碎碎九十三——置顶福利♂

一直想写一个武林AU，终于写了！！！我写了这么长！你们不留言我就……还能咋办，只能给你们么么哒了~

《归去来兮》

一

所谓江湖说来也简单，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，既然有了江湖，自然会有正邪两派，我们这个鬼地方也不能免俗。

正派呢，为八大门派组成的武林联盟，领头的是一个家族，姓张，世世代代的族长都是武林盟主。有时候我会想为什么其他门派都不会不服气呢，这也许就是他们是正派的矜持吧，心里话是不会说出来的。

至于千人喊打万人喊杀的魔教，则是我们吴山派，一开始是叫这个名字的，后来他们正派觉得魔教不能叫这么正经的名字，硬是给改成了吴山神教，听起来就很魔教。

身为魔教教主的长子的我，自从知道我爹的身份以后就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。那就是我们吴山派到底为什么会变成魔教呢，我们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了？他妈的我们麾下拢共就十五个人，还有六个是挂名的，去掉我，去掉我叔，去掉我爹娘，到头来就剩四个人了。

我们平时的日常活动就是练练功，种种菜，扛着菜下山卖，普通老百姓的日子都过的比我们好，有时候好不容易打个兔子，腿还都被我三叔吃了，一块肉也不给我留。

在这样的疑惑中，长大的我终于当上了教主，而且刚刚当上教主，八大门派就日他娘的来围攻我们吴山了。他们说我这个教主一听就很坏，起什么名字不好要叫邪。

我叫什么你们也要管，如果我叫正中，你们是不是又要说我讽刺你们了？我很无奈，跑去问我三叔这事咋办，三叔很不以为意的道你别出去不就行了。

那时候我刚刚当教主，愣头青一个，震惊万分的道我不出去难道他们还不进来吗？三叔道进来干啥，家里又没有什么好东西招待，他们自己玩会就回去了。

他让我放宽心，什么围攻魔教，说到底就是平时太装逼，一个个装仙风道骨，不好意思出来，这会找机会公费旅游来了。

果然，八大门派的人来了以后先是互相吹捧，然后吃吃喝喝，比划两下武功，最后有女弟子和男弟子的开始拉皮条，啊不，做月老，真以为自己来吴山三日游了。

游山玩水是没问题，可名义上是围攻魔教啊，总不能啥也不干啊，最后这群家伙一合计，默默地把我家的菜地给踩了，美其名曰:将魔教的粮仓夷为平地。

 他们是开心了，我们家吃了小半年咸菜，最后给三叔吃急了，甩手下山去了，说要另谋出路，还说老二早就下山做生意去了，他凭什么还留在山上啃咸菜。

我也很想跟他一起走，可惜我是教主，不能撂挑子不干。心有不甘的我跟我爹谈判，每天多给我吃一个鸡蛋，不然我就不干了，最后他答应了，因为我不干他还要继续干，谁都不想做这个倒霉催的魔教教主。

二

别看现在这样，其实十几年前我们魔教和正派的关系还是挺好的，他们也没这么无聊来拔我家的菜园子。因为当时的武林盟主不是现在这个，当时的那个是个真正正派的人，名叫张起灵。

他是个年轻人，二十多岁，长的挺好看的，平时沉默寡言不爱说话。他的武功很高，和他武功一样高的是他的威信，每个门派都愿意听从，是那种传说中的大侠。

领头人是很重要的，每一个决定都能影响武林的下一年风向，真正生活过才会知道，哪有那么多快意恩仇啊，每个门派都要吃饭的，打打杀杀多花钱啊，所以大部分时候我们各个门派都是很规矩的过日子。

