碎碎九十三——置顶福利♂

不许催更,高度洁癖,不拆不逆
番邦小丑何足论,我一剑能挡百万的兵

【瓶邪】《暴君之秋风》9—10


这股怒气一直持续到我进入御书房,见到张起灵为止。

因我心火难平,就未让小太监通报,直接走了进去。也许是近日国事繁忙,张起灵竟直接撑着头靠在桌上睡着了,面前还堆着一大堆处理好的奏折。

张逢芝在旁伺候着,见我来了,慌忙行了个礼,我做了个手势让他别出声,拿起毯子盖在了张起灵的肩膀上,天气太冷,他这般若是生病,更是难办。

若是平日里有人进出,他早就醒了,这次却毫无察觉。我不敢打扰他,就喊了张逢芝出来。

张逢芝自然知道我要问什么,解释道:“近日来蛮夷越界连连,黄河长江接连泛滥,皇上已连续数日二更起床,老奴也劝过几回,就盼着王爷回来,好好劝劝皇上保重龙体。”

我皱眉道:“朝中难道无可用之人么,竟让皇上如此劳累。”

张逢芝便道:“唉,去年吴尚书严抓买官卖官贪污受贿之事,牵连下马的官员不计其数,虽说今年恩科填补了些新人,总还稚嫩,用不顺手。”

朝中百官中,真正得承大任的并不多,多是中庸之才,离不开,却难以重用。我叹了口气,决定将今日之事瞒下,李恩虽嚣张了些,总也有些才华。

聊了一会儿,小太监出来报,说皇上醒了。我连忙进屋,给他行了礼,张起灵抬手,让我过去,握住我的手道:“今日怎么进宫了。”

我的手有些冰,被他握在手中后便暖和了起来,我挤到他身边坐下,靠在他怀里道:“臣今日吃到桂花鸭,有些想皇上了。”

张起灵搂住我,道:“难得乖巧。”

我就道臣一直很乖巧的,张起灵不置可否,,问我对户部尚书一缺有何看法。

户部掌管财政,自是十分重要之职,财政乃是国家命脉,上一任户部尚书正是因为中饱私囊厉害才被问斩的。自他死后,此缺已空了一年之久。

我帮张起灵捏了捏胳膊,想了想道:“皇上可有好人选?”

“孤以为,李恩或可胜任此职。”

我有些惊讶,道:“李恩确实不错,只是年岁尚小,根基不稳,贸然任职如此高位,是否不妥?”刚问完,我就想明白了张起灵的想法,李恩的根基不稳,才是皇帝看中之处。

李恩性格不好,皇帝定然十分清楚,而户部尚书掌管财政,正是多人巴结对象,我听闻这几日去李恩家送礼的人都碰了满鼻子的灰,他这嚣张跋扈的性子,并不单单只对我一人。

他不过是个新晋状元,若是接连升迁,定会树大招风,不过我想,皇帝比我还要清楚这点,只是他不必去为此人过多考虑。

张起灵并未过多解释自己想法,只是道:“年后再说吧,多事之秋,不易大动官员。”


此后几日,我都乖乖上朝,免得给皇帝招惹麻烦。旁人只当他是铁打的皇帝,可能只有我明白,皇帝也是肉做的。

李恩当然不会傻到去跟皇上参我,却见我并未多说什么,嚣张更甚,大抵以为我只是虚张声势。

朝后照例要有小会,我见李恩有去御书房的念头,便主动跟皇上提起,要与他一同去御书房。

我们许久未见,我多黏着他点也是正常,张起灵并未多想,让了半边步辇给我。

刚刚下朝,许多大臣还未散去,我此番与皇帝同乘,他们见了步辇是要下跪行礼的,见我靠在皇帝身边,难免有些议论。

我平日里不是很爱这般张扬的,不过李恩嚣张的太过厉害了,老虎不发威,他还当我是病猫。这口气怎么也得出了,让他知道知道皇上到底向着谁。

步辇拐了个弯,果然遇到了李恩,远远的见到皇帝步辇,李恩慌忙跪下行礼。果然被我料到,他偷偷的抬头看向皇帝,却不料看到了我,脸色一变。

我故意朝他笑了笑,心说不是不乐意行礼吗,有本事当着皇帝的面也不跪。

张起灵从不低头看别人,只是见我都快歪出轿子了,才扶了我一把,问我:“怎么了?”

我还没来得及开口,张逢芝先抢了一步,道:“老奴看,王爷怕是吹了风,俗话说落雪不冷,化雪冷,出了这巷子风更是大,老奴大胆,想着是否在这落轿歇歇脚,也好让王爷歇会。”

他这么说了,皇帝还以为我真的吹了风,当即让步辇落了。前日刚刚落过雪,厚厚的一层被宫人铲在一边,为了不挡住步辇,李恩只能跪在雪地里了,步辇不起,他便不能起,甚至不能抬头。

张逢芝此举着实有些古怪,我什么时候吹的风我怎么不知道。我估摸着李恩能对我态度高傲,恐怕也没对张逢芝太客气。这孩子虽有做官之材,奈何嚣张跋扈,连皇帝身边的大太监都敢得罪,最终恐要沦为废子。

天冷风大,我琢摸着也起到警告的效果后,便让轿子起了。张起灵还是有些不放心,嘱咐张逢芝喊太医去御书房,看看我是否冻着了。

我本就没事,谁知道太医来了,叽叽歪歪说我寒气入体,为保险起见,还是开个方子喝上几天的药材好。这我哪里肯喝,张起灵却不理我,让太医多开几天的。

李恩来了以后,我看到他半边衣服都冻硬了,一进屋化了滴答了一地的水,还得跪下给皇帝请安:“臣李恩参见皇上。”

我掐准时机给皇帝嘴里塞了一块牛乳糕,他自然没办法开口说话,我就道:“李大人来了啊,起来吧。”

上次他见到我与皇帝在一起是在宴会上,我还收敛许多。现在我存心做给他看,自然不会收敛,甚至更加过分。

皇帝能忍我这般无理取闹,李恩却不能,他咬牙道:“臣是给皇上请安,皇上不开口,臣自然不敢起来。”

我道:“李大人这是在指责本王越俎代庖咯?”

一般人自然会说不是,李恩又怎是普通人,他道:“自然,各自有各自的规矩,贤王这般,不是越俎代庖吗?”末了,他又补了一句:“还请皇上定夺!”

我硬塞给皇帝的那块牛乳糕实在太大,皇帝慢吞吞的嚼了半天才咽下去,在我屁股上狠狠的拍了一下,我装乖拿手帕给他擦嘴。

皇帝也不是傻子,自然看出我与李恩之间有些摩擦,他喝了口茶,道:“既不愿起,便跪承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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