碎碎九十三——置顶福利♂

不许催更,高度洁癖,不拆不逆
番邦小丑何足论,我一剑能挡百万的兵

【瓶邪】《暴君之太子》上

你们是不是忘了还有大伯!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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暴君之太子


小皇子抱进宫来时,只出生了一个时辰,连张海客都没能看一眼自己的儿子,打进了这宫门,这孩子就不再是他的了,而是皇帝的太子。

按理说太子是需得一个出身名门的妃子来抚养的,怎么也得有一个挂名的母亲,不过皇帝一贯不遵循这些规矩,早早的收拾出了以往给太子居住的东宫,指派了三位奶娘,十六位宫人,还特地派了大太监李任静前去照顾。

李任静也是宫里的老人了,与以前的张逢芝不同,他并不常在皇帝身边伺候,而是负责后宫衣食住行之安排,是个十分有原则之人,说白了有几分臭脾气,除了皇帝的话他谁也不听,有一回我着小太监去要东西,他都不给,还是我亲自去了他才给了。

孩子进宫后,我只陪着张起灵去看过一次,小小的一个,看不出是像谁,倒是挺爱吃的,才抱出来一小会就哭着闹着要吃奶,只好又抱回去了。

我就道:“爱吃是福气,人家说吃得多才长得大。”

张起灵嗯了一声,没什么反应,他打小是个没娘的孩子,对亲情丝毫没有体会,自然不会有什么感触。这孩子在他眼里,只是继承人罢了,必须有这么一个才能堵住悠悠众口。

我多少也要替他问上两句,奶娘回道小太子非常健康,比寻常的孩子要活泼些,哭声也很响亮,她们日日吃的都是下奶的东西,该忌口的东西一点也不敢吃。

见她们上心,我替皇帝赏了她们不少东西,有奶自然是家里有亲生子,为了谋生来喂养别人家的孩子,属实不易,多给些东西她们心里也安。

出了东宫,能路过那些娘娘的住所,我道:“听说几位娘娘都送了东西给太子,皇上以为如何。”

张起灵道:“孤已吩咐下去,东西要经李任静检查后才能放入,人不得进。”

我明白张起灵的想法,后妃们安静了这么多年,不论这孩子给了谁,都会让她生出本不该有的念头,若是孩子更与“母亲”亲近,日后生出异心定然无法掌控。即便是亲生子,面对皇位也甚少有人能把持住分寸,更何况如此复杂的情况。

不过我想,她们送东西来也不单纯只是为了太子的身份,她们若不嫁进皇宫,如今早就是做母亲的年龄了,自己没有孩子,就会心疼起别人家的孩子,也算是这孤寂皇城中的一抹亮色了。

要怪只能怪这孩子命太好,托生到了皇家,还在母亲肚子里的时候就成了政治的中心。太子二字,并非常人能够承受。

这种事我是不管的,纷纷扰扰实在太多,我早就没了心思,只想多陪陪张起灵,他真的太辛苦了。


太子洗三后不久,张海客府上传来消息,太子生母因产后虚脱之症去了,已命人厚葬。

我听了并未说什么,只派人送了些东西给她的母家,这个女子出身并不算特别好,父亲官微言轻,如果她不生下男孩,可能也不会死,皇家的事,谁也说不清楚。

有了太子和没有太子,对我和张起灵的影响并不大,只是终于不必再面对那些烦人的折子,委实松了一口气。

张起灵自己并不常去看太子,我有时都忘了东宫里还住着一个小皇子,一直到太子两岁后,这种情况才有所改变。

皇帝命我为太子老师,便是太傅,教导太子习字练武,我领旨谢恩,明白这是他为我准备的后路。

谁也难免生老病死,虽说皇帝现在身体健壮,可几十年之后又会如何呢,若是我先去了,倒还好说,倘若他先我一步,那我必然会成为众矢之的。皇帝再厉害,安排的再周到,也难测人心,

太子与我的感情亲近一些,日后更换新帝,他念及旧情多少会善待我两分。

有了小太子后,我才更能明白做皇家的儿子的不易。虽说锦衣玉食,可这些都是要自己去换的,还不如小门小户的孩子娇惯。

寻常人家的孩子,三岁还在娘怀里撒娇,皇帝的儿子却要读书认字,太子一年只能休息八天,其余的日子不论天气如何身体如何,都必须上课。

我名为太傅,实则并不怎么教他,只偶尔教他写字,真正教他的是我二叔,习武则有另外的老师。

幼年我就领教过我二叔的厉害,他可是一点儿都不留情的,面对太子也是一样,我这把岁数了,还是觉得后背发凉。

张起灵还挺满意二叔的说一不二,特意嘱咐他不必留情,不要因为太子身份尊贵就纵容他,成大事者,绝不能怕吃苦。

“太傅,我什么时候可以休息呀。”小太子噘着嘴,提笔在宣纸上乱画。

我摸摸他的头,道:“太子乖,再过一个月便是皇上寿辰,到时自可休息了。臣与皇上求个恩典,让你多休息一日,臣带你去斗蝈蝈,可好?”

今日我二叔不在,我也乐意让他休息一小会,孩子还这么小,学什么四书五经,我像他这么大时压根不认字,跟在我三叔屁股后面爬树打鸟。

提到蝈蝈,小太子才高兴了些,愿意正经写两个字。他能吃能睡,比寻常人家三岁的孩子个头高些,他随张海客多些,毕竟是亲兄弟,五官细看也像张起灵,只是爱笑爱说话,性格一点不像皇帝。

有时我看着他,会忍不住去想小时候的张起灵的样子,他一定不会跟太傅撒娇,只会勤学苦练,话说回来了,即使他累了,又能跟谁撒娇呢。

我不是很会教育小孩,小太子知道我不会责骂他,故意写的很慢,折腾到了传午膳的时辰才写了十几个字。

午膳我要回去陪张起灵,不然他为了批奏折,肯定会随便打发两口。小太子见我要走,鼓起勇气道:“太傅,你可不可以陪我吃饭啊,每次都我一个人吃饭,好没意思。”

他正是黏人的时候,碍于太子身份,下人谁也不敢陪他,有时他明知道和二叔一起吃饭会被要求,也要拉着他一起。

我看着他稚嫩的小脸,叹了一口气,道:“太子应当明白,这于理不合,臣先告退了。”

说罢,我扭头走了,不愿回头看到孩子失望的眼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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