实不相瞒，我曾经见过一次张起灵，他也算是我见过的人中最风云的一位了。

那一年他过寿，我爹带着我去祝寿。我当时才十几岁，不算个整人呢，也不能越过我爹去跟人家说话，一路上啥也不能说，只好拼命的吃东西。

吃着吃着张起灵突然出来了，我爹拽着我朝前走，我一不留神被点心噎住了，我身边的人都没发现，最后还是张起灵冲过来把那口点心给我拍出来了。

为这个，我记了他很多年，一直寻思着等我到了我爹这个位置，就有机会跟他说说话了。

然而天有不测风云，上天没有给我这个机会，谁能想到在第二年冬天，张起灵居然失足摔下了山崖，尸骨无存。

他是为了救师妹才掉下去的，传说那个小师妹本就是他的未婚妻。那一年大雪，师妹与他一同去赴武林大会的约，归途中因为雪天路滑，女孩子的武功底子也不好，一时脚下不稳，整个人朝山崖跌去，他抓住了师妹把她救了，自己却掉了下去。

武林盟主就这么死了，一时群龙无首，家族中便推举出了另外一个年轻人当了族长，头七未过师妹就嫁给了新族长，似乎皆大欢喜。一开始还有人去那个山崖祭拜，后来便无人记得这个曾经的武林盟主了。

不知道为什么，得知他死了以后，我心里总是空空落落的，难受了好久。人家说死在外面的人，如果没有家人引路是无法投胎的，只能做一个孤魂野鬼，天天饿肚子。

张起灵好像是孤儿，他媳妇也嫁给别人了，那他岂不是要变成野鬼了？

好在开武林大会的那座山就在我们吴山的隔壁，我跟我爹说要出去玩，偷偷带了干粮去那个山崖祭拜他，给他烧了不烧纸钱。

这成为了我的一种习惯，每一年他的忌日我都会带一些吃的和纸钱，专门跑到那座山上祭拜他。也许是为了感谢他当时救了我一命，也许是可惜他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女人断送了一条命。

三

今年比较特殊，是张起灵的十年忌日，十年是个坎，不知道他在下面过的好不好。我带了比往常更多的东西去祭拜他，比如跟我爹多要的几个鸡蛋。本以为到地方会看到几个他们张家的人，没想到还是只有我自己。

我点燃了线香，朝四方拜了拜，蹲下身把火盆放在了地上。这次的纸钱都是我自己叠的，因为找师傅做太贵了，我实在没有多少钱。

我一边把纸钱点燃一边念叨道：“那什么，张家小哥，我又来了，每回来都跟你先说一次，我叫吴邪，是吴山派的，咱俩以前见过一次，你救过我，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。我这次来呢，还是一样给你带了点东西。天气冷，你在下面衣服穿的够不够？我专门请扎纸的师傅你叠了一些衣服，别不舍得穿，多穿点。”

“你说你也死了十年了，不知道有没有回去看过，你师妹过的挺好的，孩子都生了好几个，你也别惦记了，要是能找到黑白无常还是赶紧投胎去吧，这辈子你过得不好，下辈子说不定能过的好点……”

絮絮叨叨了半天，也不知道他听到没有，天气实在太冷了，我把所有的东西都烧了以后，把两只手放在上面取取暖。

第一次来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，这个地方的地形确实很容易摔下去，如果不留神看，很容易把下面的断层看成实地，一脚下去雪移位，人也跟着滑下去了。

十年了，我叹了口气，人死如灯灭，任你生前再怎么叱咤风云，死后也不能再干涉半分。

正蹲着思考人生，我突然听到背后有脚步声传来，人可能已经走到我背后两三米的范围了。很明显对方的武功比我高，脚步轻我听不出来，现在走到我身后了，怕吓到我，才加重了脚步声提醒我。

既然会有这样的举动，想来不是敌人，我以为来的人也是来祭拜张起灵的，便站起身来理了理衣服下摆，转身拱手：“在下吴山派吴邪，不知……”

话没说完，我看清了来人的脸，天灵盖像挨了一闷棍，下意识朝后退了一步，险些踩中断层掉下去，好在面前的人及时拽了我一把。

我看了看脚边的火盆，颤巍巍的摸了摸握在我手腕上的那只手。那手一开始摸着是冰冷的，后来慢慢觉出了几丝温度，那就是说面前的是个活人，不是鬼。

镇静之后我发现来人虽然容貌未有太大变化，但是身着粗布棉衣，衣着略显单薄，这样的穿着和十几年前差别较大，我有些拿捏不准，

“你……”我一张嘴声音都变了，忙清了清嗓子，让自己的声音不要乱抖，试探着问道：“你是张起灵吗……你没死？可是他们都说你死了？你这么多年去哪儿了？”

