碎碎九十三——置顶福利♂

不许催更,高度洁癖,不拆不逆
番邦小丑何足论,我一剑能挡百万的兵

【瓶邪】《逢生》1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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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边境的等待是一种煎熬,我手足无措的坐在一片喧嚣中,这才开始真正明白胖子说的那些话的意思。

那时候的他们肯定也和现在的我一样,担心着生死未仆的朋友,想做点什么却又无能为力,只能焦急而无用的等着,倍感煎熬。

除了我,坐在这里的人都非常轻松,毕竟在草原上每年都会死几个人,对老乡来说已经习以为常了。他们或坐或站,讨论着家里的收成,有人则在期盼着下个月会送来的新电影。

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要过,没有人真正关心死去的人是谁,也没有人关心这次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,人们只盘算着这次的意外救援能不能换来一点工分。

胖子一直没有回来,他去的越久我心里越没有底,只能寄托希望于是人太多了找起来不方便才会这么久的。

也许……张起灵早就回家了,现在正在家里睡觉呢,他跟这件事根本没有关系, 都是我们想的太多了。

可如果真的是张起灵做的该怎么办,我无比懊恼的抓了抓头发,强迫自己想出个办法来。

能有什么办法呢,家里已经没有值钱的东西了,又是人命的官司,想把人捞出来的机会微乎其微。到时候人肯定会被押送到北京,除非我是站在天安门上头的那位,不然毫无可能。

在梦中看到的情景重新浮现在我的眼前,鲜血、批斗、侮辱……这些都是我的错,如果一开始我没有犯蠢,现在的一切都不会发生。

我真的太蠢了。

孙援朝在里面晃了一圈,出来跟我说真是太巧了,那几个人本来已经玩够了,下个礼拜就要回北京去了,连行李都已经提前送走,没想到临走临走出了这么大的事情。

我问有没有打听到他们为什么会去墓里,孙援朝低声跟我道:“问到了,我还特别去问的呢,唉,说起来也是他们自己造的孽。你说好端端的干嘛去捣什么墓啊。”

这些高干子弟在内蒙古玩的太过分了,借着内人党的东风整垮了不少人,但是前段日子内人党事件被平反之后,他们的所作所为自然也被人知晓。

他们的父母因此受到了批评。连发了好几个电报要求这些小崽子们立刻回京。也许是害怕回去之后会被父母责备,这几个人就想立个功,好歹不会那么难看。

想立个大功就不能局限于什么打狼打猎,功劳都太小了,关于山里有墓的传说他们早有耳闻,据说那还是一个大幕,所以他们决定去把那个墓砸掉,拿几样东西回京做证明。

砸墓的多了,谁能想到这次会送了命去呢,孙援朝偷偷跟我道,有领导认为这也算是立功了,至少让我们看清楚了那些封建残余的真面目是何其歹毒,死后也要害人,更应该打倒孔老二,不让这些毒瘤继续残害我们的战士。

这些都不是我所关心的,我只关心张起灵是不是跟此事有关,就道:“他们自己进去的?咋进去的啊。”

“好像是,没听说还有别人死了,据说出发的时候只有他们几个人,可能怕别人抢了自己的功吧。也不知道他们是运气好还是不好,那地方犄角旮旯的,他们居然摸的进去。”

我听着只觉后背发凉,因为我去过那个地方,所以知道那种地方没有人带,想找到入口都很难了,单凭几个毫无经验的愣头青,是绝不可能走到里面去的。

他们下个礼拜就要走了,如果他们回了北京就再也没机会见到他们了,会不会是因为这个原因,所以才会在今天出的事……

“吴邪!”

正想着我听到有人喊我,连忙爬起来找是谁,找了一圈看到胖子在角落里朝我招手。我就跟孙援朝说还有点别的事,要是互相找不到,就自行回去吧,这么多人也不好找。

“找到小哥了吗?”好不容易躲开人群找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,我有些紧张的问道。

胖子点点头,道:“我说了你别急啊,我听说小哥被带去问话了,现在还没出来呢,得再等一阵儿。”

“什么?问话,问什么话?”我头皮一阵发紧,手指头都哆嗦了起来,难道真的像我们想的那样,没理由啊,那几个人都死了,死无对证,凭什么怀疑张起灵呢,难道真的留下了什么证据吗?

胖子连忙摆手:“说了别着急,这问话应该就是个程序的东西,你也知道小哥好歹是个干部,这件事出了连门口传达室的大爷都被喊去问话了,例行公事,你千万别想太多,一想太多自己先垮了。”

我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,道现在怎么办,是去询问室的门口等吗。胖子就道好几个询问室呢,哪有那么容易找啊,等了半天万一小哥不在里面,多耽误事啊。不过要我们回蒙古包去等,有事又来不及回来。

商讨了一会,胖子又问我打听到了什么,我道没什么要紧的,胖子让我别想太多,现在找到小哥才是最重要的,我们在这吓唬自己,说不定啥事都没有。

想了一会,我灵机一动,道:“不然咱们去找找小哥的马吧,他要是平安无事出来了,肯定会骑马回去的,要是他不在,我们就在马旁边等天亮,现在天这么黑不好找。”

“这主意行,走,咱们去找找小哥的马。”

我以前跟着张起灵来过几次场部,他为了方便总是把马拴在场部很后面的一个石墩子上,那个地方没什么人会经过,取马用马也很方便。

只是那个地方我也只在白天跟他去过,晚上的风景都不一样了,我找了好半天才找了那个地方。用手电筒晃了晃,我看到一个人站在那里,正在解绑在石墩子上的马绳。

看到他以后,我把一切都抛之脑后了,满脑子都只想着确定他是鲜活的、平安的站在我的面前的。我几乎用扑的跑了过去,狠狠的抱紧了他,控制不住的吼道:“你跑哪儿去了?!我都快担心死了!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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