碎碎九十三——置顶福利♂

不许催更,高度洁癖,不拆不逆
番邦小丑何足论,我一剑能挡百万的兵

【瓶邪】《暴君》第一章(架空,皇帝瓶X王爷邪,短篇)

成年人,想写什么题材就勇敢的写出来!这是个短篇,不会太长的~估计明后天就能写完啦~~

一直想写一个这样的题材,今天实在是控几不住几级了~~~放心吧,是HE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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暴君



冬至将近,这皇城中飘起了雪来,原本就空旷冷寂的建筑附上了白雪,更显得庄严肃穆,让人一踏进就浑身发抖。

我攥紧了肩膀上的披风,踩着厚厚的积雪朝前快步走着。这等寒冷的天气,我本不欲出来。这可是今年冬季的第一场雪,我本应舒舒服服的卧在温暖舒适的卧房,喝上两盅热酒,欣赏着窗外的雪景绿竹。岂不美哉。

可惜了我刚刚烫好的那壶美酒,我搓了搓手,心中可惜,脸上却不敢显露。只因前方便是御书房了,皇帝身边的大太监张总管,早就在门口候着了。

“王爷您可算来了!老奴已在此恭候多时了。”张总管见我来了,眼睛一亮,颤巍巍的朝我迎来,行了个礼,道,“皇上进书房已有四五个时辰,不许奴才们进去伺候,可这书房既无火盆,又无热茶,皇上身体再好也受不了啊,还请王爷进去劝劝皇上,皇上平日里最疼王爷,也只听王爷您一人的话啊。”

我忙道:“张总管这是说的哪里话?是皇上仁爱,愿听臣言,这与是谁并无干系。”

只听我一个人说话,这说法可太危险,若是传入有心之人的耳朵里,皆时参我一本,我可没有两个脑袋替换。

我虽名义上是个王爷,却不过是继承了老爹的封号,家中既无军功,也无受宠的姊妹在宫中。与其他的王爷相比,我连赏人的玉佩都显得小气些,在宫中行走,自然也要低调行事。

人已在里面待了五六个时辰了,岂不是连午膳也不曾用?我便道:“让御膳房准备一些暖身子的菜,再煮一锅热乎乎的鸭米蟹黄粥来,哦,再烫一壶酒。”

“王爷有心,老奴早已预备下了。”张总管拍了拍手,有小太监呈上了托盘来,想必是从中午就一直做着新的预备,只苦于无人敢送。

我看了看托盘上的菜,煨的酥烂的羊肉,炒的鲜嫩的冬笋,都还飘着热气,另有一盅热粥,一壶热酒。这些应当还入得了那位爷的金口。便接了过来,又嘱咐他们备好火盆等物。

准备妥当后,我将披风摘了,端着推盘小心的走进御书房。朱红的大门是张总管帮我打开的,我看到他开门的手一直在抖,生怕弄的动静大了,叨扰到里面的那位。

是了,当朝皇帝张起灵的名声可不算太好,甚至有传言说他曾因不喜宫中摆设,便斩杀了数百宫人。

当然这些不过是闲人传出的闲话,我常年伺候在张起灵身边,根本不觉得他有人家说的那般可怕。虽然他经常下旨关这个杀那个,可从未冤枉过一人。若说历届皇帝,谁也没有他勤快,凡事亲力亲为不说,还经常批奏折到深夜。总不能因为他治下严明,便要给他扣一个暴君的帽子吧。

走得进了,才发现张总管说的确实不假,这御书房里并没有烧地龙,甚至连根蜡烛都没有点。我走进去以后只觉得阴冷难忍,咬牙绕过了那扇十八折的大屏风,看到了正在批阅奏折的张起灵。

他常年着玄色,更衬得脸色阴沉如铁,也难怪后宫嫔妃听闻皇帝要来都吓得面如土色,别说宫斗了,多说一句话也是不敢。后来才二十出头的皇帝便一个人常宿御书房,连暖床的人都懒得叫一个。

我端着托盘,笨拙的跪了,嘴上道:“臣吴邪,恭请皇上圣安!”

