碎碎九十三——置顶福利♂

不许催更,高度洁癖,不拆不逆
番邦小丑何足论,我一剑能挡百万的兵

【瓶邪】我的地瓜分你一半之太湖传说1(美人鱼小哥X摄影师吴邪)(半溪生日贺文)

全文链接:2/3/4/5/6




    我的名字叫吴邪,今年二十五岁,现在身处于太湖边缘的某一个堆填农耕小岛上。

不要想太多,这里不是什么旅游景点,真的就是只是一个岛而已,没有建筑,没有树木,只稀稀疏疏的长了一些野草和芦苇,十分荒凉。等到白天太阳出来的时候,还会有附近养殖户养殖的鳄鱼爬上来晒太阳。

而到今天为止,我已经一个人在这个荒岛上呆了三天,除了我本人以外,我的全部财产只有两个生的地瓜,我要靠着这两个地瓜,在这个毛都没有一根的地方再生活二十七天。

我会呆在这里,并不是因为我要玩什么荒岛生存,我不是一个性格非常坚毅的人,这一切都是有迫不得己的原因的。

我的职业是风景摄影师,我习惯一个人吃饭旅行,走走停停,但是因为我是家里的独生儿子,我爸妈对我的职业并不满意,他们不希望我走到太危险的地方去,所以我这几年只好一直在苏杭附近打转,最远也只到过首都北京,再远再偏的地方就不能去了。

再美好的地方拍多了也就腻味了,我拍腻了人文景观,想去野外冒冒险。我有一个胖子同事,他跟我不同,他擅长野外摄影,曾经在热带草原上潜伏了三个多月,只为了捕捉一个狮子群头狮争霸,据他说,当时那狮子离他还不到两米,我怀疑他是吹牛的。

但是我很羡慕他的旅途,想跟着他一起去见识见识,他说要玩就玩刺激的,咱们不如去世界上最荒凉的几个地方,如果想要拍出好照片,绝对不能扎堆,那西湖断桥没有一亿也有千万个摄影师拍过了,没意思。

这事我决定了不行,得家里人同意,我爸妈没有那么难搞,但是我有一个三叔,是出了名的刺头,如果我爸去找他出马,我就是跑到天涯海角也能被逮回来。

我跟我三叔进行了一番激烈的讨价还价,最后他开船把我扔在了这个鬼地方,告诉我如果我能一个人在这地方生活一个月,不靠任何人,不求救,不逃跑,他就帮我说服我爸妈,让我出去拍照,反之,我就乖乖的呆在家里拍西湖。

我以为我毕竟是他的亲侄子,他应该不会太狠心,没想到他还真狠得下心,一点行李都没给我留,我唯一的两个地瓜还是趁他们走的时候从船老大那里偷来的,简直心酸。

在这里渡过的第一个晚上,我瑟瑟发抖的蹲在这里最高的一个土堆上,冻成了个呆逼样,想清楚了我三叔根本就是在耍我,他就是想让我知难而退,也不怕他唯一的大侄子饿死在这个孤岛上。

就算真的不给我留吃的喝的,给我留个帐篷总可以吧?我是出去拍照,又不是去野外生存,相机给我留一个我也不会这么无聊啊。

我瞄了一眼占据了这个岛阳光最好的那一角,优哉游哉晒太阳的鳄鱼,感觉内心十分的寂寞,就算我有相机,唯一能拍得也就只有这几只鳄鱼,这是何等的寂寥。

根据我这两天的观察,这些鳄鱼一共有五条,我给他们起名字叫做汤玛士党,我会这么做,一是无聊,二是我打不过它们,只能选择跟它们在这个岛上和平共存。 

好在我跟胖子学了不少野外生存技能,自己能生火,也能用野草给自己造了一张软床。也许是我走狗屎运,我到岛上的第一天就有一只吃多了倒食的鸟落在岛上,吐了一条鱼出来,我用泥巴弄了个小灶台,又把鱼的内脏拆出来吊螃蟹,好在这里是太湖,不是真的海岛,虽然吊到的都是小螃蟹,我总算不用饿死了。

“咕噜噜——”

我不得不面临残酷的生存问题,我又饿了,我看了看养在小泥塘里的螃蟹,又看了看一直宝贝不舍得吃的地瓜,偷偷咽了口水。

地瓜当然是用来吃的,如果放着不吃岂不是太浪费了,虽然还有二十七天,螃蟹总是源源不断的——

最后我还是把地瓜给烤了,地瓜的香味跟烤螃蟹的香味完全不同,简直是香飘万里,我蹲在旁边像嗑药的瘾君子,生怕错过一点香味。

我守着烤地瓜的小灶,满脑子都是馒头米饭红烧肉炒菜心牛肉面羊肉锅仔南瓜粥等等等等,等我回去我一定要抓着三叔让他请我吃饭,狠狠的敲他一大笔。

前提是我能回得去,我叹了口气,把烤好的酥软焦香的地瓜刨了出来,大的不舍得吃先放在一边,捧着小的地瓜顾不得烫一边吹一边狼吞虎咽的吃掉了一半,虽然烫的我眼泪都出来了,还是好吃的不要不要的。

怪不得以前的人总说,地瓜饭地瓜馍,离了地瓜不能活,地瓜简直就是我的生命之光,以前怎么从来没有觉得地瓜这么好吃,真是太不懂事了。

我死命的舔掉皮上面残余的地瓜肉,不舍得放弃上面任何一点点能吃的部分,如果不是这个皮实在太脏了,我简直想把皮一起吃下去。除了开始几口吃的急了点,剩下的我都是小口小口吃的,生怕吃完了就没有了。

吃着吃着我突然感觉不对,总觉得好像有人盯着我似的,怪不舒服的。我突然想起这岛上可不只我一个,还有五条鳄鱼,万一它们闻着我的地瓜太香了心生歹意可怎么办?

