碎碎九十三——置顶福利♂

不许催更,高度洁癖,不拆不逆
番邦小丑何足论,我一剑能挡百万的兵

【瓶邪】《冥婚》39

女孩子是下斗被蛇入侵了,为了避免变成黑飞子,所以直接被剁碎成一截一截的了……嗯……


39


我惊痛的并不是死人,而是死者的身份。我从没想过,再次见到这个性格活泼的姑娘会是这样的场景。明明她人生才刚刚开始,却落得了一个死无全尸的下场。若是她能生在别人的家里,即便是穷一些苦一些,也比在张家好太多了。

若是看到认识的人头身分离还尚在我能容忍的范围内,那接下来发生的事情,就已经不在我的认知范围内了。

我眼睁睁的看到这个绝对死的透透的女孩的头,在没有任何外力推动的情况下朝我这边偏了过来,她的眼珠转了一下,死死盯住了我,唇角很诡异的上扬——

尖叫硬生生的堵在了我的喉咙里,我很想大喊或者大叫,折腾了好一会也只能很小声的喊道:“她动了。”

这个过程顶多只有五、六秒钟,张起灵几乎是立刻拽过我,用手捂住了我的眼睛,道:“不要看。”

我的腿已经软了,只能攥紧他的胳膊,不停的道:“她刚刚对我笑了……小哥你看到了吗?她笑了!为什么死人会笑?她笑了!”

张海客很头疼的喊道:“干嘛呢?这么一点小事都干不利索!快点处理干净!剁碎一点不行吗?脖子留那么多干嘛,出事了你们负责啊?”

“什么剁碎?剁碎什么东西?啊?小哥你说啊。”我听不懂他在说什么,要剁碎什么东西?一条人命,不,或者是很多条人命,他们都完全不在乎吗?为什么还能用这么平淡的语气说话,像丢掉一件不用的垃圾一样,每个人的脸上都写着冷漠。

张起灵捧住我的脸,把额头贴在了我的额头上,嘴里发出很低的嘘声,道:“嘘——冷静一点,没事的,别怕。”

即便有他的安慰,我还是忍不住想朝地上看,那颗人头会笑超出了我的知识范围,我再三的想要确实刚才发生的事情是否真实存在——为什么死掉的人还会笑,她为什么要对着我笑?你是在怪我吗?可是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帮你啊……

人头已经被仆人清理掉了,担架匆匆忙忙的被抬出了张家,大冬天里张海客差点累出一头汗,他捏着怀表,无奈道:“族长,时间差不多了。”

“换个时间吧,今天不去了。”张起灵刚才贴我的额头,发现我的体温很高,就脱掉外套披在我身上防止寒气入侵,他小心搂着我,道,“吴邪发烧了,喊个大夫来,煮点压惊茶。”

“不能换时间啊族长,这件事安排了那么久,说换就换,下次不一定有机会了。这样吧,不带他进去就是了,让他在车里等,反正那有洋大夫,发烧什么的打一针就能退烧,他们还有安定药片,比压惊茶好用。”

发烧的连锁反应是耳鸣,我脑袋里嗡嗡的响,只看到张海客的嘴一开一合,根本听不见他在说什么。人家说低烧冷高烧热,我一会冷一会热,不晓得自己到底是高烧还是低烧,只觉得很不舒服,难受。

我想闭上眼睛歇一会,又怕闭眼之后脑海中会浮现出刚刚恐怖的一幕,只好徒劳的瞪大眼睛。

絮叨了一堆之后,张海客伸手呼噜了一把我的脑袋,硬是睁着眼说瞎话:“还好,没怎么热,天冷体温高点也正常,谁叫这小子不听话乱跑,多大的人了,吓到一点没事的。”言罢,他伸手要拽我过去,证明我根本没事,我不肯,抱住张起灵的胳膊死活不撒手。

“够了,不要再吓他了!要是洋大夫有用,那就把洋大夫请回来。”

外出的事情在张起灵强硬的态度下无奈的改期了,我得以回到温暖的室内躺下休息,躺下之后我还是不敢闭上眼睛,那个诡异的微笑深深的刻在了我的脑海中,挥之不去。

我犹如惊弓之鸟,每进来一个人我就要坐起来一次,死盯着看清楚那个人的脸之后才敢再躺下。张起灵见我这么害怕,就要仆人都待在外面,只许大夫进来。

大夫说是吓到了才会起烧,开了一些中药给我,不知道里面放了什么,药汁熬出来又浓又苦,散发出令人作呕的味道,我根本就喝不下去,闻着都难受。

“小哥,她笑了……”我拒绝喝药,只怔怔的看着张起灵,坚持的重复道,“不是我看错了,对不对?她笑了一下,眼睛还在动……人的头都掉下来了,还能动眼珠子吗?她是怎么死的?为什么头会掉下来?”

张起灵见我不肯喝,没有勉强我,把药碗放在了一边,试图按着我让我躺下,低声道:“先别想这件事了,好好睡一觉,以后我慢慢给你说。”

他跟我说一句是我看错了都行,结果呢,他又跟我以后再说。我真的恨死了他这种冷冷淡淡的态度,对他而言,到底什么样的事情才算是重要的?为什么不能痛痛快快的把事情说开,还是说他根本没有在乎过得事情?

高烧使得我的控制能力变得很差,积攒多天的怨气终于压不住了,满脑子都是我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,这辈子才会像个俘虏一样困在他们家。

“我不想等到以后了,以后是什么时候?这个鬼地方我还能活到以后吗?你要我怎么相信你?你什么都不说!干嘛要这样?跟我解释一句就那么难吗?你为什么就是不肯跟我说!?”我打掉他的手,拼命朝前扑去,使劲的揪住他的领子。

本来是想气势如虹的怒吼,表达我心中的怨恨,吼出来才发现嗓子早他妈哑了,还不如平时说话声大,毫无气势可言。更让人生气的是,我手脚无力,揪他领子的时候失了手,整个人扑到他怀里去了。

幸亏张起灵坐的很稳,不然我俩一定会摔成一团。他抱住我以后顺势在我肩膀上捏了一下,道:“冷静一点,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
他捏的力道不轻不重,很微妙的驱散了我心中暴躁的情绪,我逐渐清醒下来,惊觉我俩现在的姿势太暧昧了,脸烧的比刚才还热,挣扎着想坐起来再说。

“吴邪。”张起灵没有放手,反而更用力的把我压进了他怀里,“你愿意跟我一起去香港吗?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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