碎碎九十三——置顶福利♂

不许催更,高度洁癖,不拆不逆
番邦小丑何足论,我一剑能挡百万的兵

【瓶邪】《暴君不正经番外之大太监》完结章

完结啦~我们大猪蹄子其实不是故意的鸭~~

10

 

皇上已五个月没来过了,看起来清瘦了许多,想来是没有王爷照料的缘故。王爷常抱怨皇上不爱吃饭,一忙起来什么都忘了。小厨房里经常热着饭菜,看在王爷的面子上,皇上总能多用些。

长秋宫的两位主子的口味并不相同,太子爱吃肉也爱吃点心,一顿饭能吃好几碗,王爷一边要伺候皇上多吃,一边又要看着殿下少吃,几乎每顿饭都要亲自过问菜单。

王爷只惦记着皇上不爱吃饭,其实他自己不也是如此,一顿饭吃完他自己反倒没用多少。加上太子殿下性子活泼,爱跑爱跳,为了管教他,王爷花了不少的心思。也不知道这些日子里殿下如何了,虽说有宫人照顾,可殿下最黏的还是王爷,我们这些奴才又怎能相比呢。

以前长秋宫还热闹的时候,王爷总是操心皇上和殿下的关系,殿下有一段时间格外害怕皇上的威严,全靠着王爷慢慢的哄着,王爷说皇室亲情太过单薄,如今殿下还年幼,若是父子不和必然会影响日后关系,决不能放任自流。

我很佩服王爷,他一直将殿下当做亲生子一般疼爱,而不是像其他人说的,王爷是为了保住自己的荣华才巴结殿下的,王爷的用心良苦外人又怎么得知,其实只要皇上明白,我想王爷并不在乎外人说什么,

以前在宫里我所听说的王爷和我亲眼所见的王爷,全然是两个样子,那些不堪入耳的流言从未改变过王爷。人言可畏四字,我也是进了长秋宫才懂是什么意思。

在王爷身边伺候了这些年,我几乎日日得见皇上,从未见过皇上如此慌乱的样子,他几乎从早到晚都守在床边,亲手喂王爷喝药,哪里有半分不管王爷的意思。因此太医们都战战兢兢的汇报着病情,生怕哪句话惹恼了皇上落个满门抄斩的罪过。

王爷的病真的很重,他昏迷了好多天,一度连药都喂不进了,皇上推掉了所有的事务,不许人来打扰,太医每日进进出出,小厨房每一个灶上都熬着药。

用了几天的药,王爷的病情不再反复,人却还是不醒。我盼着王爷快些醒来,这样他便能知道皇上已经回来了,我们不必再困在宫里了,皇上依旧是最喜欢王爷的。

太医说王爷的病看似凶险,发出来也就没事了,如今不醒恐怕与这病无关。皇上听了没有说什么,只是叫他们再去备药。

皇上,您这些日子都不曾休息,不若叫老奴来伺候王爷喝药。张总管送上了刚熬好的药,忍不住劝道。也只有他敢在这种时候开口劝皇上了,他见皇上没有应答,便又道,若是叫王爷知道您如此不爱惜身体,定会十分担忧的。

提到王爷会担心,皇上这才愿意稍微歇歇,他为王爷擦去额头上的虚汗,才刚站起身,一直安稳睡着的王爷突然皱起了眉头,十分不安的低语,听不清说了什么。

孤在,孤不走,没事的。皇上立马坐了回去,握住了王爷的手,连声哄道。

 

11

 

王爷过了十日才醒,这期间皇上为了王爷连寿宴都不曾举办,这也算是多年来的头一回了。

皇上对王爷的宠爱更胜从前,病中的人总要脆弱一些,皇上稍微离开一些,王爷就要派人去找,为了照顾王爷,皇上足有十几日不上朝,连长秋宫的门都不曾出过,也不许旁人来打扰。

本以为皇上不上朝,外头定然又要风言风语的,结果林青告诉我,皇上不上朝大臣们恐怕开心还来不及,谁敢再说什么。

我在长秋宫里伺候着王爷,哪里知道外头的事情,林青大抵是憋了很久了,拽着我叽里呱啦的说了许多,他说我是傻人有傻福,本以为待在长秋宫是个苦差事,却不料待在外头更加凶险。

自从把王爷禁足宫中,皇上就变得十分易怒多疑,光是直接从御书房拖出去的大臣都有十几个,连皇上的亲哥哥都不敢在朝上多言。

林青说着这些的时候都在出汗,明显是在后怕,他的师父说皇上变得跟当年刚登基的时候一样了,那时候皇上什么也不喜欢,自然无人能讨他欢心,后来有了王爷才慢慢好些了,上回王爷也被禁足,皇上并无太多变化,大臣们这才放宽了心,谁知这回与上回完全不同。

