碎碎九十三——置顶福利♂

不许催更,高度洁癖,不拆不逆
番邦小丑何足论,我一剑能挡百万的兵

【瓶邪】《暴君之与子成说》上

能让小王爷看到皇帝的心意,大概只有互换身体啦~~今天写个贤王篇,明天更新一下皇帝篇~~

不留言给我我就要闹了!我这么守约!

暴君之与子成说



贤王篇


我战战兢兢的走上龙椅的最后一阶,却不敢直接坐下,恨不能扎个马步,就这样悬空在这金黄的龙椅之上才好。

张逢芝咳了一声,我浑身一震,这才平静下来,勉强端起架子坐了下来,接受了百官的朝拜。我寻思着这一坐折了不少阳寿,好在皇帝并不在意。

以往从下朝上看,我从未觉得龙椅如此高,离朝臣如此远过,我努力的看了半天,才在角落里找到了“自己”的身影,又难免有些庆幸,这么远没人能看清我的表情。

这等荒唐之事是如何发生的,我并不清楚,我只知今日一大早起来,本应在府中的我竟身在皇帝寝宫中了,宫女凑了过来与我行礼,口呼皇上。

我急急的要他们捧了镜子来,镜中出现的是张起灵的脸,不过是安睡了一晚,再睁眼我竟变成了皇帝。

正手足无措之时,张逢芝来报,说贤王求见,我慌忙叫人进来,才知道我是当真与皇帝互换了身体。皇帝发现后,便立即进宫来了。

事关重大,除张逢芝外并无人知晓,我很是惶恐,不知道是该行礼还是不行礼,好在我平日骄纵惯了,见人从不行礼,否则让皇上见人行礼,岂不是折人家寿命。

皇帝从未缺过早朝,若随意不去,怕会引起百官议论,因此我不得不替皇帝穿上了龙袍,端坐在了这大殿之上。

这并非美事,要一动不动的坐着也极费心神,好在皇帝平日里就不太说话,否则我一定会露馅,闹出笑话来。

也许是上苍保佑,朝上并无人有要事禀告,我早早的退了朝。还没来得及松上一口气,临上轿前,我看到了张起灵的身影,他身旁站着我三叔,不知他们说了什么,三叔一巴掌打在了张起灵后脑勺上,我吓得差点替皇帝驾崩。

张逢芝扶了我一把,低声道:“皇上,快些上轿吧。”

我稳了稳心神,上了步辇,先皇上一步回了御书房,祈祷着三叔莫要胡说八道惹了圣怒才好。



也许是三叔拖住了皇帝,总之我等了半天都未能等来皇帝,却等来了张海客,我本不欲见他,毕竟他是皇帝的亲哥哥,多少比旁人更了解张起灵。

我问张逢芝,皇上可是今日要见他,若是临时起意,便打发他去了,省的露馅了麻烦。

张逢芝道:“这老奴确未曾听皇上提过,只是皇上从未拒见过亲王,若是拒了,岂不是更加奇怪,依老奴看,王爷还是见了最为妥当。”

他既如此说了,我也只好见了,张海客进屋后给我行了个礼,他每次见我之时都一副调侃的模样,如今正经起来,还真有几分皇家子弟的意思。

行完礼后,他朝张逢芝使了个眼色,张逢芝便带着宫人们全部退下了。我的汗一下就掉了下来,我从不知皇帝与他有什么交代,便说明此事是保密的,我如何听得。

待所有人退下后,张海客呈上了一张图纸,道:“皇上,请过目。”

我不敢细看,只搭眼粗粗的略过,发现这是一张墓室的图纸,皇上今年还未满不惑,我以为他不曾打算过此事,没想到背地里交给了张海客。

张海客又道:“工匠已奉旨修改了图纸。”他凑过来指了指主墓室,道,“贤王的那一块已做了精进,还请皇上过目,若是无误,即日便可施工。”

贤王?那不就是我么?我吓了一跳,这才仔细的看了起来。这块确实是皇帝陵墓的规格,只是在主墓室中提前预留了两块盛放棺材的地方,竟是双人墓穴。

难道皇上预备着死后与我同葬?我从未听他提过,这也于理不合。若是按照规矩,皇上只能与皇后同葬,我哪有身份能躺进皇陵。

可这又确确实实是皇上交代去做的,我心中一酸,险些落下泪来。

生同衾,死同椁,对寻常人家来说或许简单,对我与皇帝来说,却是登天之难,我甚至从不敢去想,有朝一日能与他同葬,只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,能多在他身边待上几日,便很好了。若是日后他立了皇后,我亦应该理解,总归会有这么一日。

原来皇上早就偷偷的安排好了,原来他与我有同样的想法。



张海客走后,我一个人在椅子上坐了许久,我不知我在想什么,亦不知自己应该想些什么,总之思绪很乱。

我陪伴皇上多年,自以为十分了解皇帝,也只是浮于表面。毕竟圣意难测,猜得中猜不中都叫人为难。

见到张海客,我难免想起上回皇帝生病之事,除张海客外,皇帝另有两个弟弟都生了不少儿子,若再来一回,定会有人上折子,要皇帝从中挑选世子作为皇储。

张海客与皇帝是一母所出,关系自然亲密些,另外两位王爷却是旁人所出,若当真让他们送进世子来,恐生出二心,不得不防。

明年又要选秀了,我不由看向镜中的张起灵的脸。每每选秀总会有人旧事重提,虽说近些年来流言蜚语少了些,可后宫无主,皇帝膝下无子这两件事,都像无形的剑一般悬在我的头上。

便是寻常人家,子嗣血脉都是极为重要之事,更何况皇家。其实我从未彻底放下心过,总觉得有一日醒来,便会听到皇上留宿旁处的消息来。

这不过是我的心病,与张起灵无关,我知他待我极好,我亦知他是个负责的好皇帝。正因如此,才不能任意妄为,我不愿因我之故,让世人非议皇帝,留下骂名。

有时我会想,若是我与他生在平民之家,是否会轻松一些。思来想去又觉得自己可笑,若我们真生于平民之家,怕是早就各自娶妻生子,再无瓜葛了。

发了很久的呆,皇帝终于回来了,我慌忙起身,给他倒了一杯热茶。我注意到他进屋之时腿并未抬高,便知是我膝盖痛的老毛病犯了,这几日本就疼的慌,他今日穿的又很单薄。

张逢芝送上了手炉,皇帝似有心事,沉默了许久,我犹豫片刻,还是将张海客今日来过的消息告诉了皇帝,他听完并未表现出不高兴来,只是问我可有哪里不满意,若是有,召张海客来再做修改。

我低声道:“皇上本不必为臣做到如此地步,臣……心中惶恐。”

张起灵握住了我的手,问我为何惶恐,我说不出理由,只能摇了摇头。他叹了口气,凑到我耳边,低声说了一句话。

死生契阔,与子成说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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