碎碎九十三——置顶福利♂

不许催更,高度洁癖,不拆不逆
番邦小丑何足论,我一剑能挡百万的兵

【瓶邪】《暴君不正经番外之前尘》10

其实我觉得~老吴是不会怪老张的~坚持等下去也是一种坚韧不拔啊!!被关起来是很难熬的,一般人关几个月就疯了啊!他却还能保持乐观,多好啊!

10

虽然有了木炭,温暖总还是低的,俗说下雪不冷化雪冷,温度降得厉害,我往年冬季总会染一回风寒,这回旧病新疾一起来,烧起了就很难退,药喝了十几碗也不见好。

以往病了,总有人嘘寒问暖,如今形只影单,说不难过是假的,太医来了几次,说我是心病,说来说去还是老一套,不过就是养着,还能怎么办。

我如今不必上朝,也不必见人,倒是越养越不好了。想想以前总没有清净的时候,不是忙着收拾小崽子,就是要伺候皇帝,难得能回一趟府,还要听三叔和二叔唠叨,老头子越来越啰嗦了,也不知道这寒冬腊月的,他们身体如何了。

还好我提前与解雨臣打过招呼,让他替我骗他们,只说是皇帝为了堵悠悠众口才暂将我禁足,否则三叔的性子还不骂上金銮殿,他的脑袋就别想要了。

人病了就想得多些,我担心自己真的一病不起,就让王盛给我磨墨,我要写一些信给小太子,省的他日后想我也没个念想。

“王爷,天都黑了,写字伤眼睛。”王盛为我点起了灯,有些担忧的道,“您伤寒未愈,这么劳累不好。”

我捂着嘴咳嗽了两声,蘸了些墨,道:“无妨,最后几个字,我写完便不写了。这些信你要记得收好,日后若有机会出去,就交给解大人保管,我已单独写了一封给他。”

王盛应了,将信小心的收在了木盒中,他其实并不认识几个字,不过也无妨,解雨臣认得字就行了。

入了夜我依旧睡不着,窗外又飘起了鹅毛雪,这样的雪景理应衬一杯热酒,可惜我不能喝。我突然想起没有给皇帝也写一封信,他想起我来怎么办呢。

王盛已经睡着了,我不欲再去喊他,自己披了衣服下了床,点起了一豆灯光,慢吞吞的磨了些墨来,可提起笔又不知道写些什么,毛笔悬在纸上半晌,只滴了几滴墨在上头,晕成了几个黑色的圈。

只恨造化弄人,他虽贵为皇帝,却也不是无所不能的,旁人道他是至高无上的皇帝,然我知道他只是肉体凡胎,生老病死是皇帝也无法左右之事,今生情深缘浅也无可奈何,谁又知道来世谁是谁呢。

最终,我还是写不出什么,只在纸上写了两句诗,说不清为什么,只是想起来了这首,就随手写上了。

写完了诗,我头脑昏昏沉沉的,实在拿不出力气走动,干脆趴在桌子上睡了。迷迷糊糊中,我感觉有人走到了我身边,从我手中抽走了那支笔。

来人的气息实在太过熟悉,我挣扎着想要醒过来看看到底是不是那个人,可惜头脑昏沉,最后还是睡了过去。

第二日醒来,我已睡在了榻上,王盛为我送上了热茶,道:“王爷,您醒啦。”

我没有接茶,哑着嗓子问道:“几更了?”

王盛道:“回王爷,已是辰时了,王爷昨日睡的好,肯定是快好了。”

“辰时了……”我揉了揉太阳穴,总觉得哪里不对,就问他道:“昨日可有人来?”

王盛不明所以,道:“昨日太医没来,王爷可是哪里不适?奴才去请太医。”

我摆了摆手,让他别去喊了,喊来了还是老一套。果然昨日是我做了一个梦罢了,他又怎么可能大半夜的跑过来。

喝完了药,我想起了昨日半夜写的那页诗,便去案上找,想把那首诗抄完,却不料找了半天都没找到。我问王盛道:“你可见到我放在案上的一页纸?”

王盛正在收拾药碗,听我问,便道:“回王爷,奴才今日还没有收拾案台。”

我心中奇怪,又翻了一遍还是没有找到,实在想不起是放到哪里去了,这纸还会凭空消失,难道我是烧糊涂了不成?

找不到就不找了,我又不是只有那一张纸,不过没头没尾的感觉很不舒服,我也懒得再写了,让王盛扶我到窗边,看看外头的雪停了没有。

长秋宫的窗户本是用绢布糊上,后来外邦进贡了花样精巧的玻璃,晶莹剔透宛如水晶,双面可视人,十分奇特,我见了甚是喜欢。皇帝便将所有的玻璃都赏给了我,因为数量不够整个长秋宫用,便用明瓦和玻璃交替装饰。

有了这样的玻璃窗户,冬季便不必开窗就能赏到雪景了,院子里本种满了翠竹和迎春花,可惜无人打理,竹子疯长起来,雪一压更是东倒西歪。

雪下了一夜,将世间万物都覆盖其中,以往我是很爱看的,有时候靠在榻上抱着小暖炉能看一天,皇帝有空之时也会陪我,一壶酒热起来,慢慢的喝一下午。

有雪花飘到了玻璃上,王盛就道:“王爷,这玻璃甚是神奇,奴才每回看着总觉得好像是冻起来的冰块贴在窗户上呢。”

我笑了笑,他说的跟琛儿说的一样,琛儿总说这是冰窗做的,到了夏天就会化掉了,可等了一年又一年,玻璃还是玻璃,不会像冰块一样轻易融化。

看了一会,我觉得无聊,靠在小桌上将昨日未写完的诗誊抄完了。

别绪如丝梦不成,那堪孤枕梦边城,因听紫塞三更雨,却忆红楼半夜灯。

书郑重,恨分明,天将愁味酿多情,起来呵手封题处,偏到鸳鸯两字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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