碎碎九十三——置顶福利♂

不许催更,高度洁癖,不拆不逆
番邦小丑何足论,我一剑能挡百万的兵

【瓶邪】《烽火四九城》9

闷油瓶:我拿得绝对不是这个剧本,搞错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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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

 

据闷油瓶说,他醒过来的时候确实什么都不记得了,是皇甫家的人跟他说了身世。

这份身世确实无懈可击,从头到尾都严丝合缝,毕竟皇甫灵在这个世界是真实存在的人。但是闷油瓶总觉得这个身世有点不对劲,他觉得自己拿的不应该是这个剧本才对。

他毕竟是一个失忆专业户,也不是头一回失忆了,有些记忆虽然他忘了,但是有提醒就会有一点模模糊糊的印象,如果他真的是皇甫灵,没理由身处这么完整的线索下,他还一点印象都没有。

为了搞清楚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,他身体好了一些以后就直接去了北京(也就是现在的北平),因为他隐约还记得自己是在北京出的事情。

但是此北京非彼北京,街景都完全不一样了,他压根也找不到什么蛛丝马迹,更别提恢复记忆了。

也不能怪他,他怎么会想到自己是活在新世纪的人呢,当然也有可能他不是活在新世纪的,不过这个世界里可没有什么倒斗了,他空有一身技艺也没有用武之地。

直到从北京回来以后他才慢慢的恢复了一些记忆,有以前的也有现在的,断断续续的,当然也想起来了我和胖子,问题是他也有我们一样的困扰,他再牛逼也找不到完全改头换面的人,只能按兵不动。

不得不说他是真的牛逼,在什么都不记得的情况下还能这么有条不紊的行动,我就跟他介绍了一下当下的情况,在说到这是一个书中世界的时候,闷油瓶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,也是,我们连鬼都见过了,会穿越好像也不是什么特别值得惊讶的事情。

“对了小哥,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发现自己不是皇甫灵的啊。”我喝了一口茶,苦得差点掉了眉毛,忍不住八卦道。

闷油瓶道:“我记得我妈妈,她不是这样的人。”

他说的不是这样的人,当然是指皇甫灵的老娘了,根据书里写的,那个恶毒的老女人曾经在寒冬腊月的时候让白婉柔去冰面上洗衣服,那么厚的一层冰怎么可能洗衣服,但是不洗干净了,她就不许白婉柔下来,活活的冻着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,冻得她手脚都烂了还不罢休。

所以不论闷油瓶的妈妈是什么样的人,都不太可能和这个老女人一样。只是闷油瓶一直以来都很神秘,我没想到他会是因为这种原因才发现的,不由得有些诧异,转念一想,他又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孙悟空,有妈妈有什么好奇怪的。

我随口问道:“那小哥你妈妈是什么样的啊?是不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啊?”能生出这样的儿子,他妈妈肯定也是个很安静的人吧,人家都说儿子像妈妈,我就不太像我妈,可能是打小跟着三叔的关系,我比较像叔叔。

这个问题问出来以后,闷油瓶难得露出了一些迷茫之色,他张了张嘴,好半天才有些迟疑的道:“我不知道,也许她是。”

他记得妈妈,却不知道妈妈是什么样的性格?这也太奇怪了吧,我没想太多,就追问为什么。

闷油瓶这才告诉我,其实有些细节他还是没有想起来,只有一些仅存的珍贵的记忆片段。他只是想起了漫天的风雪,在这样的风雪里,他走了很久很久,只为了见他的妈妈一面,也是唯一的一面。

但是有很多人不让他去见,一个老喇嘛告诉他,他必须学会想,才能去见母亲,他不能像一块石头一样,如果他像一块石头,他的妈妈会认不出来他,那就没有任何意义了。

然后有一间小屋子,燃着味道浓郁的藏香,在那间屋子里躺着他的母亲,他不记得母亲的模样了,也不记得当时有没有跟母亲说过话,但是他记得母亲的手的感觉,那是一只柔软苍白的手,握在手里很暖。

闷油瓶提到母亲的时候,我在他的眼底看到了一闪而过的痛苦,他从来没有露出过这样的表情,就算是身负重伤,他的眼神也很平静,那时候的他确实像一块石头。

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他的眼神,只是看了以后让人心头一震,如果他是一个喜形于色的人,那么不论他怎么悲痛,效果都会减半,反之亦然,我看清楚他表情的那一瞬间,连呼吸都停滞了。

好在那只是一瞬间,很快闷油瓶就恢复了平静,我也松了一口气,如果要我张嘴安慰他,我可真说不出来什么,顶多拿个鸡毛掸子给他掸掸灰。

胖子还在我家里等消息,我就让闷油瓶跟我一起出去,出门的时候果不其然被那老太太拦住了,她着急要让闷油瓶多穿一件外套,说现在天气冷,别回头冻着了什么的。

闷油瓶会理她才真是活见鬼,看都没看她一眼就绕过去出门了,老太太急得直跺脚,可惜儿大不由娘,闷油瓶才是真正的当家人,她又不愿意说自己“儿子”不孝顺。

我对这种狠毒的老太太没有什么好感,也懒得理会她,跟着闷油瓶出了门,我是让司机送我来的,所以我俩直接坐一台车回去就行了。

一路上我没说什么,脑子里还在想闷油瓶说他妈妈的事情,难怪闷油瓶会长成现在这个样子,原来他从小就没有妈妈在身边,我以前也经常乱想,想他到底是怎么长大的,不过多是调侃为主。

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耿耿于怀,可就是老惦记着,我从小也算是父母双全的,过得蛮好的,很难想象闷油瓶一个人要怎么长大。

到了吴公馆,胖子早就贴在二楼玻璃上等着了,看闷油瓶和我一起回来,激动的差点从二楼跌下来。一见闷油瓶就给了他一个大熊抱,差点把人给挤扁了。

胖子很感慨,说我们铁三角果然是拆不散的,这下好了,我们几个可以大干一场,古有许文强,现有铁三角,都是金字招牌。

我是服了他了,在这鬼地方还能乐观起来,不过我总觉得我忘了什么,胖子见我不吭声,就戳了戳我,问道:“怎么了,找到小哥了你好像不怎么开心啊。”

“别瞎说,我就是好像有点事想不起来了。”我使劲揉了揉太阳穴,好像是什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,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。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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