碎碎九十三——置顶福利♂

不许催更,高度洁癖,不拆不逆
番邦小丑何足论,我一剑能挡百万的兵

【瓶邪】《暴君之秋风》1——3

突然很想写一个狗血的剧情,就不打TAG了~~随便写着玩玩~

暴君番外之秋风


入秋之后,我越发倦怠起来,也不知是不是年过三十之故,虽说面容保养的还好,精力却远不如二十岁之时,开始畏寒起来。

与我不同的是,皇帝日日练武,依旧步履如飞,前几日秋围,居然能猎到一头老虎,不得不叫人佩服。他说将虎皮送我做个毯子,铺在榻上十分温暖。

我陪在皇帝身边十余载,说实话,他就是送我龙肝凤胆,我都习以为常了,不过表面上还是谢恩,虽然极其敷衍。

张逢芝为我上了一杯茶,笑眯眯的道:“王爷,这是今年刚采的桂花制成的桂花茶,香甜可口。”

我懒洋洋的嗯了一声,看了他一眼,张逢芝多年前就是这副模样,十年过去,他还是这样,总说自己一把老骨头撑不久了撑不久了,却还是伺候在皇帝身边,看不出什么变化来。

不过我也听皇帝提过几次,要找人接任张逢芝的位置,好让他告老还乡,享享清福。也因此隔三差五的,张逢芝便不跟着上朝,慢慢的将一些事情交于其他的太监。

做太监的就是这般可怜,寻常人家老了还能享受儿孙绕膝送终之福,再不济还有个能说话吃饭的媳妇在身边,太监却只能孤零零的一人,即便腰缠万贯又如何,最终告老还乡了,什么也不剩下。

思及此,我便问道:“说起来,本王还未曾问过,张总管家中可还有其他兄弟?侄子孙子可还好?”

张逢芝道:“回王爷的话,老奴在家乡有四个姐妹兄弟,如今倒还有两个弟弟,身体尚好,一兄一姐已故去。托皇上和王爷的福,侄儿孙儿的身体也很健康,只是可惜没有那有福的考上科举,为朝廷效力,在家乡做点小生意,日子也还过得去。”

我问他可有过继个侄子到自己名下,日后也好有人送终,张逢芝慌忙跪下,高呼不敢。我有些莫名,经他提醒后,才想起在先皇刚刚继位之时,有一大太监因过继了继子,起了心思,竟给继子买了官,试图扰乱朝纲。自此后,太监便不许过继儿子,如若有违,定斩不饶。

话虽如此,我看张逢芝面有戚戚然,心中还是不忍,太监没有子嗣,最是在意这方面的问题,张逢芝一大把年纪了,这么多年伺候皇帝,从未有过半点不妥,有个儿子执幡引路,又有什么错呢。

思及此,我便道:“张总管莫要多想,本王并非有意提起,只是想着总管年龄大了,过几年也该回乡享享清福了,这么多年,总管为人,本王与皇上都看在眼里。待到总管告老还乡,本王想着多管个闲事,与皇上求个恩典,让总管过个继子,日后也好有些照应。”

张逢芝立刻跪地,给我行了个大礼,颤巍巍的道:“老奴多谢王爷恩典,老奴人老了不中用了,也不知能为皇上与王爷再效力多久,今日得知王爷如此记挂,必定更加用心。”

我并非借此收买于他,只是念及他年老无子实在可怜,便让他起了,嘱咐他要注意身体。


皇帝退朝归来,我便与他提了提此事,他沉吟片刻,道:“孤倒是不曾想过这层,难为你还想着,前朝旧事,本就该废了,待他回乡,孤便与他个恩典。”

我立刻道:“臣替张总管谢谢皇上,对了,臣今日不曾上朝,吴尚书,不曾说什么吧?”

吴尚书自然是我二叔,他已官升吏部尚书,越发严肃起来。我前几次躲懒,他一点也不念叔侄之情,还参了我一本,要我勤恳些。

这也不能怪我,我身份敏感的紧,这些年一点也不敢多说朝政,也因此多年过去还是个小小的五品闲散王爷。就连解雨臣这厮都升了少卿,跑去管大理寺了,一想起来又有些心气难平。

张起灵在我耳垂上捏了一记,道:“他说的又有何不对,你近日确实慵懒太多。”

我自然不高兴他也说我,嘟嘟囔囔的道:“臣有病根,秋风起之时膝盖酸疼难忍,皇上又不是不知道。”

这病根严格说起来,还是他连累的我,也不说体谅我半分,日日见了他还是要跪,还好有地毯。

张起灵拿我一贯没有法子,问我哪里疼,我掀开裤子,给他看我的膝盖。他在手心哈了一口气,暖暖的替我捂着。

我舒服的靠在他怀里,道:“听闻黄河泛滥,颗粒无收,大批灾民滞留,皇上可想好派谁前去赈灾?”

