碎碎九十三——置顶福利♂

不许催更,高度洁癖,不拆不逆
番邦小丑何足论,我一剑能挡百万的兵

【瓶邪】817贺文《老张的伞》(接十年,一发完)

赶在817结束以前总算把这篇文给赶出来了~这是当时优秀文评一个姑娘的点梗,她希望沙海邪打着一把叫老张的伞,不过没说是希望伞是老张,还是伞叫老张,所以我设定成吴邪有一把叫老张的伞~希望姑娘能够喜欢么么啾~

又是新的一年~希望小伙伴们吃的开心~

顺便给大家一个《代沟系列短篇》的彩蛋(?),吴邪送给小哥的白白的小花,是雏菊,雏菊的花语有三种,1是永远快乐,2隐藏在心底的爱,是暗恋的人经常送给心上人的一种花,3是离别。它还有纯洁、天真。坚强的意思。

而且吴邪只知道第一种花语,小哥只知道第二种花语~~因为我以为大家都知道送的花是雏菊,就忘了写出来,现在告诉大家啦~~么么啾~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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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老张的伞》


 我有一把伞,一把长柄的黑色自动伞,我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买的,也不记得为什么买的,总之已经用了十年,这期间我丢了不少伞,只有它一直顽强的待在我身边。

 挺普通的一把伞,贵在结实耐用,这么多年伞骨都还硬朗,我对伞没讲究,看它哪儿都挺好的就一直带着它来用。有些手下看我一直带着它,以为这伞是什么纪念品,还给我编出了几个我自己都不知道的纪念故事。

伞是好伞,只是用了十几年,它也有一些小毛病,如果没把带子扣紧,它就会突然嘭的一声张开。我拿去修过几次还是改不掉它这个臭毛病,有几次拿着它在路上走,啪的它就炸开了花,搞得我好像一朵突然长大喷射孢子的蘑菇一样,很是尴尬。

因为这个,我给它起了个名字,全称为不甘寂寞想做喷射孢子的蘑菇的老是自动张开的黑色自动伞,简称老张。

众所周知,人在下雨的时候会产生一些平时不会产生的或忧愁或洒脱的情绪,又因为一个人撑伞走在悠长悠长又寂寥的雨巷,逢不着丁香一样的姑娘无法诉说,只能憋着。

可我并不是一个喜欢憋着的人,心里有话说不出来实在难受,我就开始跟老张说话,把一些无法跟人诉说的事情全说给老张听,感觉它听多了我的诉苦,整把伞也变得有灵气起来。

我向组织保证,我给这把伞起名字的时候,只是觉得它老是张开很烦人,绝对没有任何其他的意思,错就错在我忘了这个简称跟我很久以前认识的一个人的名字一样,结果一失足成千古恨。

“唉,又下雨,老张啊,你说这雨得下到什么时候去啊?”我撑着伞,靠在三十六楼天台的栏杆上,另外一只手拿着烟,小风一吹,我感觉自己的造型太适合拍电影,一时激动还拗了好几个造型。

拗完造型,我心满意足的抽了一口烟,转头看到胖子的大肥脸在我吐出的烟雾里若影若现,他现在心里肯定觉得我是个傻逼,但是没关系,天才总是孤独的。

“什么老张?你跟谁说话呢?你精分啦?”胖子夸张的左右看了看,确定天台上只有我跟他,还是没忍住问道。

我指了指头上的黑伞,道:“这伞跟了我这么多年,看在他劳苦功高的份上,给他起了个名字,叫老张。来,老张跟你介绍一下,这是胖子,胖子,这是老张,快,胖子,跟它握握带子,就算认识了。”

我以为我神经病这么多年了,胖子应该习惯了我的这个设定,根据他的个性,他应该立刻过来跟老张握握带子,然后说幸会幸会才对。没想到我说完以后,他看我的眼神立刻古怪了几分,好像下一秒就会拉我去看医生。他仔细的端详了我手里的黑色自动伞,又伸手摸了摸它,深深的叹了口气。

“天真啊,我知道你咋想的,可是再怎么样你也不能睹物思人啊,你听说过梁山伯不?他就是为了马文才思念过深死的,这就是前车之鉴啊,你得吸取古人用命换来的教训啊!”

