碎碎九十三——置顶福利♂

不许催更,高度洁癖,不拆不逆
番邦小丑何足论,我一剑能挡百万的兵

【瓶邪】《暴君》8

是的,如你们所想,狗血预警。


皇帝的酒量一贯不错,路上吹吹风,酒就醒了不少,我比不得他,此时酒劲彻底上来,头晕脚软,最后几步路连腿都迈不出去,皇帝见我醉成这般样子,干脆将我抱了起来。

酒会让人头脑不清醒,若是平时我定不敢让他抱着我走路,他把我放在榻上后,我自觉开始脱衣服,他并未阻止我,只是在我扑上去要亲他的时候,在我鼻子上刮了一下,道:“小醉猫。”

我是真的醉了,嘿嘿的笑着喵了一声,张起灵也轻轻的勾了唇角,道:“明日起来,看你如何给孤赔罪。”

“赔罪……嘿嘿……臣将自己赔给皇上……”我抱住张起灵,无端的落了泪来,嘀咕道,“只是……臣要的东西……皇上不愿意给臣……”

迷迷糊糊间,我听到张起灵问我想要什么,我傻笑,道:“臣……想要皇上的真心……可帝王无心……臣不敢……不敢……又恐人说臣、臣以色侍君……误国……”言罢,我便昏睡了过去。

酒喝多了真不是好事,第二日起来我头疼欲裂,昨日是怎么离开晚宴的都忘了个干净,也不知有没有失了仪态。

张起灵早就醒了,却不曾起身,靠在床头捏着一个什么东西在看,我定睛一看,发现他手里的是我昨日送他的荷包。这白日看,荷包的外针脚显得更丑了,解雨臣说的不错,旁人若是送此物给皇帝贺寿,定会被这暴君满门抄斩。

“醒了。”张起灵发现我醒了,不知想起了什么,唇角竟勾起了浅浅的弧度,看得我有些呆了。他凑了过来,撩开我垂落在脸旁的长发,在我脸上不轻不重的捏了一记,道:“可还记得昨日与孤说了什么。”

我心中一凌,昨日说了什么我已全然忘了,听他的语气也听不出是生气还是高兴,莫不是说了什么惹他不快的话来?我赶忙起身,乖乖跪下磕头,道:“还请皇上赎罪,昨日妄言,皆是无心之失,以后臣定谨言慎行,再不胡说。”

说完后,我俯在榻上没敢起来,过了好一会儿,皇帝才道:“起。”

我偷偷抬眼,发现他的脸色阴沉,越发确定是昨日我说了什么混账话,胆战心惊的陪他用了早膳,他却不要我为他夹菜,自顾自的吃了。

皇帝从未对我如此冷淡过,一整天都不曾开口说一句话,我在他身边如坐针毡,连一句话也不敢说。

陪在皇帝身边三年,我今日才终于明白了为何他身旁人都离他八丈远,原来他以前的生气不过是逗我玩玩,现如今真的威严起来,绝非我能承受。

熬了一整天,皇帝终于挥手让我回府,我坐上轿子的时候腿脚发软,差点摔倒。张总管来送我,慌忙上前扶住我道:“王爷仔细些脚下,磕了碰了的,皇上要担心的。”

我勉强笑了笑,没说什么,张总管又道:“老奴不敢揣测圣意,只是皇上昨日寿宴喝的比平日多,老奴便想着是不是今日酒还未醒,身体不适,这才脸色不好了。王爷只管放心回去,莫要多想才好,说不定明日起来,皇上便会召王爷入宫了。”

“张总管有心了。”

我坐定后,才发现自己出的冷汗已浸透了内衫,一双手抖如筛糠,连想拿出帕子擦擦汗都做不到。

以前解雨臣总与我开玩笑,说每次皇帝生气,宫人都盼着你快些进宫,都说你去了,皇帝便开心了,大家的日子也能好过些。

若说我心中没有想法,那是骗人的,帝王的独宠总是让人沉迷,即便我再三告诫自己,帝王无心,也难逃这等殊荣带来的诱惑。

原来皇帝开心与否,并不在我。君恩若雨露,君威若雷霆,我只识雨露,冷不丁的尝到雷霆,才惊觉自己与旁人并无不同,

到家之后,天又飘起了小雪,我身心俱疲,推说身体不适,躲进房间不肯出来。脱衣服的时候我看到脖子上挂着的金麒麟愣了好一会儿,慢慢的才想起这是皇帝亲手为我戴上的。

不过一晚,我竟有了物是人非之感,难怪二叔常跟我说,帝王宠爱不过镜花水月,让我千万警醒。

张逢芝让我莫要多想,可皇帝的冷淡态度持续了月余,一直不曾召我入宫,我称病不曾上朝,他便任我不上,好像完全遗忘了还有我这个人。

这等不寻常自然很快就传遍了朝堂,以往我称病,皇上必派太医日日请平安脉,这次不仅没有派太医,连平日里接连不断的赏赐都断了,怎能让人不多想。

解雨臣来看我,见我真的躺在床上,有些吃惊,道:“我本以为你是与皇上生气,才装病在家,怎么是真的病了?”说着,他从丫鬟手中接过毛巾,拧干了放在我的额头上。

我怏怏道:“我怎敢与皇上生气,你也太高看我了,咳咳,天气这般冷,着凉不是正常?”

解雨臣摸了摸我的手,发现我连掌心都是滚烫的,便道:“你上次只是扭伤了脚,皇上就亲自出宫来看你。现如今烧的这般厉害,皇上竟不派人来看?”

我不想跟他说皇上的事儿,突然又觉得不对,他为甚会觉得我与皇上生气?难道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,连忙追问他为何今日来找我,说的生气又是什么。

解雨臣不愿说,让我多休息,我不肯让他走,死活拽着他,咳嗽的更厉害了。他见我如此,只好道:“早知道你还不知,我就不来了,惹得你心思更重了。”

“你要是不想我心思重,你就快点说,磨磨唧唧的。”

原来几天前,三叔在朝堂之上顶撞了皇帝,皇帝大怒,命人掌嘴,当着文武百官的面,三叔被侍卫按着打了二十个耳光。

与打板子相比,二十个耳光似乎不算重,可对三叔这般的武将来说,当堂被扇耳光,已不是责罚而是折辱。

皇帝虽暴些,却并不昏庸,国之大事上从不含糊,这般借故辱臣的行为还是头一次,众人纷纷猜测此事必与我有关。

解雨臣说完,似也有些不解,问我道:“寿宴那日皇上不是还挺高兴的么?莫不是你做了什么惹怒了皇上?”

我叹了口气,道:“我那日醉的厉害,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全忘了,第二日早上皇上问我可曾记得昨日与他说了什么,然后就……我真的不记得了。”

解雨臣劝我进宫一次,与皇帝解释清楚,难道还要等皇帝亲自来找么,说不定皇帝也只是等我主动进宫罢了,做臣子的要懂得进退,该进一步就要多进一步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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