四

张起灵没有死，他真的回来了，他告诉我这个山崖下面有好几个断层，雪又很厚，因此当时他没有直接掉到崖底，只是受了重伤。

他被一个猎户发现，带回了家悉心照顾。因为有武功在身，张起灵恢复的很快，可惜他撞到了头，记忆全无，无法想起自己的身份，自然无处可去。

老猎户独居多年无儿无女，稀罕他是个男丁，便把他认下来做个儿子，好歹死后有人送终。

不久之后老猎户去世，张起灵把他埋葬之后独自住了好几年，模模糊糊的想起了一点事情，便遵循着记忆找到了张家。

他回来的太晚了，倘若他是第一年回来的，自然皆大欢喜，可他现在回来，一切已成定局，他这个前武林盟主的出现实在太过尴尬。

正派要有正派的作风，表面功夫要做足，现任武林盟主一拍桌子，道自己是后辈，当时被推上盟主之位也是被逼无奈，比不得张起灵的威严，现如今既然正主回来了，自然要让出位置。

他嘴上说得好听，底下的人自然各种挽留，几番拉拉扯扯十分做作。

张起灵只是失忆，并未变成傻子，自然看得出此处已容不下他，只在张家待了三天便离开了。

天下之大却无他无容身之所，作为一个死而复生之人他不知道应该去哪里，便来到当时掉下山崖的地方看看，没想到碰上我在烧纸。

“那……之后你可有打算？”我听完心里五味陈杂，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安慰他，只能用脚把火盆朝背后推了推，人没事我还给人烧了十年的纸钱，可惜了我买纸钱的银子。

张起灵摇了摇头，遥望着山下的风景，道：“也许会回到山下，继续打猎。”

我连忙道：“别啊，你武功这么好去打猎多可惜啊，要不……你跟我回吴山派吧，我们正招人呢，每天都有鸡蛋吃，伙食可好了。”

张起灵看着我冻得通红的脸，半天没说话，我以为他是有所顾忌，我又补充了一句：“你别想太多啊，我可不是为了偷学你们张家的武功，我们门派不咋练武，真的。”

“并非如此。”张起灵摇了摇头，道他本以为早就没人记得他了，没想到还有我能记得，十分感激，但是自己会是一个麻烦，他不想给我添麻烦。

我坚称他不会成为我的麻烦，他以前救过我，现在轮到我报恩了，恩重如山不是嘴上说说就行，倘若他不让我报恩，那我岂不是要欠他一辈子的情？不论如何，要给我一个机会。

好说歹说，他总算同意了，我乐得不行，连火盆都没拿，拽着他下了山。

五

我带回了一个前武林盟主，我爹知道以后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，他坚决反对，让我把这人从哪里带来的送回到哪里去，倘若被别人知道，绝对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。

“算了吧爹，什么腥风血雨，菜园子都秃了，他们还想咋地，把我们家鸡给杀了？”说起鸡，我咽了口口水，“快过年了，爹咱们把鸡杀了炖肉吃吧？”

我爹给了我脑袋一巴掌：“说什么吃肉，杀鸡取卵啊？我跟你说张起灵的事呢，这人留不得，咱们是魔教，知道吗，你把武林盟主弄进来，会被人家说闲话的。”

我让他别瞎操心，根本没人知道他活了，就算知道了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，咱们这小破地方，十年八年也没人来，我给他改个名字，不会有人知道他在我们这里的。

我爹还想说什么，我就道我是教主，我说了算，你想说了算，你当教主呗。然后我被我爹揍了一顿，魔教就是这么不讲究，爹永远都比儿子大，管你当什么。

我抱着我爹的大腿干嚎，说张起灵以前救过我，我不报恩我心里过意不去，就让他留下来吧，他过去跟猎户当猎人，手艺肯定好，让他隔三差五打个野味，咱们也能改善伙食啊。

果然我爹犹豫了，我趁机溜了，张起灵还在屋里坐着呢，老晾着人家贵客多没有礼数。

“王盟！王盟？人呢！”我扯着嗓门喊了半天，才把王盟这王八蛋给喊出来。我让他快去煮两碗面来，这一天赶路都没吃什么东西。

王盟打了个大哈欠：“教主，干啥煮两碗啊，你吃这么多不怕积食？”

