碎碎九十三——置顶福利♂

不许催更,高度洁癖,不拆不逆
番邦小丑何足论,我一剑能挡百万的兵

【瓶邪】《暴君之太子》5—7

为什么我觉得最近人变少了!是不是我的错觉!


皇帝并不能明白为什么我要这么执着于让他和小太子一起吃饭,张逢芝曾跟我说过,皇帝自出生就是个让人省心的孩子,断了奶后就不曾哭过了,念书识字比寻常皇子刻苦,五岁那年就独自猎得野兔,不论先帝是夸奖还是斥责,他都面色平淡,不为所动。

与其他不长进的皇子相比,张起灵无疑是十分适合继任大统的,不过他的太子之路也并非一路通畅,先帝性格多疑,越是不动声色越容易叫他怀疑,亲生儿子也不如皇位重要,一边希望儿子出色,一边又畏惧皇子的成长,因此皇子间的争斗是少不了的,只是这其中的种种,张逢芝不能与我多说。

张起灵疼我,不明白归不明白,我的要求他一贯是允诺的,当即同意了。我立刻吩咐下去,要做几道太子爱吃的菜。小太子和皇帝的口味不同,他比较嗜甜,皇帝口味清淡,吃得东西想来他是不习惯的。

头一回和皇帝一起吃饭,算得上是家宴,小太子穿的很正式,小小的一个人正襟危坐,看着十分可爱,规规矩矩的给皇帝行礼,道:“儿臣参见父皇。”

张起灵嗯了一声,抬手让他起了,我使劲的给他使眼色,就差上手去掰他的嘴了,他才开金口道:“今日太傅与孤看了你写的字,不错。”

小太子高兴的脸都要涨红了,却要恪守规矩,一本正经的道:“谢父皇夸奖。”

干巴巴的说了几句话,张起灵可能觉得已经够了,结果一顿饭吃完,他再也没跟小太子说一句话,连看也没看一眼。不过我也不指望能看到父慈子孝的场面,若是真的看了,怕会噩梦三天。

要是这孩子日后长成第二个张起灵,算是国家之幸,也算是后妃之不幸,一个沉闷无趣的皇帝,可太难讨好了。

第二日解雨臣来看我,我与他提起此事,他便道:“依我看,皇上这性子也不是不能改的。”

我喝了口茶,好奇道:“怎么改?”

“你要是能给他生个太子,他定会喜爱非常,日日带着游园。”

我用瓜子丢他,道:“呸,少胡说八道。”

解雨臣一本正经的道:“怎么是胡说八道,这孩子毕竟不是他的,即便是他的,不是你生的,他也不会喜欢,说到底是爱屋及乌罢了。皇上他能多看太子两眼,已是给足了你面子不是。你当是寻常人家的孩子呢,你小时候不也被夫子压着念书,他日后要做天子的,没有几分规矩怎么行,慈母多败儿,你可不敢太心软。”

他说的有几分浑话,却也有几分道理,享受了荣华富贵,便要失去自由,永远被关在这红墙之中了。

我叹了口气,道:“理是这么个理,可孩子毕竟是个活物,我日日看着他,心里总是不舒服。”

解雨臣端起我桌上的茶,道:“这龙井茶,是专供给皇帝喝的,采茶人辛辛苦苦的种出来,自己一口都不敢喝呢。其实寻常人家的孩子生出来,能活下来已不容易,挨饿受冻乃是常事。太子锦衣玉食的,还要可怜你呢,你先可怜起他了。有道是万般皆是命,半点不由人,你就少为你那便宜儿子操心了。”

我笑道:“你何时这么信命了?”

他也笑,目光却不由自主的放空了,只是道:“我早就信了,你不知道罢了。”


天气渐寒,我的旧伤复发,越发倦怠起来,皇帝不许我出门受风,便好些日子都不曾去看小太子了。

我腿疼的时候撒娇格外有用,仗着皇帝心疼我,我劝着他去了几次东宫,又打着他的名义送了一些体恤给太子。

操心也就罢了,如今不能出门,我就只好在屋里看看闲书,写两个字,张起灵与我不同,要上朝议事,还要准备祭天、过年,倒是对自己的寿辰不太上心了。

我早备好了礼物,这次打死我也不送跟绣啊包啊有关之物了,我又不是宫中的绣娘。只托胖子从民间搜罗了一种极顺滑的墨,准备送给张起灵批奏折。

“王爷,外面下雪了。”陈奉为了呈上了一碗热乎乎的藕粉圆子,笑着道。

因张牧的性子实在太过木讷,我并不喜欢,皇帝便将陈奉调了过来,暂时伺候我,他倒是个能言善辩的性子,知道怎么说话哄我开心,虽说还是不如张逢芝,也已是难得。

说起张逢芝,他倒是经常惦记着皇帝,三天两头的来信与皇帝请安,他收养了个侄子在名下,是个有些痴傻的孩子,虽然脑子笨了点,但孝顺懂事的很。

有时我苦恼于皇帝和太子的关系,总想着张逢芝要是在,他一定更有办法带小太子,他身子骨还算硬朗,要是召回来料想他也不会说什么,可他难得能享享清福,我实在不能再折腾他那一把老骨头了。

