碎碎九十三——置顶福利♂

不许催更,高度洁癖,不拆不逆
番邦小丑何足论,我一剑能挡百万的兵

【瓶邪】代沟系列短篇番外之这些年我到底经历了什么2


番外之这些年我到底经历了什么2
闷油瓶等在洗手间门外没有走远,大约是怕我会接受不了,我出去的时候他正在打电话,见我出来他就给挂了,我只听到他用粤语说了一句让什么人赶快过来。
“我叫了一个认识的医生过来。”闷油瓶主动跟我解释了刚刚的电话,有点担心的问:“除了不记得,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?会不会头疼?”
我很不适应他的这种关心,下意识朝后退了一步,只是道:“没,我没什么不舒服的,那什么,我出去一趟,你不用跟着我。”
闷油瓶显然比我想的要更了解我,我只说了要出去,他就知道我要去找我爸妈,很耐心的告诉我如果我现在直接去我爸妈家,肯定会吓到二老,应该先冷静下来,搞清楚为什么会失忆,再去跟他们说明,不然他们会跟我一起担心。
我一想也确实是这个道理,就想说先去铺子里看看,一想不对,我那时候就很没有生意了,这十几年过去,铺子不会已经易主了吧?
作为一个喜欢没事瞎想的人,我不是没有幻想过等我人到中年会是什么样的。在我的幻想中,我应该已经结婚生子,妻子漂亮小孩可爱,坐拥百万家产,住豪宅开豪车吃好料。
只是单看我现下这副消瘦的模样,我不禁有点担心起我的现在,有钱人多半脑满肠肥,我这身材一看就是穷苦大众,如果我混的不好,岁数又大,岂不是要凄凄惨惨渡过下半生?
闷油瓶还在戳自己的手机,应该是在给谁发短信,我注意到他手里的电话很奇怪,没有一个按键,直接就是一整个屏幕,他的手指头一戳就亮了。
“我给胖子发了短信。”闷油瓶道,“他大概两个小时以后到,你有什么想问的,可以问他。”
我对胖子的印象还是蛮好的,他的性格跟我很对付,也许我们现在已经变成了很好的兄弟,他或许跟闷油瓶也变成了很好的兄弟,我并不在意他们之间的关系,更让我在意的是,我跟闷油瓶之间,现在是什么样的关系。
我为什么会跟闷油瓶住在一起?这是我到现在为止最想不通的,就算我们曾经一起出生入死,他还是我很讨厌的那种性格,就算再穷,我也犯不着跟他住在一起省房费啊。
闷油瓶只简单的穿了一件衬衫,松垮的漏出脖子和锁骨,我的视线不由自主的落在他的锁骨上方,那里有一个带着血痕的牙印,还没有完全消退。
什么人,在什么情况下,才能在他那么靠近脖子的地方咬出牙印?我有点不寒而栗,因为刚刚在厕所里,我也在自己身上发现了奇怪的痕迹。
脖子,胸口,甚至大腿内侧,都出现了青青紫紫的印子,虽然我还没有牵过女孩子的手,也不会傻到以为那是被人揍的,再联想到我醒过来的时候我跟闷油瓶都是裸的,他还搂着我的腰……
醒过来!我面无表情的拍了拍自己的脸,醒!过!来!
在胖子没来的两个小时里,我把自己关在书房里,不让闷油瓶进来。我按照自己的习惯找到了一个上锁的柜子,这里应该是我放重要物品的地方,我本来想找找有没有我的存折,却意外找出了几本笔记本,全是我自己的笔迹,还按照年份细细的标注了时间。
我不知道为什么“我”会把自己的经历那么详细的记录下来,按理说我的生活很平淡,生意萧条到连记账都不用日日记,不过有了这些确实是件好事,我能更直观的从“我”自己的角度,了解一下我的这些“未来”。
每个人每个时期记笔记的习惯都有略微的不同,这些是笔记,不是日记,“我”并没有去记录事情发生的细节,而是偏重于记录数据。所以“我”每去一个地方,只会把那个地方的资料记录下来,“我”自己做了什么却很少涉及,我看完也只知道自己这些年上山下海的跑了不少地方而已。
看了这些笔记以后我头疼更甚,我完全不记得二十六岁以后的事情,这些笔记对我没有任何的帮助,反而加深了我的疑惑和不安。我意识到,在我不记得的这一部分人生中,可能发生了什么重大事件,它影响甚至改变了我的人生轨迹。
“吴邪。”闷油瓶敲了敲书房的门,喊了我一声。
我暂时不想理他,就没做声,他没有继续敲,但是也没有走开。书房的门是毛玻璃的,我从里面可以看到他朦胧的一个影子,一动不动的,让人心烦。
