碎碎九十三——置顶福利♂

不许催更,高度洁癖,不拆不逆
番邦小丑何足论,我一剑能挡百万的兵

【瓶邪】《逢生》99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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围巾和帽子谁想跟他抢,我让他做完饭再去摸布料,不然好好地料子都被弄皱了。

年夜饭讲究年年有余,一方面要剩一些,剩的多说明日子好,一方面要有鱼,毕竟听起来余和鱼很像。胖子很讲究这些,光鱼就做了一条糖醋的一条红烧的。

其他的例如红烧肉,烧小鸡也是必不可少的,当初在内蒙古没有鸡吃,胖子想的慌,买了一整只鸡亲自拔毛放血,炖了一个小鸡蘑菇,还贴了一圈儿烧饼。

为了顾及我未老先衰的胃,张起灵给我炒了两个清淡的小菜作为点缀,饺子也在他的建议下包了荤素两种。我特别喜欢看他包饺子,他的发丘指攥饺子特别利落。胖子说这是大材小用,我觉得反正能用上就行,管他怎么用呢。

有酒有肉才算是过了个好年,解雨臣带了一箱茅台来,不是自己花钱买的胖子一点不心疼,上来就起了两瓶,给我们每个人都倒了满满一杯。

张起灵看着我的杯子,正想开口,胖子先表了态,举起酒杯道:“哎,先说好,我们天真胃不好,小哥呢又疼媳妇,这样,胖爷我做个主,今天吴邪只许喝两杯,多了不给,多的胖爷替他喝了啊!”

我也举起手里的酒杯,道:“滚你妈的,要你替,小哥千杯不醉知道不。来,先走一个!今年我们小哥也来了,这个年过的更团圆了,谢谢大家了,干杯!”

四个杯子碰的撞在一起,好像是在和过去说再见似的,我喝干了杯子里热辣的酒水,大笑着皱起了眉头。

我已经不记得上一次有张起灵的年是什么样的了,反正那一年也不怎么愉快,真正的心怀喜悦的期盼着过年是什么时候来着?

咽下酒以后,我仔细的想了想,发现那好像是到内蒙古的第一年,那时候的我单纯的期盼着未来,以为长大以后的世界里全是光明,懵懵懂懂的从六五年跨入了六六年。

这样也好,至少我把最开心的时光永远封存在了那一年,记忆是永不褪色的纪念品。

第二杯酒是张起灵给我倒的,只倒了小半杯,道:“最后一杯,过年也不能多喝。”

我看着那浅浅的一杯酒,只好珍惜的喝,不然吃饭的时候只有我没酒喝,太没气氛了。

胖子嚷着让我们吃糖醋鱼,说这鱼不是半成品,是他买回来改刀现炸的,酥脆的很,如果不吃完明天再吃会变软不好吃了。我挑了一块好的放在张起灵的碗里,让他多吃几块。

“怎么样啊大花,来咱们走一个,你们在美国是咋过年的啊?也贴对联吗?”胖子喝酒要找人陪,他总说一个人喝的是闷酒,两个人喝的才是痛快酒。我是不能陪他了,张起灵又是个闷葫芦,他只能和解雨臣说说话。

解雨臣陪他喝了一杯,道:“不是说过了吗,美国不过咱们的春节,他们过圣诞节,和过年差不多吧。只有中国人聚集的地方才过春节,没什么气氛,还是国内过年热闹些。”

“可不咋地,国外肯定没有国内好,首先吃的就不好,有空带你去内蒙古,胖爷当初上山下乡那会儿,天天打野味,吃过狼吗小子?那家伙,一条几十斤,剥了皮一锅乱炖,用东北话讲,硬菜!”胖子对自己在马背上的生活还是很得意的,尤其怀念当时吃的獭子和狼肉,当然现在狼是保护动物了,獭子呢因为有鼠疫也不让吃了。胖子当时吃了那么多,居然没感染上什么传染病,真是福大命大。

解雨臣道你还上山下乡过呢,我让他别听这胖子乱吹,他是盲流,自己跑去内蒙古的,我才是正儿八经的知青,当年骑马打狼拴狗放羊,什么活没做过。

胖子拆我的台,说你算什么知青,还不都是靠着小哥养着,那时候懒得要命,天天睡觉,家里活都是小哥做的。我拽住张起灵的胳膊,道:“那怎么了,我们小哥乐意养我,能者多劳对不对小哥?”

张起灵嗯了一声,给我夹了一块没怎么沾到油的贴饼,让我不要光顾着喝酒,吃点东西垫肚子。

我咬了一口没滋味的贴饼,看着那条红烧鱼下饭,当初在内蒙古过年根本没有这么多好吃的,现在在北京是肉贵,以前在那边都是菜和粮食贵,我那时候缺菜缺的厉害,天天想不吃肉了只吃菜,现在还真是只能吃菜了,看来人闲着的时候不能乱想。

张起灵不怎么喝酒,和我一起吃菜,胖子教解雨臣划内蒙古的拳,解雨臣就教胖子美国的年轻人玩法,玩到最后嫌不过瘾,拽着张起灵一起喝。

茅台再是好酒也醉人,胖子也不是当年的岁数了,喝了一波明显发晕,抱着酒瓶子不撒手,非说自己没醉,还问我怎么有两个头。

“是是是,我两个脑袋行了吧,睡你的觉去吧,就你这样还守夜呢。”我无奈的扶着胖子,让他不要朝我脸上喷气,臭死人了。

解雨臣比他好多了,说话还算清晰,就是站不稳了,我看他这样也没办法守夜了,让他去我们卧室睡,我和张起灵在沙发上守夜算了。

张起灵喝的不比胖子少,好在他是真千杯不醉,脸都没怎么红。我安置好两个醉鬼出来,他也正好从厨房出来,手里端着一杯热水,对我道:“喝点热水解酒,胃难受吗?”

我摇摇头,拉着他的手坐在了沙发上,道:“胃还行,就一杯多,我还是个壮小伙子呢,喝杯酒没什么的。不过我觉得我脸上特别烫,是不是很红啊?”

张起灵捧起我的脸左右看了看,道没事,喝酒喝红的。我心说我还不知道是喝酒喝红的?顺势抱住他的胳膊赖在了他身上,道:“过年有你在,真好。”

“以后我会一直在。”张起灵摸着我的头发,郑重的道。我知道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承诺,说到做到。

酒精会让人很放松,所以自制力会有所下降,有时候你明知道自己在做什么,也知道第二天会丢脸到姥姥家,但是当时的你就是控制不了这种行为,我也不能例外。

温馨的相拥时刻没有持续太久,因为我的眼泪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开始流出来,跟泪腺坏了一样止都止不住。我从来也没有这么哭过,张起灵都吓到了,他用拇指帮我擦掉那些泪水,问我怎么了,不停地哄我。

我哭的说不出来话,只能打几个嗝,紧紧的攥着他的衣摆不撒手。要说难过我也没有太难过,心情甚至可以用平静来形容,我无法解释为什么哭,也或许,这些眼泪在我的心里存了很多年很多年,现在存期到了,它们便尽情的释放出来了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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