碎碎九十三——置顶福利♂

不许催更,高度洁癖,不拆不逆
番邦小丑何足论,我一剑能挡百万的兵

【瓶邪】代沟系列短篇番外之《这些年我到底经历了什么》3

胖子发现我的身体没问题以后就懒得管我了,他并不认为他的话对我的精神是一种严重伤害,嘻嘻哈哈完了就嚷嚷着这几天都没睡好,要睡觉,自己跑去客房睡了,让我们都不要打扰他。

他一走就剩下我跟闷油瓶两个,闷油瓶走过来想碰我的肩膀,这本来是一个很正常的动作,但是我一想到我跟他是那种关系,就忍不住打了个冷颤,默默的离他远了一点,避开了他的手。

闷油瓶好像没有发现我的小动作,只问我饿不饿,他做点饭给我吃。我从醒来到现在,一口饭都没吃,饿过头了反而没什么感觉,只是摆手,让他不要麻烦了,他还是坚持去了厨房,下了一锅青菜面。

吃饭的时候,我跟他各自坐在沙发最远的两端,一人端着一碗面默不作声的吃,我看着他的侧脸,莫名觉得他的心情不太好。

这种气氛下吃饭就算是吃山珍海味也没了胃口,更何况这面味道也不咋地,一点味道也没有,闷油瓶倒是挺会过日子,盐都不舍的多放。

我期盼着胖子能早点醒,这样我跟闷油瓶之间也能好过些,他是我们的气氛担当,偏偏他一直没有下楼来。我和闷油瓶保持着吃饭时候的距离,一人一边坐在客厅里,一夜无话,一夜无眠,就这么熬过了我三十九岁的“第一天”夜晚。

闷油瓶喊来的那个叫做张学璜的医生,是凌晨五点半到的我家,熬过夜的人都知道,熬了一宿最困的就是五点多,他一按那门铃我家三层都跟着颤,我好不容易培养的一点睡意全给他吓跑了。

“吴先生你好,我叫张学璜,我是一个脑科医生,我地见面过的,我是张先生的主治医生,你总记不记得我?”张学璜约莫三十岁上下,穿着打扮都十分讲究,笑眯眯的样子挺和蔼可亲,莫名带着一种老中医的气质,就是一口不标准的粤普让人想笑。

讲真看到他我有点吃惊,因为我以为闷油瓶认识的医生应该是七老八十的那种,没想到会是这么年轻的人。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,虽然被他吵的心情有点不爽,我还是伸出手想跟他握个手,表示一下港陆一家亲。

“吴先生你好,我叫张学辉,我是一个流浪歌手,虽然我地冇见过,你总记不记得我?”我的手刚伸过去,跟在张学璜身后的男人突然把自己的手从张学璜的腋下横插进来,热情的跟我握手,嬉皮笑脸的介绍自己。

这男人看起来跟张学璜差不多大,长的很高,眉眼之间跟张学璜有几分相似,他们的名字连起来念是辉煌,如果真的是兄弟,他应该是哥哥。

张学璜立刻瞪了那人一眼,把他推开道:“你根本就唔识唱歌,不好乱讲嘢!”

“哦,我记错了,我是一个流浪的钢琴家。”

“你都根本就不识弹钢琴,张学辉你唔好再乱讲了,我肯卑你跟来系叫你帮手噶,唔系来捣乱噶,如果你再同患者乱讲嘢,你就回去,大家难得见一次面,你就一定要这样咩?”

张学辉朝我挤了挤眼睛,指着愤怒的张学璜做了一个无奈的表情,从兜里掏了烟跑到门口去抽烟,也不管张学璜被他气的要冒烟,我觉得这个人还蛮好玩的,虽然不着调,倒也不讨人厌。

说起来闷油瓶的本名也姓张,难道这俩是他的本家兄弟?我还以为他没有亲戚了,这倒是有点意思,回头得再去翻翻我的笔记,看有没有记他家的事情。

我仔细看了一下这俩医生的手指头,长倒是挺长,还是在正常的范围之内的,没有闷油瓶那两根手指头那么逆天,看来他们家也不是人人都是发丘二指中郎将,我勉强平衡了一些。

医生来了归来了,我家里却没有检查器材,张学璜也只能简单的检查了一下我的头,问了几个问题,张学辉抽完烟过来给我把脉,也没说出什么建设性的话来,剩下的详细检查只能到他们在杭州联系好的一个医院去做。

既然要出门,不能把胖子丢下来不管,张学璜按门铃的声音没有吵醒胖子,我只好又去喊了他一次。结果丫只是抓抓肚子翻个身,不知道来之前在北京做了什么勾当,睡的比死猪还熟,没办法,只好放弃他,让他在家睡个够。

路上张学璜告诉我,我们要去的这家私立医院是他们香港医院的分部,我们是VIP,不用挂号走流程,检查起来很快的。

我本来以为失忆而已,再怎么检查做个脑ct应该就能回去了,没想到张学璜说来都来了,要做检查就彻底一点,干脆全部检查一下,包括精神科也要去一下,反正不要钱。

医院这地方我不常来,因为我身体一直挺好的,顶多就是发烧感冒到楼下的小诊所拿点药,从来没有检查过什么,虽然这次不用排队,楼上楼下的跑也挺烦人的。

等检查到第十三项的时候,我觉得张学璜真的有点小题大做,只是失忆而已,干嘛搞得这么夸张,有必要连我的精神状态都检测一下吗?我看起来很像一个神经病吗?

