碎碎九十三——置顶福利♂

不许催更,高度洁癖,不拆不逆
番邦小丑何足论,我一剑能挡百万的兵

【瓶邪】《暴君不正经的不正经的番外之今朝》3



其实人对自己的样子是很陌生的,毕竟很难常常看到,然后对自己小时候什么样更是完全不记得。

3

 
 

我不懂他说的什么小祖宗,不过太子二字我听得清清楚楚,敢情皇帝已经有了个太子了。

没等我细想,大门就被人碰的一脚踹开了,一个年约十岁,身着华服的小男孩牵着一个两三岁的奶娃娃跑了进来,小的那个路走得还不稳,被大的拽得跌跌撞撞的。

我还是头一次见有人敢在皇宫里踹门的,再看这位太子殿下的模样,和皇帝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,说不是他儿子恐怕都没有人信。我心头一闷,说不上为什么就是有些难受。

说什么独得恩宠,还不是有旁的妃子么,否则这么大的儿子哪里来的,加上两个岁数差这么多,也不过是嘴上说说罢了,哪有皇帝会钟情于一人呢,早晚之事罢了。

解雨臣跪下行礼,他是一品都要行礼,而我不过是五品的王爷,比不得太子殿下尊贵,下了榻跪在地上准备行礼。

几乎在我膝盖碰地的一瞬间,太子拽着二皇子也碰的一声跪在了地上,十分惊恐的喊道:“太傅这是何意?琛儿不敢。”

二皇子只有两三岁,正是天真可爱的岁数,他还当我们陪他玩呢,摔在了地上也不哭不闹,一溜烟的爬到了我的身边,伸出小手让我抱他。

我哪会敢碰他,下意识躲开了去,小家伙眨巴眨巴眼睛,瘪起了小嘴,喊我:“太傅,太傅,抱~”

小的这个倒不怎么像皇帝,长得圆滚滚的十分可爱,脖子上还挂着麒麟样子的金牌,我见了有些眼熟,应是先帝为皇帝做的那一块,看来这个小家伙也挺得宠的。

他非让我抱他,可我根本不会抱小孩,我来回躲了他几次,他心里委屈了,回头看向自己的皇兄,嘟囔道:“哥哥,太傅不抱安儿了……”

太子有些迷茫,后恍然大悟,膝行到了我身边,拽住我的衣袖,问道:“太傅可是气我昨日未做文章跑出玩?我今日补上功课就是了,安儿早上就要见你,我才带他来的,太傅要是生气就气琛儿一个,别为难弟弟了。”

看他这态度,我实在很难琢磨透他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,怎么大的小的都一样难猜呢。我看向解雨臣,希望他替我解围,他便来拉我起来,朝我使眼色,嘴上道:“殿下既然明白,便应好好念书才是,若臣没有记错,今日殿下本该上朝,如今却还在宫中,也难怪王爷要生气了。”

一说起早朝太子有些心虚,弟弟也不要了,拍拍屁股就跑了,说要去补昨日的功课来,再去御书房找父皇赔罪。

他走了,可小皇子还留着呢,他见哥哥不管他,我也不管他,坐在地上掉金豆子,解雨臣要抱也不愿意,执拗的朝我伸手,非要我抱不可。

小娃娃哭得可怜,我也不是铁石心肠之人,见他哭得鼻头通红,心里实在不落忍,只好试探着伸手在他头上摸了摸,道:“乖乖,不哭了……他叫什么?”

解雨臣道:“安儿,承安,太子叫承琛。”

“那他们的娘……?”我本不想问,可又忍不住不问,按理说生了太子,不说立后,怎么也是皇贵妃。我如今住在这长秋宫里,岂不是鸠占鹊巢,再看方才太子的反应,我即便是做了太傅,他也不该对我如此恭敬啊。

一问孩子的娘,解雨臣的表情就更扭曲了,他连看我都不看了,两眼发虚的朝上头看,道:“你别问了,反正他们同你亲近,你是太子的老师,怎么能跪太子呢,日后见了他,厉害些便是,省得他烦你。”

我隐约觉得哪里不对,就是不对头,皇帝不让太子见我,解雨臣一提孩子就别别扭扭的,可到底是哪里不对呢,我说不出。

小安儿使劲的朝我怀里爬,他的情绪转变的很快,我愿意摸摸他的头他就高兴了,拍着小手道:“太傅,肚子饿,要吃。”

早膳还未撤下,宫人又上了些爽口的小菜和清淡的粥,我哪知道他要吃什么,只好随便夹了一块笋丝喂他,他张嘴吃了,吧唧吧唧的嚼,玩自己衣服上的小绒球,十分讨喜。

不知怎么,我很喜欢小皇子,一看到他乖乖巧巧的心里就暖呼呼的,我在他脸上捏了捏,他就朝我笑,张嘴还要吃。

解雨臣托腮,问我道:“你不觉得这孩子长得很像一个人么?”

我仔细看了看,没觉得他特别像皇帝,就道:“是吗,可我看他不是很像皇上,像谁啊?”

解雨臣无奈的道:“像个傻子。”

“去你的,你乱说皇子,小心皇上听到了罚你。”我喂小皇子吃了些菜,又给他喂了点粥,小孩子的胃口小,很快就饱了,拉着我的手道:“要父皇,要父皇。”

我看向解雨臣,解雨臣就道:“他想找皇上,不过皇上此时应在御书房议事,这样,我带他去,你要么再回去睡一会吧。”

他说的轻巧,我哪里睡得着呢,小皇子被抱走以后,屋里就静了下来。我看到墙上贴了很多画,便凑过去看。

墙上除了名人字画外,更多的是字体稚嫩的习作,从内容上看有三字经,有千字文,后来还有论语,应是太子的功课之类的,贴了满满的一墙。

看着看着,我看到了一幅已经泛黄发旧的画,上面的人竟然是我,下面坠着时间和落款,竟是皇帝为我所画。

想了好一会儿,我并不记得自己何时赏过锦鲤,更不记得皇帝什么时候为我画过这画,这画上的时间我应还未入后宫,甚至不知道皇上有这样的想法,难道皇上老早就看上我了么?

我承认,解雨臣告诉我独得恩宠之时,我心中欢喜更多一些。一个世间最为尊贵之人的青睐,总会叫人难以抗拒,只是我不敢去奢求长久,只能尽量控制自己不去多想,免得日后沉沦其中无法自拔,待到恩宠散尽那日落个死无丧身之地的下场。

旧日里的担忧,难道真能一朝化解?我伸出手去摸那已经有些褪色的皇帝题字,突然想起方才跑进来的小皇子,手猛然一顿,终究还不敢再去碰触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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