碎碎九十三——置顶福利♂

不许催更,高度洁癖,不拆不逆
番邦小丑何足论,我一剑能挡百万的兵

【瓶邪】《暴君之病》一发完

本来决定不写了,又突然想到这个梗,愉快的写了起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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暴君之病



皇帝得了天花的消息传出时,我正在府中与解雨臣下棋,小太监说完后,我手指一抖,险些将棋盒打翻在地。

我又惊又急,道:“皇上从不出宫,怎么会沾染了天花?太医可确诊了?”

天花!这可是要人命的玩意,皇帝已不是幼子,得了这病更难痊愈,难道是有人想要谋害皇帝?

小太监颤颤巍巍的道:“回禀王爷,是常在皇上身边伺候的一个小太监,回乡探亲不慎沾染,这才……人已处死,与他接触的宫人也已隔离,还请王爷放心。”

放心放心,我又怎能放心得下,我当即起身,急匆匆的穿鞋,道:“别说了,本王这就进宫面圣!”

小太监慌忙磕了个头,道:“王爷万万不可啊,奴才这次来,便是带了皇上口谕,他命王爷待在府中,绝不可进宫,还请王爷莫要为难奴才。”

我哪里肯听这狗屁命令,小太监见我不肯听,死活挡在我面前不让我出去,我一怒之下踹了他一脚,让他滚开,若是再阻拦我,就莫要怪我责罚了。

解雨臣一把揪住我,道:“等等,你莫要这么性急,你想想,皇上不想让你进宫,定不会让侍卫们放行,你现在去也无用啊,不如想想有什么对策。”

我道什么对策,我又不是太医,我怎么会有办法治天花。解雨臣立刻道:“这不就是了,你又不是太医,便是见到皇上又如何,你从未感染过天花,身体又不如皇上健壮,到时候你若是染上了,皇上再好了,不是又添了麻烦。依我看,先把太医喊过来问问再说。”

我心中虽然着急,也不得不承认他说的在理,便让小太监去喊太医过来,我要问问问皇上现如今到底怎么样了。

太医来后,颤巍巍的行礼,道皇上是昨日突发高烧,这才发现后背起了许多疹子,再一询问,才知身旁伺候的小太监有一告病,经太医确诊为天花。

“王爷不必忧心,皇上吉人自有天相,症状不重,脸上也并未沾染,相信不日便可痊愈。”

这些老头子说的话能信两成便不错了,难道他们敢说皇帝病重吗,不亲眼见到张起灵无事,我决不能安心。

再说皇帝膝下无子,此番得了天花,朝中又要动荡一番了。说起来便让人生气,张海客这些年生了不少孩子,却全是女儿,看来这厮缺德事做得多了,命中无子。

我不顾解雨臣的苦苦阻拦,硬是进了宫,皇帝虽然下令,但是遇到的侍卫谁也不敢真的拦我。天花乃是重病,传染性极强,一路上都能看到宫人在撒粉末消毒,还有一些咳嗽发热的宫人被赶到角楼隔离。

待到寝宫,更是人来人往,不停的有宫女端着水盆进屋去,张逢芝见我来了,吓了一大跳,道:“王爷您怎么进宫来了,使不得啊,若是传染给您,皇上还不知道要怎么心疼,您快回去吧!”

我既进宫来,又怎会因为他三言两语就回去,摆手道:“不见到皇上本王是不会回去的,莫要多言。”

皇帝的寝宫里不知烧了什么,烟雾缭绕的十分呛人,我小步跑到床边,看到了双目紧闭的张起灵的脸。果如太医所说,他脸上并未沾到痘,只是脖子上有一两颗。

我极少见到他面容憔悴的模样,心疼的不得了,轻轻的握住了他的手。张起灵似有所感,睁开了眼睛见到是我,无奈道:“公然抗命,该罚。”

“待到皇上好了,臣自当认罚。”我低声道,自宫女手中接过了水杯,喂他喝水。天花不比旁的,我又怎可在府中安坐。

重病之下,张起灵没有精力与我多说什么,不一会就睡了过去,只是睡不安稳,眉头紧皱。

天花自古就是不治之症,只能保暖喝药,任凭患者自愈。我有心替他分忧,却苦无办法,只能拧干一些帕子放在他额上,希望减轻发热。

二叔得知我进了宫,气的要命,又不能进宫面圣,托人送了书信,要我注意身体,不要离皇帝太近。

皇帝虽在病中,朝中事务却不能放下,硬撑着听我读了一些重要奏折,因他面上并无沾染痘疱,还接见了几个臣子,以安抚人心。

我衣不解带的照顾了皇帝两日,有些撑不住,趁他睡着,与解雨臣一同坐在廊中透气。解雨臣幼时曾出过一次天花,此番进宫送了一些他吃过的偏方,也不知是否真的有用。

解雨臣低声道:“皇上这几日不上朝,已有大臣提议从亲王中选聪明伶俐的入宫立为太子。”

这简直就是在说皇帝好不了,竟已做好了立新帝的准备,我咬牙道:“呸!他们是在咒皇上么?只是小病罢了,什么立太子,少胡说八道,待到皇上好了,我定要参他们一本!”解雨臣拽了拽我,让我小声点,若是被皇上听到了可不得了。

我回头看了一眼窗户,其实会有这样的发展,我并不意外,我只是看不惯他们这般嘴脸,皇帝自继位以来,勤勤恳恳,从未缺过早朝,难道换个皇帝对他们有什么好处么。

“不过我觉得,提早做些准备没什么不好。”解雨臣见我要生气,连忙道,“我自然也希望皇上安康,我只是说提前做些准备罢了,你我多年好友,你不爱听也好,参我一本也好,我都得说。天花是什么病,你我心知肚明,当年我得了这病,相较旁人轻了很多,也折腾了足半年才算好。皇上若是真的不好了,你定会成为众矢之的,不得不防啊。”

他说的我怎会不知,近年来皇帝不断提携吴家,也多少有些考量在里头。一般皇帝若是百岁了,身边的妃子未生育的会送去寺庙出家,有子嗣或位居高位者,可由儿子接出养老,或养在深宫中奉养。

也因此,我的身份太过尴尬,我是男子又有品级,养在宫中十分不妥,若是直接放回府中也有些奇怪。

我叹了口气,道:“若当真有这一日,我只求家人能够保全,至于我,随皇上去了又如何。”

解雨臣被我消极的口气吓到,慌忙道:“皇上只是生病,又没真的到这一步,说这些作甚。罢了罢了,我不说了,你也别想太多了。”

这场沉重的谈话就此作罢,等我彻底没了这个想法,已是皇帝病后的第五日,他身上的水泡彻底发了出来,太医确诊为水痘,并非天花。

天花和水痘本就难以分辨,因为那小太监确实感染了天花,宫人也有几个沾染了天花,太医才会误诊。而皇帝幼年并未出过水痘,这把年纪了才出,自然严重些。

此乃大喜,大悲为我也没有出过水痘,皇帝彻底痊愈之后,我被他传染了水痘,还发了不少在脸上,肿的像个猪头,不仅要忌口,还要小心不要抓破,否则定会变成麻子脸。

以皇帝的强健体魄,就算想换新帝,怕也有的熬了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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