碎碎九十三——置顶福利♂

不许催更,高度洁癖,不拆不逆
番邦小丑何足论,我一剑能挡百万的兵

【瓶邪】《一枕黄粱》》2

解释一下,这是现实,吴邪是陷入了误区,就像盗梦空间里男主角的老婆~


2


做贼心虚般的,我躲进了储藏室,顺手把门锁的严严实实的。当初搬过来搞装修的时候,我就特别嘱咐工人在能力范围内把这间房门特别加固,哪怕是闷油瓶想硬闯,十下内也撞不开。

锁好门之后,我拿出了匕首,在我经历的诸多幻境中,大抵可以分为两类,一类是低级幻境,我很清楚那不是我的人生,多半是有时效性的,想从中脱身十分轻松。

第二类幻境比较高级,不论是分辨还是脱身都有一定难度,甚至出现过有疼痛感的高级幻境,不过那种疼痛不够真切,和真的疼区别还是很大的,我说不清,多次尝试之后我有独特的分辨方式,想骗我还不够格。

疼痛是判断梦境和现实最原始的方法,看起来是老土了一点,不过这可是我实践多次才摸索出来的最好办法,要是这一招都无法助我挣脱,我真的要崩溃一阵了。

 现在天气还热,平时在家天天都是大裤衩子老头背心,一刀下去回去了倒还罢了,没回去可就白送人头。我琢磨着要是割胳膊肯定会被他们发现,割大腿吧,一不留神切到大动脉怎么办?我玩着小刀,让它在我的指尖转悠,突然想到一个剧痛但是不会留下痕迹的方法。

古代有一酷刑,就是把针扎进人的手指头尖里,十指痛连心啊,容嬷嬷扎紫薇也是这么个路子。

我家三个臭老爷们,没人会修修补补,翻箱倒柜半天连一根针状物都没找到,我只好溜到隔壁大妈家里偷了一盒,还拿了几根纳鞋底的粗针。

疼痛这个东西是无法习惯的,只是人长大了学会控制自己,再怎么疼也得咬牙自己忍了。我忍了这么多年,该怎么疼还是怎么疼,我割自己算是轻车熟路,匕首多锋利啊,一刀一个口子,现在猛然换了一个方式,要自己慢吞吞的捻针,真有点下不去这个狠手。

最后我拿出手机,放了一曲容嬷嬷扎针歌,在扎扎扎的配乐中,咬牙把针尖戳进了我的手指头里。

古人诚不欺我,针扎进去半寸我就扛不住了,嗷的一嗓子把它拔了出来,血珠子立马涌出,我看着那些血很无厘头的想着,要是把那个测血糖的拿进来多好,不然白浪费了这么多指尖血了。

我试了几次,疼的直咬后槽牙,真他妈的邪门了,疼的厉害,一点反应都没有,我感觉比我在现实中都疼。来回折腾,又是偷针又是扎针的,我看了看表,发现胖子快要醒了,草草的吸了吸手指头上的血,把东西收了决定下次再试。

晚上闷油瓶不在,只有我和胖子,我决定煮点粥,炒个菜,随便吃吃。

我打开柜子,舀了一杯小米倒进锅里,淘米的时候有一些细碎的米粒从我的指缝间流了出去。我看着黄黄的小米,突然想起来一枕黄粱这个成语。

小学的时候我就学过这个成语了,说的是一个书生在邯郸旅店住宿,遇到了一个道士,他心中苦闷,向道士感慨自己人生穷困潦倒。那道士听了以后,给了他一个枕头,告诉他晚上用这个枕头睡觉,保证会做一个好梦。

此时天色已晚,店主人开始煮黄米饭,书生按照道士的说法开始睡觉,在梦中,他高中,娶了一个貌美如花的老婆,一路升官发财,八十多岁的时候生病死去。他在痛苦中惊醒,才知道这原来是一场无比真实的梦。

他在梦里过了一生,而他醒来以后,却发现那锅黄米饭都尚未熟透。

我把小米粥坐上了锅,打开了煤气灶,火苗噗的一声冒了出来,热气撩在我手背上,有些灼热。

一枕黄粱,满头白发,屈指旧游能几人。最可怕的不是美梦,最可怕的是从美梦中醒来之后,还要面对无比操蛋的现实,两边一落差,愿意睁眼看世界的真没几个人。

倘若我此时从这梦境中醒来,迎接我的会是怎么样的处境?也许我还要再去一次长白山,可迎接我的会是什么样的结局,接不到张起灵还是只能看到他的尸体?

我的身体警钟告诉我,在这个美好的幻境中待的时间越长,我的能力衰退的就越厉害,我从来都不是一个会居安思危的人,必须要被逼到悬崖边上我才能提起精神去扛对,这样的岁月精好会一点点偷走我的能力。

“嗯,真香,天真你煮什么呢?”胖子抓着肚子,穿着一内裤就跑进了厨房,嘴馋偷了我正在切的一大块卤牛肉,我连忙拍掉他的手,道:“有你这样的吗,偷两片切好的得了。”

胖子满不在乎的道:“不都是要吃的,切块吃多不过瘾啊,呦,煮米饭吃?”

“小米粥,晚上烙俩饼吃。”

一听要吃饼,胖子嚷嚷着要吃糖饼,多放点红糖的那种。我让他悠着点吧,多注意注意自己的血糖,胖子最容易高血糖了,万一高血糖了以后他尿尿都招蚂蚁。

胖子让我没事多念书,还大学生呢,他一文盲都知道糖尿病跟吃糖没关系。我道别提大学生行吗,我念大学那会儿都多少年前了。

“你还知道呢,我当你不知道呢,看你这个状态,我以为您今年大学刚毕业呢。”胖子挤开了我,拿起菜刀当当当的把我准备要炒的胡萝卜给切了,嘴上唠叨着:“不是我说你,你这三张多的人了,别天天瞎捉摸,脚踏实地过日子多好啊?”

“我琢磨什么了?我都搬到雨村来住了,隐居山林,还有什么想法?”我百无聊赖的敲着案台。

胖子斜了我一眼,看得我怪难受的,他移开了视线,淡淡道:”乖儿子,别天天瞎几把乱想,好日子不容易,有时候我也觉得这日子太好了,跟做梦一样,可这日子也不是白来的,你说咱们这么多年刀尖上舔血的,凭什么不能过好日子?想是好事,想太多就不行了,你那个脑子吧,就是没事想太多给作的,不想准没事。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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