碎碎九十三——置顶福利♂

不许催更,高度洁癖,不拆不逆
番邦小丑何足论,我一剑能挡百万的兵

【瓶邪】《逢生》123

日子会一天一天好起来的~后面都是甜的啦~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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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聊到了大半夜才回去,蒙古包里还点着蜡烛,张起灵一直在等我们回来,其他人已经七七八八的睡了。

张起灵没问我去哪里了,他心里很清楚我和胖子去不了哪里,他是在等我回来吃药,我难得没有跟他躲猫猫,乖乖的吃掉了所有的药。

我告诉自己,你只是生病了,就像感冒发烧一样,只要你好好地吃药,总有一天会好起来的,这没有什么大不了的。

睡了一觉起来,胖子依旧嘻嘻哈哈的,和拉克申喝酒划拳,一点痕迹都看不出来了。我就不如他,昨天晚上喝的酒存到了早上,头疼的要命。

相较于我们这几个草原人,解雨臣还真没什么不适应的,我早就应该想到了,他天天跑坟堆里待着都能适应,大草原还不比地下舒服多了。

他对我曾经提到过的墓很有兴趣,我给他泼了一盆凉水,那个墓当年死过人以后,里面的东西就全被砸了,一点也没剩下,他现在去也只能看到残骸,还不够糟心的呢。

解雨臣这种资本主义大毒瘤还挺可惜那些东西的,我就让他别可惜了,这么大的地方肯定还有别的墓,他要是想玩,可以让小哥和胖子带他找个小的玩玩,反正还能再玩半个月。

“说什么玩,这是生意,明白吗,赚钱的买卖。”解雨臣拿了个破布擦自己的皮鞋,在这种到处是泥的地方,他愣是能保持这双鞋的干净,擦完了他又道,“你不适合当老师,你就不是那种能教书育人的性格,学生没教出来,自己先气死了,听过那句话吗,上辈子杀猪,这辈子教书。我看你教完这一届就算了吧,来跟我干,我拨个堂口给你,一天的流水比你们学校十年发的工资还多。”

我道你得了吧,我还不知道你吗,你不就是想我把小哥带去吗,说的那么好听干嘛啊。

解雨臣道:“你真觉得张起灵适合教书?你们也老大不小了,兜里没钱像话吗,多少也要为以后打算打算,现在不是以前了,还搞什么计划经济,现在都开放了,指着你的那点工资,你们在北京城里吃块肉都得犹豫三天,你不能光指望家里给补贴吧。”

我道:“几十块钱怎么了,我自己辛苦赚的,我遵纪守法,你个违法乱纪的还骄傲起来了。你说教书有什么不好,风吹不着日晒不着的,我以前还蹬三轮呢,你蹬过吗,一百多斤的货,蹬几个小时,来回才给两块钱,还不全是给我的,蹬完回去走一步膝盖就响一下。”

他就是没过过苦日子,我以前也没有过过苦日子,所以我不能理解有的人为什么会宁愿过不那么好的日子,也不愿意去搏一搏。

感同身受,就是你必须亲自体验过了,才会知道这背后的东西。当我经历过一分钱掰两半花的日子以后,我就会满足于一块钱掰两半花的日子,因此也很难走出去了。

说是说日子好了,其实内心深处还是有万一呢的想法。好比如胖子吧,他可以说是我们这几个人中花钱最大手大脚的人了,但是他还是喜欢囤粮票,他总说钱好赚,粮票难弄,得做两手准备。

不过有一点解雨臣说得对,我并不适合做老师,我畏惧站在讲台上以后所有人看向我的目光,那感觉很不舒服。我甚至厌恶课间时间那些学生们叽叽喳喳的声音,我觉得很烦躁,很吵闹。

现在的我更喜欢安静的环境和没有陌生人的屋子,就像大草原,人和人之间都住的很远,到了晚上只有风吹和狼嚎。

也许我真的应该考虑转行的事情了,即使不做古董,也可以开一间小店,能和小哥在一起就行。

想到这件事,等晚上我和张起灵独处的时候,我就问了他,道:“小哥,小花说你不适合做老师,你喜不喜欢做老师啊。”

张起灵道:“都行。”

我握住他的手,非要他给我一个答案,其实我就是闲的,我当然知道他对职业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喜好,不过都是随我的,我还是要问一大堆。

张起灵反问我:“你喜欢做老师吗。”

想了一会,我才道:“不知道,我们家的人都没想过我能做老师,我小时候想过一百种职业,就是没想过做老师,可到头来那一百种职业都没成。小哥你呢,你小时候想过吗,长大以后做什么。”

张起灵道他没有想过,他小时候都在训练,如果不是打仗,他可能会一辈子效忠张家。那时候就想着怎么下斗了,能保住命出来一句很不容易,从来没有想过能够改行。

我差点都忘了这一茬了,就道:“那咱俩不一样,我小时候想过好多职业啊,我特效想去合作社做售货员,多好啊,满屋子都是好吃的,想吃什么吃什么。后来我还想做火车司机,想去哪儿去哪儿,绳子一拉,呜呜呜呜——火车就开了。”

不过换个角度想,我虽然没有做成售货员,可我做羊倌的那几年也是想吃什么就吃什么,比售货员还自由呢;虽然我没有做成火车司机,可我蹬过三轮啊,也是想去哪儿就去哪儿。

也许我们许下的愿望最终都会实现,虽然实现的结果和自己当初设想的也许会不太一样。

胖子出来撒尿,发现我俩坐在牛车上聊天,非过来掺和一脚,问我们聊什么呢。我道我们在聊要不要转行。

这话题简直正中他下怀,他蹿腾我开一个古董店,到时候他们摸回来的东西直接从我这走,就少了一个人抽成,能赚更多的钱。

我把头靠在张起灵肩膀上,看着满天的繁星,内蒙古的天空是一望无际的,因为有过多的人造灯光的干扰,天空黑的纯粹。今天晚上月亮只有细细长长的一牙,星星的模样因此显现,连银河都清晰可见。

传说中的银河是王母娘娘为了阻碍牛郎和织女才划下的,他们被困在两边,一年才得见一次,还要喜鹊搭桥才行。

胖子见我不理他,伸出大手在我面前晃了晃,问道:“看什么呢?”

我指了指银河,又指了指张起灵,道:“牛郎。”指了指自己:“织女。”最后我憋着笑指了指胖子,道:“牛。”

胖子一拍大腿,过来掐我,喊道:“你个小兔崽子,还敢说胖爷是牛,你好意思说自己是织女吗?你织过什么啊你,我看你就是个小家雀,偷吃粮食的小耗子,你给胖爷过来!今天我要为民除害!”

我连忙跳下牛车,躲开了他的攻击,边跑边喊:“谁也没你吃的多!”

“你给我站住!”

“有本事你追上我啊!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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