碎碎九十三——置顶福利♂

不许催更,高度洁癖,不拆不逆
番邦小丑何足论,我一剑能挡百万的兵

【瓶邪】《麒麟蛋蛋》番外之《海客死他乡》

《海客死他乡》


自从上次一别,张海客一直乖乖待在香港卖蛋挞,三年间没有来过。在我以为他终于死球了的时候,他打来电话,说想来看看张一言,他们家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下一代了,希望我能同意。

毕竟也是张起灵的亲戚,他想来看看小乖我也没啥说的,只是不许他再带乱七八糟的人来,小乖胆子小,他一个人来就行了,别忘了见面礼。

我的一时心软在开门看到张海客的脸的时候,立刻变成了铁石心肠,面无表情的把门甩了回去。张海客用手肘承接了那一击,门稳稳的停了下来:“你干嘛啊?一见面就甩我脸子。”

“你他妈还好意思说,你顶这那张脸是什么意思?”

“你不是说你闺女胆子小吗,我怕她见生人吓到,你知道我多久没贴面具了吗,不透气很难受的。”

我道你少扯这些没用的,麻溜把面具给我摘了,看见你我就心烦。

张海客捂着脸不让我摘,道:“你都不好奇,你闺女看见两个一模一样的你,会有什么反应吗?“

“……”

“是吧,让我进去,快点,东西这么多很重的。”张海客拎着满满的东西,挤开了我,左顾右盼,“一言呢?”

我道:“你们家的小孩会在客厅呆着?我们小乖在婴儿房呢。”

“族长也在?”

“不然呢?”

张海客转了转眼珠,跟我耳语一番,我朝他翻了个大白眼,不过好奇心打败了自己的原则。我也很想看看,小乖能不能认出这个气质猥琐的怪叔叔不是自己的亲生妈妈。

我用手机看着婴儿房里的监控,张海客换上了我的衣服,走进了房间。

闷油瓶听脚步声都听出不是我了,不过他知道这肯定是我同意的,默默的没有吭声。小满哥本来躺在角落里,见到张海客立刻爬了起来,走到小乖身边坐下。

“小乖,来,妈妈拿了酸奶给你喝哦。”张海客走到正在认真画画的小乖身边,蹲下来模仿着我的口气说道。

别说,他这些年一直模仿我,还真模仿的挺像的,我要是不知道还以为他就是我呢。这种程度的模仿,不知道小乖这么小能不能认出来。

小孩子毕竟还是小孩子,小乖见到“妈妈”很开心,张开小嘴要喂喂,吃到第三口的时候她突然愣住了,疑惑的伸出小手在张海客的鼻子上抓了一把。

一般她这么抓我的鼻子,我就会作势咬她的小手,说要把她的小手手吃掉。张海客模仿的再像,亲子之间的小互动他不知道也没办法,所以他只是笑了笑,没有做出任何反应。

小乖见他没有反应,又拿着画笔在他的脸上涂了一笔,张海客下意识的朝后躲开了。

两次试探都没有得到正确的答案,小乖立刻就掉了眼泪,爬到闷油瓶的脚边,抱住他的小腿啜泣:“哑爸爸,妈妈、妈妈被妖怪吃了……”


小乖一哭,小满哥马上摆出了攻击的姿势,朝着张海客呲牙。张海客见被拆穿了,慌忙举起了手:“开个小玩笑,我没有恶意的,没想到你这闺女这么聪明。”

闷油瓶瞪了张海客一眼,把小乖抱了起来,轻轻的拍着小宝贝的后背,哄道:“小乖不哭,妈妈没有被吃掉。”

小乖有听睡前故事的习惯,我给她讲过一些关于鬼怪的故事,里面有一个妖怪会把人给吃了,然后变成对方的样子,等获取家人的信任之后就会把所有的人都给吃了。

听了这个故事,又看到了和我一模一样却不是我的男人,她自然会以为我被这个妖怪吃了,然后这个妖怪要开始吃了所有人了。

我见事情闹大了,连忙跑进了房间,心疼的把小乖接到自己的怀里,亲她的额头:“好了好了,不哭不哭,妈妈在呢,小乖快看,是妈妈哦~”

小乖看看我,抓我的鼻子,我就道要把你的小手吃掉了。她确定了我是真货后,心有余悸的回头看看张海客,小声道:“妈妈,有妖怪,妖怪变成了妈妈的样子。”说完她又有点用力的补上了一句:“大坏蛋!”