那人见是我,眉眼略微松动了一些,放下了手中的笔,道:“起。”

“谢皇上!”我立刻爬了起来,这地上真的太凉了,也不铺个地毯什么的,老是这么跪啊跪的,我早晚要得老寒腿的。

“这么大的雪,怎么进宫来了?”

我嘿嘿一笑,将手中托盘放在了桌上,取了蜡烛来点燃,道:“臣在府中发现下了初雪,特地进宫与皇上同赏。”

他并不信我的这般说辞,道:“是张逢芝让你来的吧,他定是说孤将自己关在书房,不肯出来。”

我道:“张总管也是关心皇上身体,皇上,这里太冷了,臣有点受不了,可否让人送些火盆进来?”说着,我将手贴在了他的手背上,我本来就怕冷,披风一脱手心凉的像冰。他攥住了我的手,凑到嘴边亲了一口,道:“来人。”

御书房里面虽然看不到人,外面可不少伺候的人,有专门培训过耳聪目明的小太监在,皇帝不论多小声音说句来人,都会立刻有人进来。

太监共送进了八个烧的热乎乎的火盆来,又烧了地龙,宫女则掌了灯。弄好这一切后,室内总算温暖明亮起来。

有小太监给皇帝送了个手炉,我接了过来,抬手将小手炉贴在了他的脸上,笑着道:“皇上今日眼神如冰,不如暖一暖?”

小太监倒吸了一口凉气,努力弯下腰不去看我们,我见他这般,便知他是新来的。人啊,总是要经历一些自己想不到,也不敢想的事儿,尤其是这宫闱之中,需要慢慢的习惯。

我以前也不敢想,我有朝一日会以色侍君,因为我一直觉得我没什么颜色。不过日子久了,也就惯了。天下都是皇帝的,那么天下之人也是皇帝的,这没什么。

许是手炉起了作用,他的眼神总算不再那么可怕了,我拉着他坐下,盛了一碗粥给他,厚着脸皮道:“这粥煮的软糯,皇上喝一碗吧,你看窗外翠竹配白雪,臣陪着皇上共赏,是不是更好看了?”

他大概已经习惯了我这般厚颜无耻,接过粥来喝了一口,我见他吃了东西,松了一口气。又夹起一片羊肉喂到他的嘴边,生怕他不肯吃,小心翼翼的举着,好在他吃了。

就这样,我伺候着他吃了两碗粥,半份羊肉,冬笋倒是都吃完了。算算也差不多了,我才放下了筷子,偷偷甩了甩手腕子。当然啦,皇帝吃饭要人家喂也不是什么难理解的事,皇帝想干嘛不行啊,干嘛都是王法。

窗外的雪已渐渐小了,积雪压的竹子弯了腰,有些不愿弯腰的竹子便会被压的断了,第二日被宫人清理掉。

张起灵问我:“在看什么?”

我指了指窗外,道:“赏雪啊,臣不是说了么,今日特地进宫,与皇上同赏初雪美景。”

说起来十分理直气壮,仿佛我真的就是为此特地进宫来的。但我知道,张起灵并不喜欢雪,他的母后便是死在一个大雪纷飞的寒夜,他又怎么会喜欢这些苍白寒冷的东西。

只是他到底喜欢什么,没人知道,我觉得他什么都不喜欢,他看什么眼中都是淡淡的,没有特别喜欢,也没有特别讨厌。我幼年进宫便见过他,那时候他还不是皇帝,只是太子,眼神便是这般了,凉薄二字似是为他而生的。

鬼使神差的,我凑过去将自己的唇抵在了他的嘴唇上,笑道:“皇上,人家说,嘴唇薄的人,薄情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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