碎碎九十三——置顶福利♂

不许催更,高度洁癖,不拆不逆
番邦小丑何足论,我一剑能挡百万的兵

【瓶邪】《暴君之秋风》4—5

有没有人能猜出为什么叫秋风~~~


皇上开了金口,我再想睡,也不得不爬起来。皇帝起的比大臣们还早,三更的天他就起了,我打着哈欠,替他绑上腰带,头一点一点的,差点撞在他脸上。

张逢芝递上了香囊和玉佩,我跪下替他挂上,这香囊挂了十来年,早就有些褪色了,看起来更丑,不过我也看习惯了,我可不主动提起此事,万一他让我再送一只,我的手还要不要了。

他穿好,我还要穿,天气冷了,张逢芝为我披上了厚厚的狐狸披风。皇帝见我东倒西歪的,有些无奈,准我坐轿子,省的走一半站着睡着了。

官员们隔三差五才能见到皇上,我差不多日日都得见,朝中的事儿有小太监告知,因此我并不喜爱上朝,只能傻乎乎的站着。还记得前些日子我无意间说了一句,皇帝还真照我说的做了,结果自被非议了数月。

做皇帝身边的人就是麻烦,多说几句就说我插手朝政,不说却要嘲讽我胸无点墨,只能以色侍君。这朝中大臣有时候比街头说是非的妇人还要嘴碎。

上了朝后,我才发现朝中大臣的站位有了些许变化,各怀鬼胎。我二叔见到我,面色稍有缓解,我偷偷凑过去,道:“二叔,这是怎么了?”

二叔低声道:“李恩得了提携,皇上下令升礼部侍郎。”

李家一贯不温不火,前些年也曾想过送家中女儿进宫,沁妃折了以后也就不敢了。此番出了个出色的儿子,自然扬眉吐气。

一直以来,前朝后宫贯有联系,我亦不能例外,我虽非正式嫔妃,总有盛宠,皇帝高兴起来,一荣俱荣。只是权倾朝野不是好事,有人冒头分担,也省的我担心传出流言蜚语。

我就道:“那又如何,咱们家虽然未与李家交好,可也不曾交恶,有人替皇帝分忧,是好事。”

二叔点头,道:“你说的有理,只是旁人未必这么想,这几日勤快些,莫要让人家抓住话柄,有空去找找解少卿,学学人家如何上进。”

他有什么上进,几个案子压在手里还未审出结果,不过也确实许久未见解雨臣这小子了,当然我要见就着人去请他来,我可不去。

正说着,有小太监来报时辰,大家连忙站好,只等皇上来。张起灵那一身朝服还是我亲手为他穿的,他坐下以后我才惊觉把他腰带上的一根线绑错了,还好除我外,无人敢正视龙颜,这才不曾被发现。

二叔见我站的不老实,瞪了我一眼,我连忙站直,不敢再东张西望的。

其实上朝多是七嘴八舌,推人出去挡祸灾,真正议事还是朝后在御书房中。皇帝这次单独召见了李恩,我怕被人看到他的带子绑错了,有损龙威,偷偷提前溜进御书房,把他的腰带给绑好了。

张起灵在我后腰上捏了一记,说我伺候不周,要罚我半月俸禄。我理直气壮的道:“臣又不是故意的,臣的俸禄本就不多,再罚半月,下月皇上生日,臣送不上礼物,可莫要怪罪。”

一个五品王爷能有什么俸禄,要罚就罚呗,说起来我还从未用过自己的这些俸禄,明日要去清点一下,存了这些年也存了不少了,今年皇帝寿辰,就随便送对名贵花瓶算了。


皇帝的寿辰贺礼是我一贯最为头疼的,皇帝什么名贵东西没有,要说花心思,这么多年我就是有百般心思也花的差不多了。

张起灵似乎想起了什么,道:“你去年也未送什么。”

我道怎么没送,臣去年送了一碗香菇赤肉羮给皇上,皇上还吃的干干净净呢。张起灵对我这般无赖的样子也习惯了,又问我今年准备送什么,西湖牛肉羮么。

正说着,李恩来了,他原本满面笑容,见我站在皇帝身边,表情立刻变了,似乎是在疑惑我为何会在御书房里。

张起灵自然不会给他解释,自顾自的坐下了,我不欲听他们说什么,替皇上倒了茶后便道:“臣今日约了解少卿,便先行告退了。”

“嗯,去吧。张逢芝,为王爷备上轿子,莫要吹风了。”

他都赐了轿子,我也只好坐着轿去了解雨臣的府上,这小子今日不曾上朝,也不知在忙什么。

解雨臣见到我,嘲笑我裹的像个包子,我道你懂什么,寒气入体会着凉,我这叫未雨绸缪。

“你今日不来,我明日也要找你去,你见到那个李恩了么?”解雨臣叫人上了一壶热乎乎的酒来,兴致勃勃的道。

我点头,道:“自然见了,昨日皇上摆庆功宴,我就见到了,也算一表人才。”

解雨臣道:“若是论才学,确实不错,可为官之道太差,眼高于顶的很,我前几日见他,本想着大家同朝为官,客客气气的多好,就上前与他打招呼,结果他竟不理我,一脸傲气的走了,气死我了。”

我偷笑,道:“怕是人家不想与你这般凡夫俗子交好吧,小孩子嘛,持才傲物,也是正常,若是小小年纪就深韵为官之道,反倒失了灵气了。”

“行行行,我是凡夫俗子,我就不信他见了你能给你好脸看。以我看来,他最看不起的恐怕就是你了。”解雨臣喝了一口酒,想起了些流言,就跟我说了几句。

据说李恩曾在酒桌上说过,若是有朝一日能考取恩科,定要为朝廷效命,清君侧,远小人。

清君侧?君侧之人还能是谁,我有些莫名,道:“我都不曾见过他,连他那个老爹我都不曾见过几回,干嘛要清我,还说我是小人。”

解雨臣耸肩,道:“他大抵觉得自己是忠臣,而你是奸妃吧,你也说了,小孩子嘛,若是见了你点头哈腰的,反倒失了灵气了。”

我和解雨臣也只是随口聊了几句李恩,后又转了话题,聊了一些趣事,他道得了一块暖玉,预备着当成寿礼送给皇上。

暖玉确实不错,握在手里糯糯的,十分舒服,解雨臣见我喜欢,就道:“着什么急,我送给皇上,皇上还不是赏给你,最后还是落在你手里。”

我叹了口气,道:“那不还得给他送礼,去年我糊弄过去了,今年实在糊弄不动了。我又不像你,能到处游玩,哪里找奇玩给他。”

解雨臣道:“画幅画呗,你近日不是在练习水墨。”

我摆手,道前年送过了,解雨臣就道送字,我道前前前年送过了,他又欲开口,我让他别想了,能送我都送过了,这么多年了,我什么招都用了。

“那不如你再做个荷包给他呗,他那个都旧了,你画个新的绣样,再亲手穿上穗子,不就得了,又没说一定要一针一线的缝。”

我心想也是,这次他又没说要我亲手制作,样子是我画的,不也算是独具匠心了。

评论 ( 52 )
热度 ( 2340 )
  1. 共7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