张海客噗嗤一声就笑了,道我还真是习惯被孩子喊妈妈,他强忍着不笑好辛苦。

我让张海客麻溜把面具给摘了,别等着我把他打的他妈都认不出来,都怪他出的馊主意,平白无故害我们小乖乖哭了一次。张海客让我不要推卸责任,明明我自己也有一半的责任,搞成这样罪魁祸首才不是他。

他摘了面具之后,小乖就不认识他了,这才愿意多看他两眼。她是个很亲人的小女孩,我跟他介绍这是海客伯伯,是爸爸那边的亲戚,她就愿意让张海客抱一下了。

张海客从包里掏出了一个一看就是老物件的水透长命锁,说这是送给小宝贝的见面礼。小乖拿了别人的礼物都会说谢谢,看得出她还挺喜欢张海客的,拿了自己的一块香水橡皮送给张海客做回礼。

“看不出来你这样,生出来的女儿还挺可爱的。”张海客帮小乖堆了超高的乐高塔,乐的小宝贝直拍小手,骑着满爷爷绕着小塔来回转。张海客看着可爱的小乖,咋舌道。

我冷笑一声:“还真是对不起你啊,我这个样子你们族长还爱的要命。”

张海客盯着我的肚子看,我给他恶心到了,问他看什么,他道现在开二胎了,我让他有多远滚多远,别挑战我的底线,小心我让他客死他乡。

除了长命锁,张海客还给小乖带了很多衣服来,都是很时髦的款式,他听我说小乖喜欢小兔子,带了一个手工缝制的兔子布偶,比小乖还要高一个头。小女孩喜欢的不行,晚上抱着大兔子睡觉。

他坚持叫小乖张一言,事实上这个名字也只有他在喊,我们平时都是叫小乖或者小乖乖的,他喊一言,小乖不太能理解是在喊自己,要歪着小脑袋想很久。

为了报复这个小子,我指示小乖用绿色的水彩笔在他的头发上乱涂,张海客不知道这种水彩笔的秘密,还笑嘻嘻的抱着小乖,让她多涂几下。

涂完以后,我假惺惺的拍了拍他的肩膀,告诉他:“人生要想过得去,头上哪能没点绿。”

我早就应该想到,他一直喊一言的用心何在,他们张家的人很不是东西,我却被他表现出的和善骗了,真以为他心疼小乖,还很放心的让他们待在一起玩,自己去遛小满哥。

有人在的时候我很少会去看监控,等我回家以后发现不对劲,他们已经单独在一起一个多小时了。

“一言加油,马上就做到了哦,还差一点点!快,加油!”

张海客给小乖加油?加油什么,做积木吗?

我端着切好的水果进屋,一看到屋里的场景差点炸了,冲过去一拳打在张海客脸上,他措手不及被我打了个正着,狼狈的后退了两步。

打完这混球之后,我把小乖抱了起来,摸着她的小手道:“张海客我操你妈的,你干了什么!?”

小乖的右手脱了臼,张海客居然坐在一边看着她自己把脱臼的小手装回去,一点帮忙的意思也没有。这么多年,小乖从来也没有脱过臼,她的手是怎么脱臼的我一点也不想知道。

我自己别说脱臼了,骨折我都安上过几次,但是我一摸上小乖软趴趴的小胳膊,就变得胆小起来,手指头不听使唤,摸了几次都不敢把她的胳膊朝上接,生怕会弄疼她。

张海客揉了揉脸,不明白我为什么反应这么大,无奈道:“你至于吗?你小时候没脱过臼?哎呀我的脸。”

“你给我滚,以后不想再见到你。”怕吓到我的小乖,我只能尽量让口气平缓。

“我错了,我就是想教她了解一下自己的骨骼,没别的意思,小孩脱臼不是很正常的吗,如果她在没有人的情况下脱臼了,能自己装回去不是少受罪吗?来,我给她接上还不行吗。”

“你再碰我闺女一下试试!?”我气的想吃人了,要不是小乖还在这里,我绝对要抽刀把这个混蛋切成一百八十块。

“妈妈,海客伯伯教我做游戏。”小乖的忍痛能力很强,她天真的以为张海客在教她做有意思的游戏,用左手托住自己的小胳膊,用力朝上一推,眉开眼笑的给我看她的右手,“你看,这样就又可以动了!”