我一头雾水,什么梁山伯马文才的,这都哪跟哪啊,我给伞起个名字怎么了,跟伞说话确实奇怪了点,可睹物思人是怎么回事?难道他觉得我看到这把伞,就会想到卖雨伞给我的那个人吗?

我就问他:“胖子你什么意思啊,伞怎么了,你跟我说清楚啊,我吸取什么教训啊我?”

胖子指着伞问我:“这伞你用了得十年了吧?”

“是啊,怎么了?”

“是不是有人送给你的?”

“我怎么记得,你也说了得十年了。”

胖子使劲拍了我的后背一下,道:“得了吧,别装了,我还不知道你,个丢三落四的货,我的伞你都弄丢四五把了,怎么就这把不丢?行了行了,你也别说了,我也不问了,反正我告诫过你了,你听就听,不听拉倒,懒得管你。”

这场对话发生在我和胖子去二道白河前,为了准备十年之约,我很快就把这场对话抛之脑后了。

能顺利接到小哥实属我意料之外,实话说,我是奔着完结一个念想的目的去的,从开始到最后都没想到他真的能出来,进去以前都已经想好该在他的墓碑上写什么悼念词了——是的,我在杭州给闷油瓶买了一个墓地。

想来我这个行为有些可笑,对张家人来说,寻常人家三代死光了,他们还依旧年轻的跟什么似得,就算是要买也是闷油瓶给我买,当时我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给买下来了。

张家人多半不能善终,张家古楼进去一次就掉半条命,小哥注定是葬不进去了,就算进不去也不能让他在长白山长眠,多冷啊,杭州就不一样,风景怡人的好地方,闷油瓶这辈子也没安生过,死了死了的总要有块好地方。

当时买墓地就那么巧,有两块风水特别好的墓地,还是紧挨着的,又那么巧,墓地搞活动,买两个可以打八折,我干脆就买了两块,想着以后等我死了可以跟小哥做个邻居,我发誓我没有其他的想法,推销员跟我说的什么夫妻墓地我完全没有想过。 

好险我还没有在墓碑上刻闷油瓶的名字,见到闷油瓶以后我满脑子都是这个想法,连胖子说话都听不见了。

闷油瓶回来了是件大事,我和他都不是喜好热闹的人,本来只想自己吃个饭就算了,胖子却不愿意,要大家一起乐呵庆祝。说这样才有真实的感觉,而且小哥一个人在山里呆了十年,身上一点烟火气也没有,容易出事,得让他沾沾人气才行。

小花也跟着他起哄,包下了小旅馆的小院子,让老板娘把压箱底的都拿出来,开了一个农家乐大爬梯,光啤酒就堆的像一座小山。闷油瓶毕竟是从大城市铁岭出来的,我带了那么多人想在他面前威风一下,结果人家眼皮子都没抬。

闷油瓶不做大哥许多年,道上知道他的老人已经不多了,新补充进来的血液多半是投机取巧之辈,打小苦练的更是没有,发丘二指还真当个传说来听。胖子让手底下的人喊闷油瓶张爷,他们也只是看在我和胖子的面子上,勉强喊一喊。

我对这些虚名早就不在意了,借着酒劲拽着闷油瓶一起喝,喝到后来我舌头直打结,差点当着闷油瓶的面把他的外号叫出来,好在闷字刚出口就转了个弯,被风吹散了,不然给他知道我背后给他起外号,多不礼貌。

闷油瓶不止记得我和胖子,他还记得小花,小花不说受宠若惊,也总有两分惊喜在,直接拿着酒瓶子跟闷油瓶喝。我喝的多了脚下不稳,靠在胖子身上看小崽子们闹来闹去的。

胖子戳了戳我:“咋样,小哥出来了,你可算高兴了吧?”

“那是,我一会、一会就跟老板娘要个一万响的万里红,挂、挂门口放去……”

“你也就敢去放个鞭炮了,不是我说你,你看你那个怂样吧,打小哥出来你都没敢正眼看他,能不能有点出息?人都出来了,你怕啥?”

我想跟胖子说谁怕了,嘴却一直打標,干脆不说话了,只是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酒,朝闷油瓶的方向望。

农家乐爬梯开到最后如何了我不记得,等我再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了,我在自己的房间里,蜷缩在床的一角,怀里还他妈抱着一床被子,热的我浑身都是汗,妈的谁把老子的空调给关了? 

