碎碎九十三——置顶福利♂

不许催更,高度洁癖,不拆不逆
番邦小丑何足论,我一剑能挡百万的兵

【瓶邪】《暴君之年华》上

我终于还是写了哈哈哈,古代人真的很爱留指甲彰显自己的身份,比如孔子他们这些文人,画里都是长指甲~

狗血预警~就不打TAG啦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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暴君之年华


宫里再一次选秀女的时候,我正和皇帝生着气,一个人跑到硕亲王府中躲懒,硕亲王出门远游,我正好鸠占鹊巢。

算算日子,张逢芝回乡已有月余,皇帝身边伺候的人换成了他的徒弟张牧。

这个张牧自三岁入宫起就跟着张逢芝,打小伺候在皇帝身边也有三十年了,因此是极其了解皇帝的,有时张逢芝不在,他也能独自伺候。

可有一条,这张牧毕竟不比张逢芝是伺候过先帝的,性格上也更木讷,不如师傅圆滑。因此有时皇帝说什么,他是不敢开腔的,也绝不敢自己做任何的主。

按理说,奴才如何是不该影响到到主子的,可张逢芝真的走了以后,我才意识到他的重要之处。

其实我与张起灵之间多少是有些问题在的,年轻时我嘴懂心不懂,到了如今的岁数才真的懂了。

皇帝是九五之尊,即使他再宠我,也是断不会低头的,他所做的一切只要他觉得对,我便得受着,毫无挣扎反抗余地。

若较起真来,我与皇帝的脾气秉性其实并不适合相处,我太过松散,他太过严肃,只是情感之事说不清楚,若要找人聊天开心,我还不如去找那大理寺卿呢。

也因此我俩之间必须有一个圆滑之人调和着,此人正是张逢芝,每当我与皇帝闹起脾气,他总能巧妙的把过错揽到自己身上,把我和张起灵都摘的干干净净,然后哄着我向皇帝低头,自然皆大欢喜。

如今他走了,替罪羊没了,张起灵那又臭又硬的脾气直接发在我身上,我一直娇生惯养的,哪里肯干,又不敢招惹他,只能躲在外面一个人生闷气。

说起来只是小事,不过是朝堂上有人说了我几句闲话,他竟真的来问我,他们说他们的,与我何干,他想找人取乐也不该找到我身上。

可这本就不是我的过错,他凭什么不宽慰我,还要来问,我狠狠的揪下一朵花,把它丢在了地上。

暴君!昏君!


解雨臣得知我跑出来,已是我在硕王府住下的第三日了,我称病不上朝,皇帝派人来我也不见,闹得满城风雨。

他来看我,发现我一点儿病态也没有,无奈的坐下,道:“我就知道你是装的,说吧,又怎么跟皇上生气了,你也不是毛头小子了,一把年龄了作甚老跟主子闹脾气。”

我立刻就不乐意了,道:“怎么,岁数大了连气都生不得了?那作甚要我活过三十岁,三十岁之前把我杀了,让我去做李夫人(注1)好了。”

解雨臣道:“呦呵,好大的火气,这与我又有什么关系,你再怎么也做不成李夫人,顶多算是张夫人。得了得了,你跟皇上那里受了气,就跑来找我撒气,最近天气也不热啊,你可越来越爱生气了。”

他说的我自然也意识到了,这段日子不知怎么,火气尤其大,一点小事就爱生气。不过事出有因,我为何不跟别人生气,只跟那人生气,便足以说明是他有问题。

解雨臣见我不说话了,又道:“知道你为何与皇帝生气,可是因为前几日那李恩借蝶恋花讽刺你之事?”说完他还念了几句,“待把相思灯下诉,一缕新欢,旧恨千千缕。最是人间留不住,朱颜辞镜花辞树(注2)。”

这诗词原本的意思暂且不论,他当着我的面说这话,明摆着是嘲讽我岁数渐大,已然是老了,皇帝早晚会弃我不顾。

解雨臣见我脸色不好看,便知自己说对了,劝解我道:“你理他作甚,又不是一次两次了,以往你并不在意这事,还都是你劝我呢。”

他说的是,这事不算少,我从未因此生过气,可那又如何,我以往不生气,还不许我现在生气了?

不过我这气也不单是为这句诗生的,归根结底还是张起灵,或者说我莫名开始在意起自己是否真的老了。

按理说我保养的不错,又不必下地干活,老是算不上的,只是对于皇帝身边人而言,不必年过三十,年过二十五就算是老了,毕竟每一年都有新鲜的颜色入宫。

说来也怪了,凭什么皇帝可以是三十岁、四十岁的皇帝,我却不能是三十岁的我,他当年看中我时是十八岁,他们便以为他看中的是二八年华,而并非我这个人。

泥人也有几分脾气,我忍了这么多年,已是忍无可忍了,忍耐并未换来他们一分尊重,反倒显得我畏手畏脚。

注1,李夫人,汉孝武皇后,生病后为了给皇帝留下好的印象,以被遮面不愿见皇帝,果然死后皇帝记住了她美好的样子,善待她的兄弟。

注2,清朝诗人王国维《蝶恋花》,全诗为:阅尽天涯离别苦,不道归来,零落花如许。花底相看无一语,绿窗春与天俱暮。待把相思灯下诉,一缕新欢,旧恨千千缕。最是人间留不住,朱颜辞镜花辞树。


解雨臣近日来忙于公务,并未与我一同出行过,有些事他自然是不知道的,而且即便是他,我也不能事事都说于他听。

我之所以跟皇帝闹别扭,还有一难以启齿的原因,近两月来,皇帝从未留我在宫中过夜,有时我主动凑过去,他也很敷衍的说在忙。

这是从未有过的情况,我仔细回忆是否曾得罪过他而不自知,可除此之外,他待我并无不同。难道皇帝有点……我敲了敲桌面,又觉得没可能。

解雨臣捉我的手,似乎才看到我蓄起的指甲,好奇道:“你以往不是不乐意留指甲么?什么时候蓄起来了?”

我就道:“以往是以往,如今我也明白了,有时候就该显摆显摆我的身份,不然他们真以为我是病猫了。”

蓄长指甲以显身份尊贵自古有之,我以往不乐意蓄,一是我嫌不方便,斗个蝈蝈什么的也要小心,偶尔围猎还得拉弓,二是怕抓伤了皇帝被满门抄斩。

如今蓄起来了也习惯了,想是到了年龄不乐意动弹之后自然就蓄起来了。

解雨臣以往是做侍卫,因此蓄不得,如今做了文臣,依旧要参与围猎,我就不同了,早两年我就不参与围猎了,左右头筹都是我的,谁得了都得是我的。

他似有点羡慕的道:“蓄起来倒也省事,有空我也养一养,这指甲套倒是精致,一会送我几个。”我摆手,道你乐意拿便拿去,反正要多了也没用。

聊起来,自然会说到张逢芝,我就道张逢芝是伺候在皇帝身边的老人,如今他走了,换人总是用得不舒坦。

解雨臣道:“要我说也是,若是以往你与皇帝这么闹,张总管早就来请你了,再说你一个人在这住着,那张牧也怪不懂事的,连个太医也不知道给请。”

“可惜张逢芝年事已高了,否则依着皇上的性子,也很难放他走。”

“要不这样,我替他请你,我正好要进宫面圣,你莫要闹别扭了,同我一起去,这台阶够硬了吧?”解雨臣打定了主意要我进宫,我心里其实已经消气了,装作不情愿的样子坐上了他带来的轿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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