我眼泪都要出来了,心疼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,柔声问她这样弄疼不疼,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。小乖歪歪头,道:“不疼的呀妈妈。”

张海客朝小乖眨眨眼,道:“你别搞得好像我把她的胳膊剁下来一样好吗,我下手有分寸。不是我说,这孩子都三岁了,你们一点也没想过培养她吗?我看她骨骼很好,完美继承族长的好基因,别太心疼姑娘了,现在还不训练以后就没机会了,要不要让我教……你疯了是不是?”

我把整盒积木都砸在了张海客脸上,冷冷的道:“我告诉你张海客,你少打我闺女的主意,她姓张只是因为我心疼小哥,不是为了你们张家,我闺女永远也不用学你们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,不要让我再说第二次,你给我滚。”


张海客做的事情勾起了我一直逃避的问题,小乖是闷油瓶的孩子,闷油瓶是张家的族长。张家的人阴魂不散多年,我从未在意过,他们不论怎么算计我,怎么算计闷油瓶,我都能忍,和他们打打太极。

但是他们想把主意打到我的小乖身上,这就触及到了我的雷点,他们可以碰我,不可以碰我的女儿。

我也好,闷油瓶也好,多年来被奇怪的怪圈圈住,在泥潭中苦苦挣扎,承受常人无法理解也无法想象苦痛。

尤其是闷油瓶,他孤零零的一个人凄苦了半生,好不容易才能过上现在的日子,有时候他可以盯着小乖,眼睛都不眨的看几个小时,每次看到他这样,我真的很心疼。

想当年我爷爷搞了那么大一个局,其初衷就是为了能不牵连到我,结果最后我还是被拉进来了。最初我的精神几度崩溃,差点就要扛不住了。现在回忆起来,还心有余悸。

我对小乖的未来只有一个期盼,那就是她能够过上正常的人生。我可以付出一切,换她一点点苦都不要吃,一点点罪都不要受。我知道我有一点太过娇惯她了,她喜欢在我脸上画画我就让她画,她说要什么我立刻给她买。

因为在我的能力范围内,她不想做的事情没有人可以强迫她去做,哪怕只是吃一口她不喜欢吃的东西。

她还这么小,明明还是天真烂漫的年龄,却因为我和闷油瓶的关系,一出生就仿佛背上了原罪,成为了别人争权夺势的砝码。

小乖刚刚出生没多久,我背着闷油瓶,偷偷检验过小乖的血。让人绝望的是,她真的继承了闷油瓶的麒麟血。她还太小,我不敢去确定她是否也继承了我“读取者”的能力,如果她也能像我一样读取蛇毒,那她势必会成为张汪两家争夺的对象。

如果我的小乖也被拉了进去,如果我的小乖以后也要像我一样……我不敢想。在这一瞬间,我突然真正体谅了三叔。

无能为力,简直是世界上最让人悲伤的四个字了。

这超过了我承受的范围,赶走张海客后,我锁上了婴儿房的门,拉上了所有的窗帘,像是这样就能逃避一切。我抱着小乖缩在墙角,有些绝望的道:“对不起。”

对不起,我的小宝贝,爸爸有可能会保护不了你。都怪爸爸不中用,才会让你诞生在这样的家族里。


张海客大抵察觉了我的行为反常,他不敢直接破门进来,就给闷油瓶打了电话,让他赶快回来。

闷油瓶知道他做了什么以后,直接把他全身能卸的骨头全给卸了,把他丢到了院子里,告诉丫你不是挺会卸吗,你就自己把骨头全安回去,安不回去你就死在院子里吧。

门锁是指纹解锁的,只输入了我和闷油瓶的指纹。他进屋看到我抱着小乖缩的像个球,走过来拍我的肩膀:“吴邪?”