我一个鲤鱼打挺,准备从床上蹦起来大骂三声,可惜我高估了自己的体能,我在地下剧烈运动又了喝一夜的酒,鲤鱼还没挺起三十厘米就又重重的摔回了床上。好在床上铺了弹簧床垫,不然我就摔残了,我摔下去以后,感觉到床垫的震动不对,一扭头,看到双人床的另外一边还躺着一个人。

是闷油瓶,他躺在我的身后,他的呼吸声本来就很平缓,我刚醒脑仁还迷糊,完全没有注意床上还有个他。

最尴尬的是他的眼睛已经睁开了,侧躺在床上盯着我看,我不知道他看到了多少,如果是我砸下来的动静把他吵醒,那就还好,可我总觉得我一睁眼他就醒了。

“小哥?你怎么在这?”我擦了一把脑门上的汗,问他。

闷油瓶缓缓的坐起来,道:“房间住满了,只有你这间是双人床,所以安排我住这里。”

我们来的人太多,闷油瓶是编外人员,没地方住很正常,但是也不能趁我喝醉塞给我啊,我喝醉了以后的样子自己也没见过,给小哥看了多丢人啊。 

这些想法在我的脑子里电光火石的出现,又电光火石的消失,一共只用了几秒钟,几秒钟过后我和闷油瓶友好的早安,友好的各自换衣服,友好的出门吃早饭。

去吃早饭的只有我和闷油瓶,其他人天还没亮就出发了,是小花和胖子带队的,干什么去了我心知肚明,懒得去管。

我们还要在长白山呆几天,来了长白山这么多次,从来也没正儿八经的从景区门口进来过,都是在无人区晃荡,我突发奇想,问闷油瓶要不要来个长白山一日游。

闷油瓶对长白山八成是没好感的,只是他看得出我很想去长白山一日游,就答应了下来,某些方面来说,他人也挺好。

出门前我看到天有点阴,怕会下雨,就把老张拿出来带上备用,装进袋子的时候顺口道:“老张,今天又要麻烦你了。”

伞不会说话,闷油瓶却开了金口嗯了一声,我愣了一下,跟他对视,他很坦然的看着我,我才意识到,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,他就以为我刚刚是在叫他,因为他也姓张,不过我这把伞是张开的张,他那个是嚣张的张。

既然闷油瓶开了金口,我总不好跟他说我刚刚是在跟伞说话,多下他的面儿,就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,说了几句麻烦小哥刚出来就陪我玩,辛苦了之类的话。 

老张很大,我和闷油瓶两个人够撑,就没有再多拿。闷油瓶要帮我拿着老张,我自己则背了一个双肩包,装了点小东西。

长白山正是旅游旺季,我和闷油瓶混在一群人中,谁也不知道我们曾经在长白山上经历过什么,我们没有请导游,到了景点就蹭一耳朵别的旅游团的导游解说。

现在旅游的一些景点,纯粹是人类发挥想象力的产物,比如在天池和峡谷之间有一处景观,名叫松榕恋,我第一次听到这个景点的时候以为是蘑菇谈恋爱,去看了才知道是一颗松树一颗榕树长在了一起,人类硬说人家在谈恋爱。

一般这种地方都会被强附上可以保佑啊、许愿啊的寓意,保护两棵树的栏杆上被绑满了许愿用的红丝带,连其他的树都被波及了,到处都红的星星点点,每条丝带上都写着密密麻麻的长篇大论,足以见得人类想实现愿望的心有多火热。

“来,大家小心脚下,现在我们看到的是著名景点,松榕恋爱,这两颗树相拥抱,难舍难分,生活了数百年,这就是人们说的松桦恋。当地流传这样一句民谚:长白山上一大怪,松树桦树谈恋爱。”刚好有一个旅游团来到这个景点,导游一张嘴就把普通的两棵树说的可歌可泣,让人心生向往之情。

我刚好走累了,就拉着闷油瓶在一边坐下,听导游如何解释着两棵树,那个导游用小红旗指了指树,眉飞色舞的道:“松树虽然挺拨高大,但根系扎不到地下,一遇大风,即被刮倒;桦树根系扎实,困境中”拉”松树一把。松树笔挺,似为桦树之躯;桦树树杆虬曲挺实,紧紧拥抱着松树,让他稳稳地站在风雨中。为了与环境抗争,经过长期的自然淘汰与选择,他们才一双双、一对对地走到一起……”

