碎碎九十三——置顶福利♂

不许催更,高度洁癖,不拆不逆
番邦小丑何足论,我一剑能挡百万的兵

【短篇】《暴君不正经番外之秋风词》完结章

 完结啦!!结局有小王爷离宫彩蛋!

 

我自以为隐藏的很好,在王爷面前一点也不敢显露,我不敢痴心妄想能揽得明月,多看一眼都心中有愧。也因此我从未想过,自己龌龊的心思会有曝光的一日。

那日我下朝回府,猛然发现抽屉给人动过,拉开一看王爷的那支累金护甲竟不翼而飞,只有断甲和图纸放在一旁。

这样的亏心事被人发现,我死不足惜,就是怕会连累王爷。可我从未与人说过这件事,一时间想不出是谁发现了。没等我想明白,父亲匆匆的召我,说大理寺的解雨臣捉了二弟进宫,他已派人去打听原因。

二弟与我并非一母所出,从小就性格顽劣,是京城中出了名的纨绔子弟。我突然想起有好几次看到二弟在我院中晃悠,解雨臣又是王爷的好友,难道……

皇上似乎有意封锁消息,二弟被抓进宫一个时辰,始终打听不出原因,只听说解雨臣是在酒楼里抓的二弟,连带着还有几个同他一起厮混的富家公子。

姨娘知道自己的儿子被抓了,哭着求父亲去救,父亲就骂她平日里骄纵亲子,打不得骂不得,如今还不知道闯了什么滔天大祸来呢。

父亲哪里知道此事会跟我有关,只是破口大骂二弟顽劣,不知在哪里做了孽,惹得皇上都知道了。

姨娘跪在地上痛哭,她曾经得了几个孩子,都未满月就夭折,只有二弟平安,父亲明知道她溺爱孩子,也不忍心把孩子抱走,她宠着爱着养了这些年,养出了个不懂事的性子。

父亲他平生最恨欺君罔上之辈,我张了张嘴,还是说不出自己的丑事,世代忠良的好名声终究砸在了我的手里。

因不知事情原委,父亲想的不过是些普通的罪过,却不料等来是自己连降三级,二弟斩立决的圣旨。而我这个罪魁祸首竟得了晋升,封两江总督。

皇上滔天怒意之下,二弟整房人都受了牵连,妻房子嗣皆贬入贱籍,永无出头之日。姨娘听完圣旨当即撞墙而亡,她与父亲几十年的夫妻之情,丧妻失子,父亲一瞬之间老了何止十岁。

家破人亡的祸首是我,如果我没有藏起王爷的东西,如果我没有妄动不该有的念头,哪会有这样的下场,哪会有这样的报应。

至于晋升,不过是皇上保全王爷面子的权宜之计。我跪下接了圣旨,那小太监凑了过来,低声道,皇上有命,让咱家前来取回不该在这里的东西。

他说的是什么,我自然心知肚明,将他请入了府中,拉开了抽屉给他看。里头放了匕首,图纸和那半截断甲。

小太监掏出一方帕子,小心翼翼的将所有的东西包好,收在了怀里。而后挺直了腰杆,冷笑道,将军莫怪咱家多嘴,这人贵在有自知之明,日后当了总督,可不能像现在这般不管不顾的,凡事应多想想自己配不配才好。

 

 

就这样,我荒唐的南柯一梦彻底醒了,皇上以要赴外地任职为由免了我的早朝,好在王爷并未被我牵连,同皇上依旧要好恩爱。

那小太监提点的对,人失了自知之明,落得什么下场都不为过。我本想告知父亲真相,让他处置,但父亲经二弟一事后中了风,太医说再不得有什么刺激了,不然药石无灵。

丢了一个不中用的儿子,好在还有我这个“争气”的儿子在,父亲总拉着我的手念叨,让我日后慎行,千万不要再落什么把柄于人了,他不能再失去我了。

他哪里知道,我不过是个道貌岸然的小人,因我平日里表现得还算忠厚,二弟又太过纨绔,没人真的相信我与王爷有什么,权当是我二弟嫉妒我,信口胡说的,落了如此下场是咎由自取。

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过了一冬,我再没见过王爷,迎春抽了第一枝嫩芽的时候,我携家眷离开了京城,父亲年事已高,同皇上请了辞,与我一起搬离了京城。

我好像还是那个效忠朝廷的邓子明,只有我自己知道自己有多表里不一,令人厌恶。

江南无所有,聊赠一枝春,王爷曾说过,自己很向往江南的风景,若有机会定要游舟湖上,尝尝小菜。

再好的景色又如何,不过是死物,我不愿再去想这些痴心妄想之事,只一心一意的料理政事,我是个罪孽深重之人,唯有卖力为主效忠。

江南离京城并不远,偶有消息传来,听说皇上新得了皇子,依旧养在长秋宫里,宠爱非常云云。

这一切已与我无关,我循规蹈矩的听从父亲的安排,娶妻在侧。妻子很好,大家闺秀,温婉贤淑,只是性格内向害羞,不怎么说话,她很爱做活,常为我缝制新衣。

她是个贤妻良母,婚后为我生育了两个女儿,可能是心中有愧,她要为我纳妾,我不肯依,只叫她放宽心,我不欲再娶旁人,女儿也好儿子也罢,都是我的骨肉,不打紧的。

在外人看来,我生活美满幸福,不应再有什么惦记不平,我自己也这样认为。只是夜深人静之时,京城种种浮现眼前,依旧历历在目。

某一日中秋,我携妻女赏灯,远远的竟看到了王爷。我还当是自己思念过了头,被星星点点的灯火晃了眼睛,好一会儿才发现那真的是王爷。

宫中王爷一直是端庄秀雅的,穿着仪仗都很体面,不论是头上的发冠,还是手腕上的镯子,都是身份地位的象征,即便是笑,也只是浅浅笑意,一言一行不失仪态。

如今再看,他已褪去了富贵华丽的朝服,做寻常百姓装扮,手中拎着一盏白兔灯。不知发生了什么,他同众人开怀大笑了起来,眼角绽开了笑纹。

不知怎么,我觉得这样的王爷,比深宫中的更添风采,也许他本就是该是这个模样的,开开心心,不受束缚,他不再是王爷,不再是太傅,只是他自己。

爹!爹我要吃糖!女儿见我止步不前,闹起了脾气,我这才回神,要下人买了糖予她吃。

就这么一瞬间,人潮便将王爷推得更远了些,王爷扭头跟身边人说了句什么,那人抬手略刮了刮他的鼻梁,随即搂住了他的肩膀,朝前走去。

我终究没有追过去,只是静静的看着他渐渐消失在人群之中。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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