我踹了他一脚，让他做就去做，哪儿这么多废话，小心我安排他去扫厕所。他嘟囔着本来厕所就是他们轮流扫的，我作势又要打，他捂着头跑了。

门派小，屋也少，我怕招待不周，把张起灵安排住在我三叔的那间房里，就在我屋隔壁，反正三叔下山去了，谁知道他还回不回来了。

“小哥，你饿了吧？我让弟子煮了面，不够吃你再说，一定要吃饱啊。”我端着面推开门，快步走进去把推盘放在了桌子上，紧着搓了搓手，看这天像明天又要下大雪，恐怕要封几天山了。

张起灵没有行李，不必收拾什么，坐在桌边不知道在想什么，见我进来，便把火盆朝我这边推了推，我朝他笑了笑，拉开椅子坐了下来。

我把我的那碗面也端过来了，想和他一起吃饭，他没嫌弃清汤面，端起碗吃了起来。我忍不住道：“小哥啊，我们门派人少，有点穷，你别嫌弃啊，肯定不比你当初做盟主威风，但是我不会亏待你的，有我一口吃的肯定也有你一口。”

他道没什么嫌弃的，张家也不过金玉其外败絮其中，很多事都是表面功夫罢了。我见他说起张家，安慰他别想太多，毕竟女人家要过日子，他们只是订婚，人家总不好为他守一辈子寡。

我说完，他有些疑惑，问我什么守寡。我也一头雾水，难道他当时舍身救的不是他的未婚妻？

张起灵听我把前因后果说了，有些意外，道那并非他的未婚妻，他不曾与人订过婚约，只是小师妹罢了。

他说并未有过婚约，我挺高兴的，替他高兴。毕竟如果回来了发现心爱的女子已嫁为人妇，肯定又是一记重创，他没有牵挂的人，回来也不会期待。

面吃完了，我让他好好的睡一觉，别想太多，大难不死肯定必有后福。

我端着面碗走到门口，张起灵喊了我一声，我回头，他正色道：“吴邪，谢谢。”

六

张起灵就这么住了下来，我们门派真的没什么要做的，春夏秋还能种点菜，现在冬天种不了什么东西。本来还有窖菜能吃，可惜被正派给毁了，现在只能吃咸菜凑合。

除了我爹，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，我给他编了一个身世，只说他是个猎人。

一开始大家不太喜欢他，毕竟他不爱说话，看起来有点阴森，后来张起灵教我们做了一些小陷阱，捕捉冬天出来觅食的小动物，还带着我去山上挖冬眠的松鼠，有时候运气好能抓到十几只，回去一锅炖了，够整个门派的人吃了。

有奶便是娘，王盟这小子吃的嘴角都烂了，夸我厉害，能找回这么一位给大家改善伙食，我让他悠着点，冷不丁吃这么多肉再积食。

以往这么冷的天我是不愿意出门的，现在张起灵来了，他外出打猎的时候我很愿意跟他一起出去，可惜我的武功底子薄弱，跟了几次跟不上，反而要他照顾我，只好痛心疾首的放弃了这个机会。

好在大部分时候张起灵是不出门的，我便没事带着火盆朝他屋里跑，现在天气冷，一个火盆根本不觉得暖，两个人待在一个屋子里，暖和。

“小哥？你在吗？”我敲了敲门，试探着推开了门，张起灵让我进来，我看到他嘴里咬着钉子，正在修一张瘸腿椅子。

张起灵跟着老猎户学了很多东西，不止打猎，他还很会木匠活，我们门派哪儿哪儿都破破烂烂的，够他忙活很久了。

我道：“小哥你忙着呢，别老干活了，这事让他们做就行。我煮了年糕，咱们一起吃吧。”