“哑爸爸,妈妈哭了。”小乖见到闷油瓶,从我怀里挣了出来,抓着闷油瓶的袖子道,“妈妈还跟我说对不起,你快亲亲妈妈,亲亲就不疼了。”

闷油瓶摸了摸小乖的头,道:“乖乖,爸爸跟妈妈说点事,你去找满爷爷玩,好吗?”

“好。”小乖点头,临走前不放心的嘱咐闷油瓶,让他好好的哄我。

小乖走了以后,闷油瓶才问我发生了什么事,我把头靠在他肩膀上,有些疲倦的道:“小哥,如果小乖以后变得跟我们一样,怎么办?”

“……不会有那一天的,吴邪。”闷油瓶搂住我的肩膀,像安慰小乖一样轻轻的用脸颊蹭我,亲我的眼睛,“我保证,永远没有那一天。”

我捂住眼睛,道:“我好像变成胆小鬼了。”

“妈妈。”小乖还是不放心我,牵着小满哥走了进来,啪嗒啪嗒跑到我身边,努力踮脚亲我,“妈妈不哭,疼疼飞走了,妈妈说对不起小乖,那只要我原谅妈妈,就没事了吧?”

我已经恢复了平静,知道刚才的行为肯定吓到小乖了,连忙挂上笑容,拉过她,狠狠的亲了她一口:“妈妈没事了,小乖是不是害怕了?不怕不怕。”

小乖也笑:“我没事,可是妈妈刚才用积木砸海客伯伯,他会不会害怕?”

我们小乖就是太善良了,张海客那个王八羔子还惦记着,我问小乖道:“那犊子……不,海客伯伯跟你说了什么,你告诉妈妈好不好啊。”

小乖歪歪头,道:“海客伯伯说,要学会了解自己,才能……嗯,才能保护自己,他教小乖应急保护措施和防身术。”

“就这些吗,他有没有跟你说奇怪的话?比如要把你带走之类的?”我不放心,总觉得那犊子没有这么好心,追问道。

“没有,他只说了这些,海客伯伯要带小乖去玩吗?”小乖抓了抓小满哥的背毛,从语气来判断,她居然还真的挺喜欢张海客的,那个王八羔子到底哪里值得她喜欢啊。

虽然知道张海客只是想教小乖防身术,我还是不能完全放心,告诉小乖,以后除了爸爸妈妈,爷爷奶奶,二爷爷,胖叔叔,小花舅舅,秀秀阿姨,还有满爷爷,其他的人不论是谁都不能单独和他相处,至少也要有满爷爷在才行。

想了想,我又嘱咐小乖以后绝对不许跟张海客玩,他是个大坏蛋,是妖怪变得,会吃小孩,啊呜一口就吃了。


“嘶——族长,你至于吗,你小时候没这么练习过吗?我一把年龄了,恢复力不如小孩了,你也没必要把我下巴也卸了吧?”张海客捏着下巴,呲牙咧嘴的坐在沙发上,他在院子里蠕动了一个多小时才勉强把每个关节安回去,“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,我就是看你们小乖可爱,怕她以后受欺负,教她一点最基本的东西。”

“呦呵,你还有理了是吧,信不信我让小哥再卸你一次?”我重重的把水杯拍在了桌子上,“全安回去了就麻烦你给我滚回香港去,少他妈的赖在我家碍眼。”

张海客道:“最快我也要明天走啊,不都说过了吗,机票是明天的。还有你跟小乖说我什么了,她怎么不肯靠近我了?看我的眼神还怪怪的。”

“接近你有什么好处?你真行啊你,我小乖才几岁,你就敢卸她的胳膊。”

“她都三岁了,我两岁就能把全身骨头卸一遍再装回去了,你问问族长,我们张家的小孩,男孩女孩不都是这么过来的?”

我让他少拿他家的变态规矩来和我家的小公主比,他家不把孩子当人看,我们家可不一样,他再敢碰小乖的胳膊,我就让他这辈子都没胳膊。

张海客长叹了一口气,道:“慈母多败儿啊~”

这成为了他离开我家前说的最后一句话,因为闷油瓶卸掉了他的下巴,并且在他离开前不能安回去,不然安一次卸一次。

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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