我拿着厚厚一份精神评估测试,有心找张学璜抗议,想想也不用花钱,拿都拿了顺便就做了吧,于是又坐回去,甩了甩圆珠笔,在密密麻麻的选择题上划下一个个的勾。

也许是因为失忆只是一个很抽象的东西,并没有肉体上的伤痛,所以我也就刚开始慌张了一下,现在过去了一天多,也冷静了不少。就像胖子说的,过去的事哪能都记住,身体上没事就行,能想起来固然好,想不起来也不用强求。

等把里里外外所有的检查都做完,天都快黑了,我一宿没睡头疼欲裂,还得坐在小凳子上像小学生一样听张学璜数落。

“吴生你有好久冇做过体检啦?!你知不知自己个身体情况有几差!你看下这个!再看下这个!这些指标冇一个是达标的!我真不敢信,你怎能同张先生一样不爱惜自己个身体呢?身体健康有几重要你们都不知道的吗?你知道你身体这样要几久才能养回来吗?”张学璜激动的挥舞着手里厚厚一沓检查单,好像我不爱惜的是他的身体一样,他确实是个负责任的好医生,就是太缠人,有点欠揍。

我看向张学辉,想让他阻止一下他弟弟,我知道我身体很差了,我改还不行吗,他要是再这么絮叨下去天可就真黑了。

张学辉正扯着白大褂的衣摆擦着什么,我仔细一看无语了,刚才张学璜一激动把眼镜都给甩飞了,张学辉进屋刚好踩上去,没敢吱声,悄摸捡起来了,现在正在擦自己的脚印毁灭证据。

他们兄弟俩也是有点意思,性格迥然不同不说,虽然同是医生,张学璜穿白大褂就很有气质,张学辉穿怎么看怎么像偷来的,而且我刚刚才知道,原来张学辉才是学中医的,张学璜反而是学西医,真是人不可貌相啊。

张学辉擦完眼镜一抬头发现我在看他,朝我做了一个爱莫能助的手势,又从白大褂里掏了一副耳塞给自己塞了。我朝他做了个“也给我一副”的口型,他竖起一根手指,表示自己只有一副,我只好作罢,心道一会我就告诉你弟弟,你踩坏了他的眼镜,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。

等张学璜第十三次讲到身体健康的重要性的时候,闷油瓶终于也听不下去了,他比较简单粗暴,直接就对张学璜道:“够了。”

看来闷油瓶在他们家的地位还挺高,张学璜一下就闭了嘴,像被吓到一样后退了一步,张学辉也立刻把自己耳朵里的耳塞掏了出来,做出认真听讲的表情来,闷油瓶这才又道:“失忆的原因,有结果了吗?”

张学璜连忙点头:“有了,果然同张先生你想的一样,确实是因为蛇毒的过量摄入导致的,这种毒素累积在吴先生的体内,会影响他的判断能力同脾气,吴先生会慢慢没办法控制自己的脾气,所以才会那么易怒,一点点小事就会好生气,而且时间久了吴先生会产生幻觉,那些东西在篡改他本身的记忆。我想吴先生本身没有意识到这一点,但是潜意识里边总是会对这种侵害进行抵御,所以大脑才会将自己本身的记忆隐藏起来……”

他明显还想再多解释什么,闷油瓶没让他说,摆了摆手让他直接拿治疗方案出来,别逼逼。

张学璜示意张学辉拿出一个小玻璃瓶,那里面有一种颜色诡异的不知道是什么的液体,看着就很不吉利,我心道他不会是想说让我把那个玩意给喝了吧?要真的是那样我宁愿就这么失忆着。

张学璜把那个小玻璃瓶递给闷油瓶,介绍道:“这个是我们实验室研发的,同那种东西的成分非常相似,除了会加倍的疼,其他的伤害已经降到最低啦。我们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往里面添加信息,都可以叫它全部空白,这一份就是没添加任何信息的。那如果吴先生提取了这里面的信息,他就会有长达十二个钟的空白期,这十二个钟内他的精神同身体都会完全放松,对缓解他的精神压力有猴大的帮助,这或许能帮助他恢复自己本身的记忆,至于他体内的蛇毒,只能靠长期吃药来调理。”

闷油瓶把瓶子拧开,凑在鼻子前闻了闻,皱起了眉头:“会加倍的疼?”

“是的,这已经是我们改善过后最小的副作用了,张先生你都知,这种刺激性好大的东西,我们做到现在这样好不容易。”张学璜道,“真的好难的,我们研究了几十年,都只做了小小而已,如果不是张先生你开口,其他人我是肯定不会给的,所以都请你多体谅一下我们,真的不容易。”

“哦对了,我这里还有一瓶药水,是测试疼痛承受度的,疼痛度是那瓶的十分之一,张先生你可以先用这个测试一下,看吴先生现在的身体状况能不能承受的住,用法你好清楚,我就不多讲明了。”

闷油瓶没有多说什么,把那两个小瓶子都接了过来,收在了口袋里,说考虑一下,张学辉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,三分同情七分幸灾乐祸:“祝你好运。”

我问他:“那是什么玩意?”

张学辉道:“我可不跟你讲,你自己去问族长吧,我讲了回去没好果子吃。”

我心道族长又是哪个?都欺负我这没记忆的是吧?什么蛇毒什么信息,我被蛇咬过还是咋地,一个个神秘兮兮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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