张起灵道忙完，只差一点就修好了。我托腮看着他敲敲打打，嘴角忍不住的朝上勾，武林盟主现在住在我家，和我一起吃饭，这要是搁在十年前，我想也不敢想啊。

正傻乐着，他突然抬头看我，我猝不及防，差点把桌子给掀了。

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，我借口火盆里的火不旺了，朝里头加了三次碳，差点把火给压灭了。张起灵把椅子放好，洗干净手，坐在了我对面，我把年糕递给他，让他趁热吃，再不吃就凉了。

张起灵没有吃年糕，道，吴邪，你为什么要留我住下来。

七

我支支吾吾半天，落荒而逃了。我的想法很简单，一个是我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，二个是以后日子还长呢，我总有机会把自己的心意告诉他。

平静的生活持续了一个冬天，随着积雪的消融，张起灵没死，还住进了吴山神教的消息传遍了整个江湖。

听闻这个消息，门派掌门都十分震惊，武林盟主是什么，是武林的道德标杆，这样的人物怎么会住进魔教呢，这算什么事啊，他们纷纷上门找张家讨个说法。

张家怎么可能说张起灵是主动去吴山的，道掌门没死还曾经回来过，后来外出便再也没回来，他们加紧寻找过，没想到是被魔教抓走了，肯定是魔教教主拿捏住了盟主，谋划了什么恶毒的计划。

这样的理由自然是正派人士最乐意听的，他们再次围攻了吴山派，让我们把张起灵交出来。

他们攻上山的时候，我正在山上采蘑菇，因为我爹终于答应把鸡给杀了吃了，得多摘点蘑菇回去配菜。

我正好和前来寻人的正派人士碰了个正着，他们把我团团围住，手里都拿着刀剑。可怜我只背了一个筐，根本手无寸铁，只能手足无措的看着来人。

武林盟主站了出来，让我把张起灵交出来，或许还能放我一条生路，如若不然，绝不手软。

我看着他，脑内突然闪出一个想法来——为什么张起灵会为了救他的媳妇掉下山？为什么张起灵死了以后他就当了武林盟主？为什么他要说他媳妇曾经和张起灵有婚约？

张起灵的死，真的只是意外吗？如果不是，那现在张起灵回来了……

我不寒而栗，意识到绝对不能让他们把张起灵带回去，正派人士的可怕之处，就是他们绝不会把心里话说出来。

于是我冷笑，道：“别费心了，我早就把张起灵杀了，我告诉你们，你们来晚了！”

我说出张起灵死了的时候，武林盟主的嘴角很微妙的笑了笑，他很快收住了表情，换上了一副悲痛欲绝的模样：“师兄啊！你大难不死本应重坐盟主之位，怎料又横遭此劫？！吴邪！你身为武林中人不走正道，还敢残害我们盟主！我要血刃了你为我师兄报仇！”

“且慢！是不是你杀了我，便不会再为难他人？人是我杀的，其他人不知道，你们不能为难无辜的人！”我连忙举起手，大喊道。

武林盟主犹豫了一会，不甘心的道：“我们正派人士自然不与你们这些魔头一般，胡乱杀人，我只要为我师兄报仇，其他人不会为难！”

说完，他的剑便朝我胸口狠狠戳来，不愧是武林盟主用的剑，锋利无比，我只感到一阵剧痛便扑倒在地。我本就站在悬崖边上，顺势一滚，奋力的朝后一挣，便整个人带着断雪朝山崖下坠去了。

急速下降的时候，风雪打的我根本睁不开眼睛，心想着可惜了，那鸡我吃不上了。

也可惜了，没办法告诉你，我之所以把你留下来，是因为我对你一见钟情，故此多年来念念不忘。

八

据江湖纪年所载，吴山神教教主吴邪，竟然残忍绑架并且杀害了前武林盟主张起灵，意图一统江湖，残害百姓。

为匡扶正义，八大门派围攻吴山，在一番苦斗后，手刃魔头吴邪。念及教中其他人等并未残害过人命，均是被魔头所骗，故此遣散。吴山神教被一把火烧光，为江湖除了大害，一时间传为佳话。

同年，江湖上少了一个名为吴山神教的魔教，几十里外的小镇中多了一户做生意的吴家，吴家有三兄弟，老大有两个儿子，一个总是笑容满面，一个有些沉默寡言，两兄弟感情十分好，走动总在一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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