碎碎九十三——置顶福利♂

不许催更,高度洁癖,不拆不逆
番邦小丑何足论,我一剑能挡百万的兵

【瓶邪】《烽火四九城》15

我回来了

15

 

拜堂成亲这么大的事情,没有新郎怎么可能进行,我在家安坐了两天,还以为老太婆会怎么样,没想到一点动静都没有,甚至派人送来了请柬,请我和胖子出席婚礼。

这么一手我反而摸不透她到底想干嘛了,毕竟她是一个很要面子的人,再不喜欢白婉柔,“皇甫灵”不出席婚礼丢的可是她们家的人,她不可能这么淡定啊。

再转念一想,也许这就是她的目的,我不可能把闷油瓶一个人丢在家里,又不可能放过这么大一个好戏,最终我们肯定会去的。

我是不打算去的,但是胖子想去,我就让他一个人去,去了以后回来跟我汇报呗,反正他说话永远都跟说书一样,尤其是来了这里以后,他看腻了姑娘们跳大腿舞,总去听老腔调的相声评书,现在都快会说快板了。

有胖子在,我们还能打个牌,喊上老管家还能打麻将呢,现在只有我和张起灵两个人,简直无聊到了极点。

闷油瓶简直不是人,他是神,给他一朵花就能拈花不笑,我最佩服的就是他这一点,旁人没事做的时候都是发呆,他不是发呆,他是入定,面部表情和眼神都不带变的。

我实在无聊,就托着腮看着闷油瓶,我刚看他的时候,他就知道了,不过他懒得理我,任由我盯着他使劲的看。

平心而论,他的模样还行,也算是五官端正,稍微拾掇一下,走到大街上也能欺骗几个眼神不好的无辜少女。

就是这脾气太差了,有什么事情就闷在肚子里,有什么事情就偷偷自己去做,甭管你追在后面问多久,他都能给你扔一句这是我自己的事情。

呸,还他自己的事情呢,他记得什么啊,他自己的人生还没有别人记得清楚呢。要不是我和胖子,他早就变成蛇粑粑或者灰粑粑了,再牛逼不也是血肉之躯么。

我是一个很难安静的人,这么老不说话,我很难受的,就道:“小哥,你想什么呢?”

听到我说话,闷油瓶才终于转了转眼珠,朝我这里看了过来,很是平静的道:“没有想什么。”

我道怎么会呢,总要想点什么吧,是不是不想跟我说啊。闷油瓶摇了摇头,道:“我没有可以想的事情。”

这句话一出来,就像是有细细密密的针在我心头上戳了一下,有点酸疼。是啊,他什么都想不起来,寻常人发呆想的不还都是自己的事情,身边人的事情,可他呢,他的人生苍白到连发呆的时候都没事情想。

失忆是什么样的感觉,我不知道,不过我偶尔会有一种莫名的空白感,这种空白感很难形容,就像午睡的时候一不小心睡到了黄昏,睁开眼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,隐隐约约能看到景色,又看不清楚。

那种孤独感几乎可以达到顶峰,所有的记忆似乎一瞬间消退了,什么都不知道,也不知道自己是谁,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做这些事情,总之一切都浮在半空中。

好在这种感觉不会持续太久,顶多一分钟,所有的感情和记忆又会像潮水一般涌上来,我就像搁浅的鱼似的,在岸上扑腾了一分钟,无比痛苦的一分钟。

如果说寻常人偶尔经历这种孤独都受不了,那闷油瓶呢,他大部分人生好像都是这样过来的,简直就是钢铁一般的意志,中国版的保尔啊。

其实我知道,他这么多年听到过的安慰一定很多,我未必有人家说的好,不过我觉得这种时候我应该说点什么,不然太尴尬了,要么就不要问,问了就应该想好怎么回答才对。

如果是没有经历这一切的我,肯定会很傻很天真的说一些一定会想起来的屁话,可经历了这么多,我已经不是那个傻乎乎的我了,我知道他经历的苦痛语言都不能表达百分之一。

“那个,没事儿的小哥,有我呢,还有胖子,我俩肯定帮你,等从这个破地方回去,你肯定能找到你的来处,也会知道你要去哪里的。”我憋了好一会儿,才算是憋出了这么两句。

闷油瓶道:“你想过没有,也许会回不去。”

这话很不像他说的,不过转念一想,他说的也没错,也许我们是回不去的,要一辈子困在这个醉生梦死的人为虚构的上海城里。

我拍了拍他的肩膀,道:“回不去……就回不去呗,能怎么办,其实我觉得这对小哥你来说是好事,你在这里至少是自由的,想做什么都行,你就是你自己。”

闷油瓶似乎有些迷茫,他的世界里估计根本没有我是我自己,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的概念,他好像也什么都不想干一样。他并没有执着于这一点,而是道:“那你呢。”

他能问问我,我很受宠若惊,感觉我俩的距离一下子就近了很多,老怀安慰,就像大儿子终于不尿炕了那种安慰。

要说不惶恐是假的,我还有父母,还有亲人,我不敢想我在那个世界到底怎么了,也许等我穿回去,我的肉体都被火化了,就一个小骨灰盒摆在我家的电视柜上。

但是人得朝好了想,毕竟我们经历的那些怪力乱神说出去都没人信,再说了,在这里好歹吃喝不愁,老子面对那些恶心巴拉的怪物都没绝望过,这鬼地方更不会绝望了。

我做了个自认为很帅的动作,道:“我?我舍命陪君子呗,只要你过得好,我在这陪你一辈子 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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