碎碎九十三——置顶福利♂

不许催更,高度洁癖,不拆不逆
番邦小丑何足论,我一剑能挡百万的兵

【瓶邪】《瓶邪十日谈之第四个故事:纸鸢》上

嘻嘻嘻嘻

瓶邪十日谈:

《纸鸢》







夜还长,新一轮抽签很快接下去。


这一次中奖的是那位穿白衬衫的男客人,他看起来整个人斯斯文文,鼻上架有一副眼镜,给人很平和的感觉。男客人在拿到签后轻轻点头,模样若有所思,我猜他可能是在想要讲怎样的故事。


蜡烛火苗被外面蹿进来的风拨动,一时间晃晃悠悠,还好并没有要熄灭迹象。客人望着那火光,似乎回想起些什么,眼神慢慢凝了起来。


他没有开门见山,而是向我们提出一个问题:“你们有放过纸鸢吗?”


纸鸢,也就是人们俗说的风筝,很多人在孩童时期都有放过。我也不例外,小时候,等到春三月起风的日子,三叔经常带我出去放风筝。他举着风筝,我引线,三叔将风筝一抛我便跑,让它这样借风而起,看着那风筝高高飞在天空,孩子的心仿佛也将随它一并远去。


在座大家纷纷回应,有,当然有。唯独除开闷油瓶,他只是静静地看,没有开口。


我知道他孩童时期是怎样度过的,根本不是常人能够想象。不由心一沉,就又靠他近一点,低了低声音对他道,下次一起去放吧。


闷油瓶转过来看我,他没说话,只轻点了头。


得到他这样回应我也心安了些,便将注意重新转回去,继续听那位客人讲。


白衬衫客人终于开始了他的正文。他的声音很平稳,与闷油瓶不同的是,那里面还掺有什么更深的情感,我暂且不得而知。


他道:“在古代,放纸鸢其实还有辟邪这一说法,人们在清明放飞纸鸢,以放走晦气。”


这个故事的主人公叫阿正,他老家那边就有这样的习俗,每年清明节,天上都会升起一只只风筝,放眼望去很是有趣。


有一年他回老家探亲,刚好是那段时间,放风筝的人很多。阿正无事便在田野边上随便散散步,看着远远的那些风筝,忽然觉得其中一只有些眼熟。之所以他能够认出来,是因为风筝的样子实在特别。一般的风筝都是鸟啊小飞机啊卡通人物之类,而那一只却是贝壳。


阿正顺着线望过去,注意到牵线的是个姑娘,长得很标致,他觉得那姑娘也眼熟。仔细回想,心里忽然一惊。他好像在很小的时候就见过这姑娘了。




——by @锦鲤系男子明叶。 







那是阿正很小的时候发生的事情了,其实小孩子的记忆难免会有偏差,不过那是在他爷爷的丧礼上发生的,他硬是记了很多年。


他爷爷死的时候已经八十岁了,算得上喜丧,农村嘛,有很多陋习,其中一条就是下葬之后会请脱衣舞娘来跳舞,想想也是怪那啥的。


阿正是个小孩儿,脱衣舞不适合他看,就被赶了出去,让他自己回家去睡觉。


当时已经是深夜了,农村的路又黑又窄的,好在乡下孩子不讲究,阿正打着哈欠拎着一个灯笼,在路上跌跌撞撞的走,想着爷爷的脸,难免有些伤心起来。


“啥玩意,等等等等,丧礼上跳脱衣舞?这么劲爆呢?哪儿的习俗啊,胖爷怎么从来没参加过这么好的丧礼啊。”胖子的重点全他妈放在了脱衣舞上,兴奋的不要不要的,口水都要流出来了。


我就道:“你要是这么想看,反正现在也无聊,不如你来一个我们看看,您这丰乳肥臀的,肯定格外妖娆。”


“得了吧,他想跳,我还不想看呢,要是花姐跳,我还想看看。”秀秀摆摆手,朝解雨臣眨了眨眼睛。


解雨臣无辜中枪,笑了起来:“我跳是能跳,只怕你们出不起出场费咯。”


白衬衫的客人愣住了,他的故事还没开始讲,差点就结束了。我让大家不要闹了,给人家一点面子,把故事听下去,我们这是故事会,不是恶心别人大会。


“好了好了,你继续继续,我们保证不捣乱了。”


“……我讲到哪儿了?”


“额,想起了爷爷的脸。”


白衬衫这才接着讲了下去,他告诉我们,以前农村的坟都是在田里的,阿正的爷爷就葬在他们家门口的那条路上,他在回去的路上,突然很想再去给爷爷磕一个头。






____________BY: @碎碎九十三 




三、


要说阿正那时也是年纪小胆子大,大半夜地往坟里扎也不觉得害怕。那晚天气不太好,星星没见着几颗,唯有一轮明月在空中若隐若现。


阿正很快找到了爷爷的坟,便把灯笼搁边上,跪下冲着墓碑磕了三个头。正当他想着起身回家时,旁边的野地里突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声。纵然阿正胆子再大,这下也被吓到了。阿正赶紧把灯笼抓在手中,定睛一看,原本空旷的野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个小女孩。


女孩子约莫六七岁,梳着个包子头,脸色有些苍白,但是长得还算可爱。阿正虽年纪不大,倒也觉得女孩子长得好看,壮着胆子过去问她为什么在这里。可是小女孩却只是咬着嘴唇不说话,问急了,才支支吾吾地说了一句“饿”。阿正想大半夜的也不能放这么个女娃娃在外边,就想带她回家。可是女孩子说什么也不愿意走,还说自己娘亲去那边买东西了,马上就来接自己了。这大半夜的什么铺子都关门了。阿正没办法,只得回去喊大人。可是当他把娘亲等一干亲戚带来时,小女孩却不见了。阿正的娘还以为阿正故意捣乱,把他狠狠骂了一顿。


记忆慢慢回笼,阿正却惊出了一身冷汗。记忆中小女孩的脸,竟和眼前这个放纸鸢的女孩子一模一样。


爷爷的去世已经过去近二十年了,眼前的女孩子竟一点都没长呢?


“嘿,难道又是一个长生不老童颜不逝的老妖怪?”胖子又压抑不住打断了白衬衫的故事。


我瞅瞅闷油瓶,心想长生那档子事还真是遍布全国各地,连搞个故事会还总能听到这玩意儿。


“不……不是的……”白衬衫三番五次被打断,显得有点窘迫。我拉了胖子一把,示意他继续讲下去。


阿正见到小女孩后自然非常在意,便留了心思去打听。农村民风纯朴,邻里之间大都相互了解,打听个人不是难事。小女孩姓杨,单名一个莺字,是村口肉铺杨大爷的女儿,七年前出生的。这杨大爷活了一把年纪了,好不容易有个女儿,满月酒时还大办了一场,所以村里人都知道。


“所以,这只是个巧合咯?”解雨臣摸了摸下巴,问。


白衬衫扯了扯嘴角,僵硬地笑了笑:“阿正还打听到,这杨莺跟她20年前夭折的姐姐,长得几乎一模一样。”




——————by @不务正业的雪糕 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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