我抓了抓发现手边除了泥巴团子没有任何杀伤性武器,聊胜于无,我小心的把地瓜藏在身后,抓起了两个晒的最干的泥巴团子在手里,猛然站起来做了一个标准推铅球的动作,对准了汤玛士党的地盘。

然后就很尴尬了,汤玛士党全员都背对着我,它们对太阳的兴趣大过了地瓜,盯着我的并不是它们,那视线是从距离它们大约五米的位置发出来的。

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,居然有人接近了这个小岛,那是一个年约二十的小哥,上身赤裸的泡在水里,他留了一头长发,漆黑的头发飘在水面上更衬的他皮肤白的像个鬼一样,他就这么暗搓搓的扒在岸边,阴森森的盯着我看,完全无视了在他不远处趴着的鳄鱼。如果现在不是大白天,我八成会以为他是个鬼。

我第一反应是朝岛两边看,看他坐的船停在了哪里,发现没有船以后十分震惊,整个人肃然起敬,没想到还真的有游泳健将,不坐船直接游到这里,这种大无畏的精神爱谁学习谁学习,反正我不学习。

发现是人以后我松了口气,放下了手里的泥巴团子,尴尬的搓了搓手:“那个……这位小哥,你啥时候来的啊,咋也不出个声。”

“……”小哥没有说话,默默的把目光放远,落在了我身后的那两个地瓜上,这小子也不知道多少天没吃饭了,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。

我总共就这两个地瓜,还得撑二十七天,实在不是我小气,主要是情况不允许。我不着痕迹的挪了一步,挡住了地瓜,他看不到地瓜以后就把视线上挪,放在了我的脸上。

我发现他长的还蛮好的,心道现在的游泳选手都已经是这种长相了吗?不是说游泳的人会晒黑吗,他怎么还这么白,他留这么长的头发游泳的时候不会缠在手上?而且今天天气这么冷他还能这么悠然自得的待在水里,人与人的差距还真不是一般的大。

“小哥你是不是饿了?”我不敢靠汤玛士党太近,绕到另外一边,从我的小泥塘里捞出一个最大的螃蟹,蹲在那小哥前面,晃了晃螃蟹:“你是游泳选手吗?来野游的?你一个人来的吗?今天天挺冷的,你穿这么少泡水里不冷啊?不然你上来,我把螃蟹烤了给你吃?”

这小哥不知道是不是哑巴,我问了这么多问题,他一个字都没说,看了看我手里还在挣扎的螃蟹,默默的、坚持的望向了我的地瓜。

“……”

“……”

同是天涯沦落人,相逢何必曾相识,我叹了口气,心说大家能在这么荒凉的岛上相遇也是一种缘分,他既然这么想吃,肯定是饿了很久了吧,一个地瓜而已,就分给他一半吧。

小的地瓜已经被我吃了一大半,总不好把我吃剩的给别人吃,我拿起那个大的掰成了两半,掂量了一下,挑了比较小的递给那小哥:“喏,给你吃吧。”

“……”小哥不说话,也不伸手,继续盯着我手上比较大的那一半看,我很少看到有人会那么不掩饰自己内心的欲望,流露出对地瓜深深的渴望,一时有些不忍,这孩子得饿成什么样,才会有这样的眼神。

我不舍的闻了闻地瓜的香味,把两块地瓜都递给了他:“行吧,都给你吃吧。”

说时迟那时快,一直飘在水里一动不动的小哥嗖的一下伸出手,我只看到一个虚影,手里就没有地瓜了,他抢过我的地瓜以后猛地朝水里一缩,几秒钟就不见了人影。

我蹲在湖边措手不及被他甩了一脸的水,怔怔的看着湖面上一圈一圈扩大的涟漪,久久不能回神,如果不是我手里已经没有地瓜了,我差点以为刚刚那个小哥是我的错觉。

哪有这样的人,我既然已经给他了就不会再要回来,干嘛这么火急火燎的抢了就跑,那地瓜沾了水还能吃吗?这么快就游不见了,他是一条鱼吗?

我莫名其妙的损失了一个大地瓜,连一句感谢都没收到,感觉智商受到了侮辱,有点生气,愤愤不平的回到了我的小山坡上。一转眼的功夫我的地瓜就只剩下了一小半,我实在不舍得再吃,把它小心的用皮包好收进了口袋。

好空虚啊,我拍了拍口袋,吃完了这个以后,我的晚饭从此以后只剩下鱼跟螃蟹了,除非我能用牙齿和手指把鳄鱼给干掉,不过生产了那么多鳄鱼皮也没见谁卖鳄鱼肉,想来也不是很好吃,吃它的风险远远大于意义,还是跟汤玛士党和平共处比较划算。

这些鳄鱼的生物钟还是挺准的,到了夕阳西下的时候就甩着尾巴游进水里离开了,我提心吊胆了一整天,终于可以松口气,它们占据的那块地野草最多,我必须等它们走完了才能过去拔草。

想到下午被白白抢走的大地瓜,配合着夕阳西下的残阳,我越拔草越觉得悲凉,好不容易拔了一堆草堆在脚边,不知道打哪儿刮来一阵妖风,把我的草全给吹没了,只剩下我在一个风中凌乱。

我的地瓜!我的草!我操!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TBC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
评论 ( 54 )
热度 ( 4622 )
  1. 共268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