碎碎九十三——置顶福利♂

不许催更,高度洁癖,不拆不逆
番邦小丑何足论,我一剑能挡百万的兵

【短篇】暴君不正经番外之秋风词上(邓子明视角)

还是写啦,我知道你们都还在睡哈哈哈哈

我们的一贯政策是,把狗弄进长秋宫来,虐死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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暴君不正经番外之秋风词



在我幼年之时,父亲便让我立下血誓,要效忠朝廷,忠心主上。父亲说,我家祖上世代为官,从未出过奸佞之辈,我身为长子嫡孙,定要继承祖愿。

太平盛世,我们这些做武将的并不如文官吃香,我在朝中谋了个忠武将军之职,还算清闲。

父亲不是一个贪图名利之人,他很满意现状,说不打仗总是好事,若将军日日繁忙,百姓岂不是要遭殃了。

因此听闻圣上有召,要我进宫教导太子之时,父亲再三嘱咐,难得有这样的好机会,定要尽心尽力教导太子。

太子抚养在长秋宫的贤王膝下,我家同朝中风头正盛的吴家交好,我还曾跟随过吴三省将军,也算的是他家的门生。

因贤王并非女子,能得召见,我并未放在心上,想着我只是教太子罢了,并不会同贤王有什么交际,毕竟他已多年不曾上朝,早就是后宫之人了。

朝中轶事,流言蜚语,我也听了不少,贤王如何多少有些模糊印象。吴将军是铮铮铁骨的好汉,却有一个攀龙附凤,不惜以色侍君的侄子,叫人叹息。

而这种种猜测,都在见到贤王的那一眼被瞬间击碎,溃不成军。

我永远都记得见到王爷的那一日,他披着一件银灰色的狐狸披风,慵散的倚在软塌之上,他已不算年轻,眉眼自带风流,十分清秀干净的一个人,哪有一丝谄媚奸佞。

见我来了,他站起相迎,太子殿下蹦蹦跶跶的跑过来,缠着他撒娇,又去抓桌子上的点心。王爷拿小家伙没有办法,亲自掰了一块儿喂到他嘴里,道,小馋猫,不是闹着要师父来教么,邓将军如何,可算合你心意?

他提到师父,我才猛然回神,想起自己来的目的乃是为太子殿下,慌忙收心,躬身行礼。

太子殿下天生聪慧,尤其在武学很有天赋,只是下手太狠,招招都朝要命的地方招呼。听说先前教导他的乃是齐将军,他为人有些古怪,会教幼主杀招并不奇怪。

许是担心太子,王爷一直坐在院中远远的看着,长秋宫中种了许多花草,一颗参天的银杏树叶落下漫天的黄叶,有一片恰落在王爷的鬓边,小太监为他摘下,他接了去捧在指尖把玩,又轻轻的吹了一口,笑了起来。

我常年念兵法谋略,极少念些风花雪月的书,愣了好半天,才想起两句,又觉得不对,强压了心头种种去。




没有缘由的,我总想起那日倚在榻边的贤王的模样来。我自问从不是个细腻之人,也嫌弃那些情情爱爱累人,一时间不知所措。

王爷是皇上的人,哪怕多看一眼都是逾越,我心中清楚,每每下定决心,然,一进长秋宫又接连败退。

与我不同,王爷乃是光明磊落之人,一点也不知我心中所想,依旧以礼相待。

他很风雅,经常饮茶弄香,偶尔也同我说上几句。我不懂这些,只是看他欣赏的好罢了。他从未因我不懂而看不起,耐心解释。

太子殿下痴迷武艺,隔三差五就宣我入宫陪他练武,王爷待殿下如亲生子一般,常在旁陪着,日子长了,我也知道了许多事情。

王爷看似清闲,实则忙得很,我总能听到他嘱咐小太监,天冷要添衣,拿出合适的衣衫来,预备着皇上回来给他穿;天燥要润肺,让小厨房炖滋补的补品送去御书房。又问皇上在御书房吃了什么,可有歇过,若是没有,他就会立刻动身,前去御书房看看。

哪怕皇上咳嗽一下,王爷都会紧张万分,明明他自己才是身体不好的,总要喝药。

大到长秋宫内的房屋摆设,小到上桌的点心,替换的衣物,都是王爷一手包办,全是他的心血。

这些细节是不会被记录的,无人知晓,对王爷的名声无半分帮助,他毫不在意,只一心一意的念着皇上。

其实他本不用如此辛苦的,如今他恩宠正浓,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不为过,外人看来不知道他享了多少的福。好几次父亲都怒气冲冲的回来,说看到贤王独自坐在皇上的龙撵之上,毫无体统。

这样的待遇很容易宠坏一个人,我以前也以为是贤王恃宠而骄,如今才明白,王爷问心无愧,自然不惧。

更何况这只是小事,那些会让皇上不快之事王爷绝不会做,好比我,虽然能进去长秋宫,也只是在院子里教太子,内室一步也不敢入。

至于聊天喝茶,也都是规规矩矩,全由小太监服侍,绝无接触。

每见他一回,我越能发现他身上的好来,像是陷入了无边的泥潭,无法脱身。我甚至会想,若有一日回到家中,能从这样好的人手上接过一杯茶,该是怎样的开心。

世间千千万万的人,我谁都可以喜欢,唯有王爷不行,他是皇上的枕边人,是我的主子。

只是我陪殿下练武月余,都未见过皇上来长秋宫,想来是政事繁忙,无法抽身。王爷似乎早已习惯了这样的日子,总是自斟自酌,略显寂寥。

这给了我更多的错觉,不知是该庆幸还是懊恼。好在这错觉没有持续太久,长秋宫的主子总是要来的。

有皇上相伴,王爷眸中迸发出的光彩是我从未在他身上见到的,他满心满眼都是皇上,再容不下旁人。

王爷斟了茶递过去,皇上只闻了闻香味,便知那是毛峰,要他不许多喝,免得伤胃。王爷近日来十分爱饮此茶,哪里肯依,偷偷的端着自己的那杯朝嘴里送,半路被皇上截了去,吃了剩下的半盏。

只为这个,王爷就闹了脾气,和素日里端庄大方的样子全然不同,怪皇上平日里不来,一来就管头管脚,甚是讨厌。

最后皇上亲手给倒了一杯茶,王爷才肯罢休,凑过去亲皇上,露出小小狡黠的笑来。

皇上捏了捏他的脸,道,你啊,不知何时才能长进些。


他们是很相配的,就像王爷曾说过的,迎春要用紫金釉的花瓶来配。

是了,他有很多精美华贵的花瓶,配得满园的春色。这样好的景色,若是草草的丢在木盆里,便会失去华彩,落了身份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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