听完故事,又歇了一会脚,我们站起来准备朝下一个景点出发,没想到闷油瓶手里的伞突然嘭的一声炸开了,他自己倒是稳如松,其他游客被吓了一跳,回过神以后都露出了然的笑。

闷油瓶把伞收了,用眼神问我,我就道:“小哥你得把那条带子绑紧一点,不然它容易膨胀,这伞就这毛病,好多年了都,你别理它。对了,小哥你在这里等我一下,我去买个东西。”

我们俩都不拍照,自然不用在景点逗留,一路破开人群直接来到天池旁,刚刚站定雨就撒下来了,闷油瓶立刻把老张撑开,挡在我们头上。我眼见身边的人尖叫着朝有屋檐的地方跑,装逼的优越感油然而生。

“小哥你看这天说变就变,好在我提前拿了伞,我今天一出门就觉得天要下雨,果不其然嘛。”好不容易能在闷油瓶面前显摆一下,我一个不小心就说多了。

也许是下雨的时候人的情绪真的会达到一个最高值,需要宣泄,闷油瓶破天荒的开了口,他撑着伞,看着我,道:“吴邪,这把伞……”

“嗯?”

“这把伞,是我的。”

“啊?!”我第一反应是闷油瓶居然是这样的人,这伞放在超市买顶多五十块钱,一把伞他都要贪,难道拿到他手里的东西就是他的了?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流氓?

过了一会我才意识到,闷油瓶是一个实事求是的人,他说这个话背后没有太多的意义,只是说出事实而已,他说这把伞是他的,那八成就是他的。

闷油瓶很少会被生活细节绊住,他对衣食住行毫无讲究,怎么偏偏在意起这把雨伞了?难道这把伞隐藏着什么秘密?不对啊,这就是一把普通的伞,我用了十年了,也没看出这伞有什么古怪之处。

我问他:“小哥,你怎么知道这伞是你的?”

闷油瓶把伞骨和伞把的连接处拧开,把螺丝接口反过来给我看,我看到那个接口下面刻着一个端端正正的“张”字,闷油瓶的那个张。

操,这把伞果然深藏秘密,不然闷油瓶那个鱼脑子,怎么会都过去十年了还记得它,我脑内过了一百种在伞里隐藏惊天大秘密的方式:刻在每一根伞骨空心的部分?伞面上一泼药水就会有藏宝图浮现?手柄里塞着一张泛黄的油纸?

阴谋,所有的想法在我的脑子里汇聚成这两个大大的字,我意识到,这把伞一直跟着我或许不是我想的那么简单,胖子说得对,我丢过很多伞,怎么就只有它能一直不坏不丢?

我已经后悔把它给拿了出来,不是我舍不得老张,而是我不能承担它出现会带来的后果,闷油瓶才刚从长白山里踏出来,难道又要为了这把伞再去其他的地方冒险吗。活到我这个年龄,才真正明白了什么叫平安是福,我没什么盼头,只希望身边的人都能平平安安的,现在突然被一把伞破坏了,说甘心是假的。

雨已经停了,去躲雨的游客都陆陆续续的回到了路面上,只有我和闷油瓶还举着一把突兀的黑伞,站在天池边面面相觑。闷油瓶还拿着伞和把手,只静静的看着我。

我伸手把伞拿了过来,拧好它的把手,一片一片的捋顺边角,仔细的扣上了带子。我只当这把伞是普通的雨伞,也不是什么爱惜东西的人,用了这么多年边边角角都已经磨损了。

“那还给你吧小哥,既然是这么珍贵的伞,留在我手上也体现不出它的价值,对不起,我不知道这是你的伞,还一直用它,都弄旧了。”我心中酸涩,要是十年前的我肯定会把伞毁尸灭迹,可我现在已经成长了,即使心中百般不愿,也不能再任着性子胡来。

闷油瓶没有伸手接伞,反而问我:“什么珍贵?”

“这伞啊……?”不珍贵你跟我要个什么劲,我给他搞得一头雾水,指着伞道:“这不是你的传家宝?”