“皇上今日……”我看着窗外的初雪,心中一动,去年小太子还太小,不懂什么事,如今他也长了一岁,正是爱玩的时候,趁着张起灵不在,我带他去玩会儿雪,也不会有什么事。

陈奉哪里不懂我的心思,便道:“皇上今日召见了几个大臣,商讨今年外邦进贡之事,听说今年会有外邦的太子和太子妃前来拜见,可得谈呢。”言罢,他又补上了一句:“吴大人也去了。”

我一听,这怎么也得谈上两三个时辰,趁着二叔不在,正是我带小太子去逛一圈的好时机。

还记得我小时候,最是喜欢下雪,可以堆雪人打雪仗,三叔会帮我堆很大的雪人,比解雨臣的要大很多。但是这老不羞一点也不让我,每回打雪仗都把我丢进雪堆里爬不出来,等我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之时,他才把我带进屋里喝热乎乎的甜茶。


今日难得不必上课,我本以为小太子身边会有奴才伺候,需要些时间才能带出来。不料我进屋一看,满屋竟只有他一人在写字,屋里地龙也烧的不热,我摸了摸他手边的茶,冰冰凉凉的。

皇帝不上心,意味着太子不受宠,又没个主子在这看着,太子这么小,这些奴才们最是会瞒上欺下的,看来我回去定要让皇帝多敲打敲打这里才好。

小太子不懂自己被奴才们冷落了,见了我十分开心,许是没人看着,他大胆了很多,抱着我的腿道:“太傅,你许久没有来看我了!”

我抱起他,道:“臣近日身体不好,不能出门,才没来看殿下。”

小太子点头,懂事的道:“生病要喝药,喝了就会好了。”

“臣已经好了,多谢殿下关心。”我轻轻的将窗户打开了一条缝,抱着太子朝外看,道,“殿下看,外面下雪了,臣带殿下出去玩雪,好不好。”

小太子眼睛都瞪大了,道:“可他们不让我出门,说外面太冷,父皇会生气。”

我柔声道:“殿下不必理会奴才们,你才是主子,何必听他们说什么,咱们只出去玩上一会便回来,皇上不会知道的。”

我如意算盘打的十分好,初时也确实没什么事,我给小太子堆了个雪人,又故意让着他打了一会雪仗,小太子玩的小脸红扑扑的,难得又开心了起来。

问题出在我玩的忘了时辰,怕被皇帝发现擅自走了一条假山后的小路,那条路平日里走的人少,积雪难消,我一脚没有踩稳,竟抱着太子一同跌进了水池。

天气严寒,水池结了一层不算薄的冰,因此我摔下去后没有立即沉底,慌忙将太子推上了岸,有我垫底,他只沾湿了外衣。

陈奉哪里放心我一个人带着太子出来玩,又怕扰了我的兴致,带着两个小太监远远的跟在后面。看到我掉下了水,他们已立即赶过来将我拽了起来,但是河水冰冷刺骨,我只觉下半身都没了知觉,冰的浑身发抖。碎掉的冰块像刀子一样锋利,我胡乱挣扎时扎破了双手,可能是冰的麻了,我没感到疼。

张起灵得知此事赶来,我已发起了高烧,他又气又急,我自知理亏,偷偷的躲进了被子里。他哪里肯让我躲了去,伸手捏住我的耳朵,道:“待你好了,看孤怎么罚你。”

我有气无力的道:“臣手疼……”

他捧着我的手,见上面缠满了绷带,皱眉问太医道:“王爷如何了。”

太医毕恭毕敬的道:“回皇上的话,王爷掉入水中,受了惊吓,寒气入体,需得好好调养,臣已开了药,喝了好好地睡上一觉,明日便能退烧。至于王爷手上的伤口不深,只要忌口别吃发物,不日便能痊愈。只是王爷的腿伤有些麻烦,此乃旧疾,好好养着也难根除,如今被那冰水一激……”

我哪里还敢再看皇帝的脸色,借口想睡,把眼睛闭的紧紧的。张起灵明知我装睡,又不舍得这时罚我,无奈的为我掖好被子,让我安心的睡一觉。

这本是哄他的,闭上眼睛以后我还真的乏了,不一会儿便沉沉的睡了过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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