碎碎九十三——置顶福利♂

不许催更,高度洁癖,不拆不逆
番邦小丑何足论,我一剑能挡百万的兵

【瓶邪】《暴君不正经番外之前尘》

开始出鞘!

 

出了这么大的事,皇帝哪还有心情围猎,下令回城,他要处理的事情太多,打猎并不在此范围之内。

原本还要在承德待一个月,如今仓促就要回去,所有人都忙着准备回去的事宜。我以往都是直接跟着皇帝坐龙撵,这回想来不成了,我也懒得去问,总不能把我落在这里。

小太子预备了整个夏天,就等着围猎大展身手,为我射一只小鹿回来,没想到还拉开弓,围猎就没了,他哪里愿意,跑来找我闹。要我去跟皇帝说,他要去打猎。

我哪有办法,自打上回皇帝醒了到现在,我连皇帝身边的小太监都没有见过,他似乎完全忘了我的存在,兀自忙着处理政事。他本就不是一个儿女情长之人,理应以朝政为重,我只能这么安慰着自己。

可能是以往皇帝太惯着我了,小家伙坚持认为我有办法,在地上打滚不愿意起来,哭喊道:“我不我不!我要打猎,呜呜呜,我要打小兔子!”

这几日我本就不舒服,请太医来看过,他说我忧思过重,应当静养,千万不要生气动怒,更不能伤心难过。我看着乱打滚的小兔崽子,深深的叹了一口气,有这么一个小太子在,我哪里能不动气,实在是没有精力应付他的胡搅蛮缠。

只是要我呵斥于他,我又张不开嘴,围猎本就是他期盼已久之事,如今突然没了,他哪里会不失望呢。也是我以往太过骄纵,使他以为凡事都能靠我或者靠皇帝来解决,毕竟他老子是皇帝。

我蹲了下来,轻轻的按住小太子胡乱扑腾的小胳膊,道:“琛儿不闹了,若是想打小鹿,回了京城也有,你若是不闹,太傅就带你去抓蛐蛐儿可好,太傅以前最会斗蛐蛐儿了。”

“蛐蛐儿?”小太子有些疑惑,好歹是不哭了,红着两只眼睛活像个小兔子。

“对啊,蛐蛐儿,琛儿还没有玩过蛐蛐儿吧,两只小虫捉到一起斗,可有意思了。”我抽出帕子,仔细的擦去他脸上的眼泪鼻涕,用蛐蛐儿引他的注意力。

不愧是我的儿子,对蛐蛐儿十分有兴趣,听我说御花园里可以捉蛐蛐儿,当即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,兴高采烈的拽着我朝外面走。我猛地站起来,感觉头有些发晕,扶着门框稳了好一会儿才理顺了,牵着他的手朝御花园走去。

说是喜欢斗蛐蛐,不过我也有十好几年没有玩过了,干脆找了一处草木旺盛之地,让小崽子自己去捉那些跳来跳去的秋虫,我则摘了一点草叶,准备给他编一个蛐蛐笼子,让他能忘了围猎的事。

这蛐蛐笼子我也好久没有编了,以前我编的就不好,主要是缠着解雨臣给我编,他后来嫌我烦,就硬是教我,让我别没事就去烦他。

废了好大一堆草,我才弄好了一只有点丑的小笼子,小太子在草里乱跑了半个时辰,才捉住一只小蛐蛐儿,举得高高的给我看,道:“太傅你看!我捉到了一只!”

我摸了摸他的头,夸奖他抓的好,让他把小虫放到笼子去里,他举着小笼子宝贝的不得了,抱着我的腰撒娇,还要我给他做一个,说自己能把整个山庄的虫子都捉来,一个笼子不够。

还全捉来,就这笨手笨脚的,能捉个大的都算不错了。我戳了他一下,道:“不可如此贪心,有一个就够了,这笼子只有你有,你父皇都没有,所以你要好好地收着。”

一个破草笼,让小崽子高兴了半天,让我把小笼子挂在腰上,又扎到草里到处翻找小虫。一直捉到日上中空,他也只抓了那一只,晒得像个小泥猴子。

我看了看太阳,估摸着他也把围猎的事彻底忘了,便喊他道:“琛儿,咱们回去了!快回来!”

小太子哎了一声,满头大汗的跑过来,问道:“太傅,咱们下午还来捉蛐蛐儿好不好?”

只要他不提围猎,我哪有不答应的,便道咱们回去吃饭,若是琛儿能吃一大碗,下午就再来捉,捉上两只就可以斗上一斗。

我牵着泥猴子一样的小太子回到宫里时,发现皇帝的步撵停在门口,当即一惊,没想到皇帝今日竟然想起我来了,可我毫无准备,只能硬着头皮迈进了院里。

皇帝只带了张牧一个人,站在院子里看上回我与他未下完的棋局,他回头看我之时,我便知道他并未恢复记忆,规规矩矩的跪下行礼,顺便戳了戳小太子。

这两年我硬是哄着皇帝多与孩子亲近,皇家无情我自然清楚,只是如今太子双亲都在,又何必让他幼年就卷入不安与争斗之中,我希望即使以后我们不在了,待他回想起来,皇帝在他心中是父亲,而不是冷冰冰的先帝。

可惜了,孩子最能敏锐的觉察到大人对自己的态度,经上次后,他再见皇帝心中难免畏惧,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感情这一下就磨去了不少。

皇帝招手,要小太子过去,他却不肯,紧紧的拽着我的手。我低声道:“琛儿,父皇喊你,快些过去。”

听我发话,小太子才不情愿的撅着小嘴走了过去,皇帝看似无意的道:“太子倒是很听贤王的话。”

我听出他的弦外之音,立刻跪下,道:“臣惶恐。”

皇帝淡淡道:“孤近日来收到许多有关于贤王的奏折,要孤处置贤王,贤王以为孤该如何。”

这问题十分刁钻,明摆着不是想我回答,没等我想出个所以然,小太子突然反应过来,此番皇帝是前来问罪的,我与皇帝虽极少在他面前表现亲热,却也总是和气,对小太子来说,这是头一回见到我跪在皇帝面前不敢抬头,当即有些不乐意了。

他的脾气多少随了皇帝,一生气就目中无人,他大声道:“不许处置太傅!”

我心中叫糟,可有刚刚一问,如今皇帝没有开口,我实在不敢再开腔,只能拼命朝小太子使眼色,让他不要再说了。

结果小东西为了跟自己父皇叫嚣,转过身去了,一点都没有看到我的暗示。皇帝这才低头看向气呼呼的小太子,慢悠悠的道:“为何?”

这种时候他倒是不怕皇帝了,道:“因为我最喜欢太傅,太傅对我最好!”

以我对皇帝的了解,他应当是没有生气的,毕竟是自己的亲儿子,多少有些骨肉亲情在,他大抵是觉得气鼓鼓的小崽子怪有意思的,搭茬道:“若孤执意处置呢。”

小太子想都没想,冲口而出道:“那等我做了皇帝,我也处置你。”

这话若是他以前说,皇帝只会觉得儿子有壮志雄心,如今说了却是大忌讳,我吓得顾不上什么规矩,冲过去死死的捂住小太子的嘴,磕头道:“皇上赎罪,太子还年幼,童言无忌,绝无他意。是臣教导无方,求皇上降罪于臣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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