闷油瓶给我的发散性思维也搞得没了脾气,我俩找了个歇脚的地方,把关于这伞的事从头到尾捋了一遍,万万没想到我和闷油瓶在十年后的第一次长谈,竟然是关于一把伞的。

这伞确实就是一把普通的伞,用途是遮风避雨,十年前闷油瓶去我铺子找我告别的时候天上下了雨,刚巧路边有个美院学生摆摊买伞,他就去买了一把,这把伞是里面最朴素的,其他的款式复杂起来连清明上河图都画了整副。 

卖伞的学生姓张,所以每一把伞的伞骨底端都刻了一个张字,闷油瓶买的时候那个设计师还特别打开伞柄给他看,说伞终生保修,如果以后坏了可以凭借这个标志来找他。闷油瓶进我铺子前随手把它插在了放雨伞的筐里,他走的时候雨已经停了就没有拿。

闷油瓶为什么要给我看那个标他没说,根据我的推测,他是想告诉我你看这里有一个标,要是这伞以后坏了,我们就可以去找那个学生换把新的。

我仔细的回想了一番,这把伞确实是闷油瓶来过以后才冒出来的,应该是王盟收拾的时候看到,以为是我的伞就把它收了起来,我比较粗心,也没注意到伞不是我自己买的。

“胖子说它叫老张。”闷油瓶摸着伞道。

知道这伞跟阴谋没关系,我的心情跟天气一样豁然开朗,乌云都滚的远远的了,听他问起名字的事情,就想把老张的全名告诉他,让他也乐呵乐呵,他俩都姓张,可以握握带子做个好兄弟。

然而下一秒我就被雷给劈了。

“你为什么要给伞取我的名字?”闷油瓶问这话的时候一直死死盯着我的眼睛看,我从他的语气判断出他是真的想知道这个问题。

我以前还真没注意到闷油瓶自我意识过剩,他凭什么觉得叫老张就是因为他,张可是中国第二大姓,我现在丢个砖头,当场就能拍死三个姓张的,年龄超过三十岁的男性都会被称作老张。

但是仔细想想,从他的角度看我的种种行为,确实挺变态的,我不仅把他的伞留在身边数十年,还给伞取了老张这个名字,我要是现在告诉他这些都只是单纯的巧合,他指定不信。

于是我道:“因为我暗恋你?”

这只是个玩笑,我对天发誓,这真的只是个玩笑,我敢于跟闷油瓶开这个玩笑,就是知道他不会当真才抖的小机灵,我绝对不是想看到闷油瓶脸上浮现出这种“啊,我就知道,果然如此”的微妙表情!

你他妈知道什么了!你知道个屁啊!我当场就想掐住他的脖子把他脑子里想的那些全给捏出来,该知道的时候不知道,不该知道的时候瞎知道,个挨千刀的,气死我了,我要是给它取你的名字,就绝不会叫它老张,而是叫他老闷!

玩笑话说出来,但凡对方不觉得这是个玩笑,我再怎么解释他也会觉得我在欲盖弥彰,只能越描越黑。可要是不解释,闷油瓶真的以为我在暗恋他可怎么整,他这人设会不会掐住我的脖子把我丢进天池里?

好在老闷向来走冷酷路线,每天不主动说话超过三次,他没追问我暗恋他的细节,只把老张塞给我,说了句回去了就站起来走了。我还没反应过来,老张嘭的一声又炸开了,我像个成熟开放的黑色蘑菇似的被众人围观取笑,丫的居然故意把老张的带子松开以后才把它递给我!什么玩意啊这个人!


折腾了一天,老张又重新回到了我手里,未来的很多年也会替我遮风挡雨,只是它的体重略微重了一点点,回家的时候我偷偷在它的手柄里放了点小东西,连闷油瓶也不知道。

那是一条许愿用的红色丝带,是我六年前来东北处理一些小事情的时候,在长白山的松榕恋上留下的东西。当时我心情烦闷就自己上山走了走,刚好看到能许愿,便抱着恶搞的心态在上面写了字,把它绑在了一个十分隐蔽的地方,今天故地重游,一看它居然还在,就把它给回收了。

我没贪心的在上面写太多的话,我只挑了心中最要紧的三个字写了。

——保瓶安


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完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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