雷霆一般的怒火烧得朝中人人自危,皇上的脾气格外古怪,很少单独会见哪个大臣,顶多单独见见亲王。

张牧总管是个蔫巴巴的性子,皇上并不喜欢,他也捉摸不透皇上的心思,只能小心翼翼的伺候,哪敢多说半句。

至于朝堂上的事林青并不清楚,他是伺候皇上起居的小太监,只听说在此期间有外敌来犯,皇上忙得脚不沾地,独居御书房,不叫任何人前去伺候,门一关就是一整日,地龙都不让人进去烧,御书房冷得像冰窖一样。

以往大臣前去御书房,一个个都热的汗流浃背,如今再去御书房,一个个的都裹得像粽子似的,饶是如此有的年迈的大臣还是冻得不轻。

看来长秋宫外也不轻松,我突然有些开心了起来,至少皇上是因为太忙了才没顾得上来看王爷,说明他只是有一点生王爷的气罢了。

我想起了那一日我出去,皇上只带了张逢芝总管的事情,便问了林青。林青道,自朝上不忙以后,皇上就常独自前来长秋宫,不过都是半夜来的,不叫人通报,我曾跟着来过一回,皇上没有进去,只站在外头看看就走了。

我可能不够格做个好奴才,因为我晚上睡得太死,有时王爷叫我也听不到,哪里会知道皇上有没有来。说起来,王爷曾问过我是否见过他的一张纸,怎么都找不到了,我还以为是自己太笨才会不记得,如今看来可能是被皇上拿走了。

 

12

 

长秋宫又恢复了昔日的繁华,有的人回来了,有的人不见了,大家都很默契的不曾提起从前,似乎一切都没有改变过。我并不管这些,只管一心一意的伺候主子便是。

太子殿下已长高了许多,见到王爷的第一件事,便是扑到王爷怀里哭了个一塌糊涂,一边哭一边打嗝,问太傅是不是不要他了,他有乖乖听父皇的话,一句都不曾忤逆过,以后都乖乖听话。

不过这话也只是头几天有用,王爷说太子殿下是个记吃不记打的主儿,果然没几天殿下又开始舞枪弄棍了。王爷怕他乱跑,常坐在走廊看着,这宫里还是要有殿下这叽叽喳喳的声音才显得热闹。

皇上以往虽常来长秋宫,不过也总有不来的时候,自王爷病了之后,皇上不论是午膳还是晚膳都会来长秋宫陪王爷吃饭,王爷的胃口不好,要皇上喂才能多吃一些。

我被从太子殿下身边调到了王爷的身边伺候,王爷让我跟着张逢芝总管学东西,老总管虽然一把岁数了,可精神头一点也不像个老人,他伺候过先帝和皇上,如今又伺候过太子殿下,是宫里有头有脸的大太监,我心里难免有些畏惧,怕自己太笨了学不会。

师父说我这就是没有富贵命,换了旁人开心还来不及,跟了张总管,那就是一步登天了,还发什么愁,以后做了大太监,在这宫里要什么没有,这是熬出来了,有的人一辈子也熬不出来。

虽然师父说的轻松,可我心里还是打鼓,张牧总管还是从小跟着张逢芝总管的呢,还不是因为惹皇上不高兴被流放了,我这样的资质能做个小太监已用尽全力,什么大太监,我从来没有想过。

只是我这样的身份,主子怎么说我便得怎么做,张总管喊我过去,问了我几个问题,他是个很有威严的老人,我不敢说谎,他怎么问便怎么答。

他问我可有想过日后做什么,我道没有,我只想跟在王爷身边伺候王爷,我人太笨了,也不会说话。

张总管似乎被我逗乐了,他们听我说话的时候总会笑,许是我幼稚的太过可笑了吧。他喊我过去,拉起了我的手,看我手腕上的一个有些念头的疤痕。

这疤痕是我调去长秋宫之后才留下的,那一年太子殿下未满五岁,偷偷摸摸的溜出了宫里,不知怎么爬到了树上。

那次本不该我值班,好在我从师父那里回来的时候看到了,才接住了从树上掉下来的殿下,他手里拿着一根很尖的树枝,正好戳在我手上,殿下也不慎摔伤了胳膊。得亏王爷宽厚,并未责怪我,还让太医为我包扎了伤口。

张总管拍拍我的手,道,想做好大太监,能言善辩八面玲珑固然好,不过这些皆可训练,唯有一种品质无法培养,你可知是什么?

我摇了头,也许他是希望我能够回答的吧,但我真的不知道。师父提前跟我交代了一些话,我现在已经全忘了。

张总管的眼中闪过一丝伤感,没等我看清楚就没了,他收起了慈祥柔和的表情,十分严肃的道,便是忠心二字,你想伺候好主子,便要将主子放在自己之前,只要你心不变,不论做什么说什么,都不要紧。

我的记性算不上好,唯有这一番话像刻在我脑中一般,我听完以后就再也不曾忘记,即使后来我接任了大总管一职,侍奉在刚登基的新帝左右,我依旧牢牢的记住了这一番话。

唯有忠心二字绝不敢忘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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