碎碎九十三——置顶福利♂

不许催更,高度洁癖,不拆不逆
番邦小丑何足论,我一剑能挡百万的兵

【瓶邪】《暴君不正经番外之前尘》5

李恩(一脸懵逼):??嗯?我成功了?

 

皇帝身体尚未痊愈,大抵没有什么精神质问于我,挥手让我们都出去,又让张牧把这几日积压的奏折拿进来。

我与张海客一同退了出来,待走得稍远了些,张海客才问我道:“皇上到底是怎么受伤的?”

“那日琛儿闹着要打猎,皇上便带他去打猎。”我拍了拍脸,尽力将这事讲的清楚些,道:“后来我与皇上同乘,马踩到毒蛇惊了,皇上伤到了头,我担心……算了,此事是我考虑不周。”

张海客道:“罢了,如今后悔也于事无补,皇上方才问我,我只得如实告知,我自身难保,也难为你多说什么,好在皇上失忆之事不许外传,免得众臣非议,你自求多福吧。”

皇帝刚登基那会到底什么局势,我因年幼并不清楚,只知道他在其中苦苦周旋,皇帝至高无上,可这高位也很容易备受蒙骗,还曾有大臣试图辅佐其他的势力与之抗衡,张海客就是头一份的靶子。

可怜张海客多年来夹着尾巴做人,这一下可好,他多年努力化为空谈。他还能记得为我说两句好话,而不是落井下石,我已感激非常,应了两句,各自回宫中去了。

皇帝如今这情况,我不敢与旁人过多联系,免得他又多想,只嘱咐张牧多照顾着些,他以前总爱喝生茶,忙起来又不好好吃饭,得哄着他多用,不然身体难以痊愈,若是留下后遗症可怎么好。

一夜辗转,第二日起来,听闻皇帝依旧只召了张海客,我多少松了口气,这十几年来朝堂上的站位变动不少,很多新补上的大臣皇帝都不认得,自然谈不上信任,因此他也不会轻易接见。

另他失忆之事不曾泄露,大臣们多少也会投鼠忌器,我一时半会的还不会被冠上谋反之罪拖出去砍了。

万幸此事发生在避暑山庄,不像在朝堂之上那么剑拔弩张,只是我左思右想也没想出什么好的方法来化解。

若我单纯是个臣子,那只需忠心便可,若我单纯只是宠妃,那只需相夫教子。偏我介于两者之间,身为男子住在后宫,又插手政事,除非皇帝自己信我,否则别无他法。

我早就清楚,自己不过是依附皇帝恩宠生存,一朝失宠,往昔情分定会化为乌有。可现在这等情况,我也很难怨恨皇帝,他是为了护我才伤到了头丧失记忆。我又怎么能去责怪他,只是难免有些委屈,只能怪天意难测。

太医说过,这淤血积于脑内,很难消散,若是运气好,三五日的可能就散了,若是运气不好,三五年也有可能。我只能寄托于希望于皇帝的身体健壮,能早日恢复记忆才好,他这冷冰冰的样子,我实在害怕。

一连三日,皇帝像是忘了我一般,并未召见,也不知是想起来好些,还是忘了好些。我睡不着又吃不好,有些气他真的把我抛诸脑后,又担心他身体。

没等来皇帝的消息,倒是等来了小太子,解雨臣带着小太子来看我,小东西自己用泥巴团了个小泥人,兴高采烈的给我,说是捏的我。

我抱起他,让他坐在我的膝头,摸了摸他的小脸,道:“琛儿捏的真好。”

小太子晃悠着两条小腿,道:“琛儿还想跟太傅和父皇一起打猎~琛儿要打小鹿给太傅!”

不过五六日的光景,一切都变了,我心中难受,又不能在孩子面前显露,勉强笑着道:“好,只是父皇这几日政事繁忙,抽不出空来陪琛儿,你得乖乖的,多听解少傅的话,好么。”

小太子嘟嘴道:“不嘛,父皇忙,太傅不忙,太傅陪琛儿去玩嘛。”

我哄了他好一会,他才不情不愿的答应乖乖的,我让小太监带他去抓吱吱叫的秋蝉,腾出一些时间与解雨臣商议。

解雨臣等小太子走远,皱眉道:“你这几日怎么样?”

我叹气道:“还能怎么样,老老实实待着呗,他把我给忘了,我还能怎么办,去他面前哭么。”依着他的性子,我不哭还能苟且偷生,哭了立马拖出去斩了。

这局已是死局,我们不过是小蚂蚁,哪有选择生死的权利,不过都捏在皇帝手里。我问黑瞎子怎么样了,皇帝可为难于他。解雨臣就道没有,除了我们几个人,还没有其他人知道皇帝失忆,黑瞎子并无重大过失,皇帝更不可能此时反常擅杀功臣。

“我唯一担心的是你,你并无职位,多年来又无功无勋,我听说李恩拉拢了一波大臣,联名上书,要求治你得罪。”解雨臣身在大理寺,这等消息自然比我灵通,他道:“以往皇上信你,这等胡说八道自然不必担忧,可如今皇上先看了这些奏折,万一先入为主,你……”

我苦笑,道:“我又能做些什么,李恩不上书才反常呢,治我的罪便去治,到头来还不是落在你手里,还要劳烦你给帮我给牢头们打打招呼了。”

只是不知道我死了,与他们有利还是有害,我估计李恩也只是想找我不痛快罢了,压根没想过皇帝能真的治罪于我,反正他没事就递折子数落我的条条罪状,也没见真的去撞柱子,皇帝从来也未理会过他。他也算是坚持不懈了,如今可不就找到了个好机会。

此番我若真的有个三长两短,皇帝一辈子想不起来还则罢了,若皇帝想起来了,倒霉的可是满朝文武,天子之怒,可非凡人之躯能够抵挡。

只是这么死我也未免太憋屈了,到时候皇帝想起来了,是怪自己呢,还是怪天呢。

解雨臣道:“你还有心思开玩笑,罢了罢了,担心也无济于事,说不定皇上明日就想起来了,我替你打听着外面,有事先做防备准没错。再说他们说的你祸国殃民的,皇上反而不能妄动,毕竟你两个叔叔还身居高位,投鼠忌器,总要好好思量。”

我道但愿如此了,皇上多年积攒的暴君名头可绝非浪得虚名,光我记得满门抄斩的就有三个,朝堂上直接拖出去砍了的没有五十也有三十,这当口,谁去谁死,还是离得远些吧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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