“吴邪,一切都已经结束了。”沉默了一会,闷油瓶又道,“你不要想太多。”
不要想太多,说得容易,我暗骂,这可是我的人生,你说的倒是轻巧,你又没有一觉醒来改变了人生。
我们这种隔门对峙的情况一直持续到胖子来,胖子听闷油瓶说我把自己关在书房,担心我会想不开,招呼都没打一声就撞门而入,生生把书房的门撞飞了出去。
我目瞪口呆的看着门轰然倒地,忍不住吼道:“胖子你干嘛!他娘的重装一扇门多少钱!这钱你出啊!?你不会先敲敲门啊!?”
胖子擦了擦脑门上的汗,夸张的松了一口气:“得咧,还知道心疼门,看来没啥大事,吓死胖爷了,你说说你,这么大的人了,失忆多大点事,干嘛把自己关起来这么矫情。”
我就道:“老子只是想一个人清净清净,谁他妈把自己关起来了!”
胖子摆了摆手:“行行行,你爱咋咋,胖爷管不起。不是,小哥,他这不好好的嘛,也没磕到没碰到的还知道心疼钱,到底怎么回事,怎么就突然失忆了,你给他找医生了没?照照那啥CT,看看是不是脑壳坏掉了。”
闷油瓶道:“我找了张学璜,让他立刻过来,明天才能到。”
“他不是在香港吗?那么老远,不然咱们带天真去市里的医院先看看,别回头耽误了。”
“不行,这里的医院看不了。”闷油瓶摇头:“他这种我曾经见过,也许是蛇毒的后遗症,普通的医生没办法。”
我听他们说的云山雾罩,什么医生什么香港什么蛇毒,我一句都听不懂,他们自己聊得倒是挺欢,连忙喊:”停!你们等一下!”
闷油瓶和胖子同时看向我,我指了指自己:“你们能不能给我简单介绍一下,我现在到底是干什么的,我也好有个心理准备,不然你们现在说的什么我都听不懂。”
胖子拽着我去了客厅,给自己泡了一大壶茶,就差再来一惊堂木,像说书一样把这些年发生的事按顺序给我从头捋了一遍,事实上他说的太玄乎,我也真的像听了一遍书,完全不觉得那是我的人生。
我挑着目前我最关心的部分举手提问:“那,我现在在干什么?”
“啥也不干啊,咱们哥几个已经功成身退了,退休了明白不?你现在就是太上皇的状态,每天就跟家里玩玩游戏晒晒太阳溜溜狗……哎,小哥,你家狗呢?”
闷油瓶显然意识到自己口头表达能力很差,所以才把胖子喊来解释,胖子没来前他一直跟着我像个小尾巴,现在反而装起了哑巴,坐在旁边戳手机,不知道在捣鼓什么,胖子提到狗,才开口:“昨天带去洗澡了。”
我没去理会狗的事,我都能跟闷油瓶住在一起了,养条狗真不算大事,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关心:“我再问一下,这个房子,是我自己买的?”
刚刚看笔记看累了我站窗口看了一会风景,一看不得了,这房子居然是在西湖边上的大别墅,这种面积这个地段,哪怕按照当初一平方米一万来算,就是把我卖了也买不起,更不要提这些年肯定通货膨胀了,这他妈要是我自己买的,就是死了也能从棺材里乐醒。
胖子一拍大腿,也不知道我这句话戳到他那个点,他整个人都HIGH了起来,一嘴的京片子,就差掐着嗓子唱起来了:“这房子,你猜怎么着?嘿!您自己全款买的一毛钱都不用贷!钱算什么啊!搁现在的您眼里那就是个数字,再说说这男人,你看见没?”
说着他把闷油瓶拽过来,一脸兴奋:“也是你的!上可九天揽月,下可四海捉鳖,发丘二指中郎将啊!这身材这长相这身手,天上地下独一份有木有!妥妥的聚宝盆,您赚大发了!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三十九岁的我,有房,有车,有存款,有堂口,有伙计,还有一条狗,更可怕的是,我还有一个男人。
如果说这十三年来发生了很多事情,而这些事情足以摧毁我的世界观,那我也就认了,可为什么我的性取向也被摧毁重建了?为什么最后被睡的那个人还是我?这他妈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吧?!

评论 ( 66 )
热度 ( 2832 )
  1. 共18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