虽说在朝堂之上我总是装乖闭嘴,私下只有我和皇帝之时,我还是会多说几句的。做皇帝实在太累了,若是我能替他分担一些,自是极好,也省的他日日三更起来批阅奏折。

张起灵道:“礼部尚书李衽举荐自己儿子,孤已准了。”

李衽的儿子?我略微思考,道:“那不就是今年的恩科状元李恩?臣虽不曾见过他,不过听闻他今年不仅容貌出众,还是个文韬武略的好苗子。只是他是否太过年幼?”

李恩今年不过十六,虽说年少有为,可要去安抚灾民,押运赈灾钱款,实在显得稚嫩了些。

我对他了解不多,还是我二叔夸了他几次我才记得,要知道我二叔是个十分挑剔之人,能得他称赞,必定是名至实归的。

“你若是不躲懒,日日随孤上朝,自会见过他。”张起灵拍了拍我的膝盖,喊了小太监进来传膳,又嘱咐张逢芝,让他用暖和的皮子给我做个护膝,省的天天喊膝盖疼躲懒。

张逢芝自然要多为我说句话,立刻接上:“皇上有所不知,王爷虽不曾上朝,心中依是挂念着皇上的,何来躲懒之说。再说这天冷,风吹得大,王爷大清早的出去,若是吹病的,心疼的不还是皇上吗。”

我夹了一块豆腐喂到张起灵嘴边,他张嘴吃了,道都是惯的。我才不理他说什么,夹了一块糖藕给自己吃。


黄河赈灾,已不是什么新鲜事,隔三差五的便来一回。赈灾的钱粮数额巨大,许多官员都栽在了上头,纵使皇帝有雷霆手段,也难保他们有侥幸之心。

也不知是否李恩年岁还小,傲骨尚存,两月之后回来,递上了一份折子,竟将此事处理的还算不错。

皇帝自然龙心甚悦,设宴款待,以示恩宠。这样的场合,我不得不去,换了身厚实的衣服,随皇帝赴宴去了。

此算得上家宴,人数不多。李衽携了夫人,李恩年幼尚未娶妻,独自坐了一桌。我刚坐下,就觉得他在看我,便也看了过去。

李恩容貌多继承了母亲,十分俊美,神情中有几分高傲,与我对上眼神也丝毫不怵。这倒也能理解,听闻他三岁识千字,五岁能作诗,文人墨客总有几分傲骨在的。

他能为皇帝分忧,我自然对他颇有好感,不过也没有什么深交之意,就朝他笑了笑,转过了头来,从暖炉上取下酒壶,给张起灵倒了杯酒。

宴会之上还能说些什么,李衽举杯谢恩,说了一大堆恭维话,又夸了一番自己的儿子。张起灵话一贯少,我只好替他夸了几句李恩。

我得圣心多年,朝中众臣见掰不倒我,参我的心思也早就淡了,更多的是想巴结我,以讨好圣上。可惜我甚少出宫,又难得上朝,他们很难见过我,如今李衽自然不会放过能见到我的机会,夸我夸的让人牙酸,让李恩敬酒于我。

他说了两次,李恩才有些不情愿似的举杯,我又哪里能和小辈置气,笑着喝了杯酒。

这一来二去的,我喝了好几杯,待到放下酒杯,张起灵的筷子就伸了过来,上面夹着一片羊肉,我张嘴接了,知道他是怕我酒喝多了胃疼,让我垫垫。

他给我夹了,我又怎么可不回,着宫女盛了碗汤来,舀了一勺喂到张起灵嘴边,道:“皇上,今日这汤煮的不错,浓而不腻,十分爽口,尝尝吧。”

张起灵嗯了一声,就着我的手喝了两口,他不太爱喝这种加了药膳的汤,今日心情好,难得多喝几口。我自然高兴,又舀了一勺,没想到还没喂到他嘴边,李恩突然站了起来,我差点把勺子戳在张起灵鼻子上。

李恩举杯,道:“皇上,臣幸得皇上赏识,万幸不辱使命,得皇上赐宴,恩宠非常,心中实在高兴,只盼着日后能多为皇上排忧解难,自当竭尽全力!”

我丢开勺子,接过张逢芝递上的帕子擦了擦手,心道你方才不说,干嘛趁着皇上吃东西的时候说,没见他都没怎么吃东西么。

此番是为示恩宠而设下的宴席,张起灵便也夸了几句李恩,李恩毕竟年龄还小,得了皇帝几句夸奖,眼睛亮了很多。

我故意贴着张起灵的耳朵道:“没想到皇上如此会夸人,仔细想想,你可从未夸过臣呢。”

张起灵在我腰上掐了一下,痒的我差点笑出声来,他道:“你倒是好意思与人家比,明日起来上朝,便赏你。”

我道赏什么,正好宫女上了一道点心,他捏了一块塞在我嘴里,甚是敷衍的道:“赏块点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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