碎碎九十三——置顶福利♂

不许催更,高度洁癖,不拆不逆
番邦小丑何足论,我一剑能挡百万的兵

【瓶邪】《平邪线》15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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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久没有写平邪线啦~~如果忘记了前面的小伙伴记得前情回顾一下2333~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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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五章


这世界上没有什么痛比蛋碎更痛,我这辈子都没叫的那么惨过,称得上惨绝人寰,我以为我都嚎成这样了,小哥他们肯定立刻就得冲下来看看,但是我嚎了半天也没听到上面有动静,心中奇怪。

关根也觉得奇怪,绕着陷阱左右敲了敲,做一个无辜的表情,两手一摊:“对不起小三爷,白嚎了,这里声音好像传不出去。”

“……”我相信在荧光棒的绿色光线照射下,我的面部表情一定狰狞的像地狱来的恶鬼一样,恨不能下一秒就冲过去啃丫一块肉下来。

“别这么看着我,这不是也没想到吗。”关根嘴上说着毫无诚意的道歉,趁着我暂时丧失了战斗力,一把就把我背着的背包给抢回去了,表情诡异的翻了半天。

我缓了一会已经缓了回来,扶着墙慢慢的爬起来,找了个不那么紧绷的姿势坐下,跟关根保持了一定的安全距离,我看他从包里掏出了一个笔记本,心道那个笔记本里肯定有什么秘密,早知道刚才休息的时候先翻个遍,等到现在白白错失良机。

这小子来者不善,绝非善茬,来倒斗还戴着人皮面具怕被人看到自己的真面目,要么是仇人太多,要么是地位太高,长相都是假的,关根这名字八成也是化名。

经历了太多,我已经不相信纯粹的巧合了,很多你以为的偶遇,多是别人精心的设计,这一行的人都有超出你预想的耐心,被一千年前的人算计什么的我都经历过,这种的只是小场面而已。

关根来这个墓里绝对不是冲着钱来的,这是最可怕的情况,我心中隐约觉得,闷油瓶和他有同样的目的,他们来这里是为了那些蛇。

假设这个墓一开始就是为了那些蛇修建的又如何?这些蛇从几千年开始就住在这里,有人发现了它们的某些用途,用罐子把它们腌起来,找机会运送出去,这个过程持续了上千年,无数个朝代,一直到今天,还有人为了它们不惜深入蛇穴。

我现在的情况很不适合思考,稍微一动脑子就想吐,肯定是脑震荡了,一坐下浑身的关节都在跟我抗议,坚决反对我再站起来。我就是这样,即使后面有千军万马在追我,有一丝空隙我还是想休息,幸亏我不是真的干这一行。

不过按理说关根受的伤比我重多了,从他脸上却看不出任何痛苦,也许是人皮面具遮挡住了一部分?有时候我真的挺佩服这些“土拨鼠”的,受了那么重的伤都能分分钟站起来。

“小三爷。”关根翻完了自己的笔记本,把背包的拉链死死拉好,突然喊了我一声。

他的声带一定在爆炸中受了伤,沙哑又难听,像指甲抓过黑板一样,在外头事多我还没注意,在这个小空间里,荧绿色的光幽幽打在我们身上,气氛迥异,他一喊我我身上立刻起了一层鸡皮疙瘩。

“干嘛?”

“没什么,就是单纯想喊喊你,这个称呼我已经很久没有听到了,挺怀念的。”关根学着我的样子坐在了我对面,上下打量了我一通,把头靠在石壁上,扯出一个堪称凄苦的微笑来。

也许是因为知道我是个菜鸡,在我们单独相处的环境下,他的警惕性降低了几分,浑身的肌肉都放松下来了,他看我的眼神像看一个熟悉的傻逼,如果不是在这个环境下,我几乎要以为我俩是久别重逢的故人。

怀念?很久没听过?他的用词立刻引起了我的注意,这个人认识我?还是他认识我三叔?故人还好,就怕是仇人,我脑内立刻过滤了好几十种可能,警惕的朝后挪了一下,怕他下一秒就露出狰狞的面目,冲过来把我掐死。

关根见我不说话,又道:“也许你现在还不知道,不过我们是认识的,而且关系很深。”

我就道:“别套近乎,我可不记得见过你这样的,有本事把真名爆出来,男子汉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,用假名算什么好汉。”

“激将法对我可没用,看在咱俩还有些关系的份上,给你个忠告,你听不听?”

“关系?什么关系?说出来听听,我还可以考虑一下。”我早就不是那个会对秘密刨根问底的愣头青了,想用这种欲擒故纵的手段蒙我,下辈子吧。

关根表情非常的耐人寻味,还隐约有点欠揍,让我的拳头蠢蠢欲动。他用高深莫测的眼神瞄了我一眼,语重深长的说:“我跟你的关系是你想象不到的,我们之间有比血缘关系还深的关系。”

我心说吹吧你,论起关系深,也不过是血缘关系,还有比血缘关系更深的?难不成你还能是我二大爷?等等,我心中一个卧槽,看我俩这年龄差,难不成他下一秒就要抱着我喊我终于找到你了我的弟弟之类的?

不对不对,我老爹可是出了名的老学究好男人,要是他真的背着我和老妈在外头有私生子,那这世界上还有能信任的男人嘛。而且看这位的长相,我虽然长的没有吴彦祖那么帅,总还是有特色的,不至于跟这么一位是同胞兄弟啊。

没等我想出个所以然来,关根突然笑了,他用一只手捂着额头,笑的嘴角直抽,嘴里念叨着:“不行了,不行了……这黑历史还真不是想回顾就回顾的……我的麒麟臂都要控制不住了……哈哈……算了算了,你别想咱俩的关系了,猜破头你也猜不着,我就跟你说一句,你一定要记住。”

“不要相信任何人。”关根上一秒还在不正经的笑,下一秒表情突然变得十分认真,他可以在不同状态里自由切换,一阵一阵的,像个重度神经病。

他刚说完这句话,荧光棒突然暗了下来,我的后背猛然一凉,他那句话像是立体环绕一样在我耳边不断回响——不要相信任何人……任何人……任何人……

我只惊慌了几秒钟,就意识到只是时机赶巧了,荧光棒反应光了而已,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,道:“不要相信任何人?那也不要相信你,那我怎么还能相信你这句话是对的?”

“你要是跟我扯这个,那咱俩今天就没完了。”关根的脸沉浸在黑暗里,我看不到他的表情,只能听到他撕裂般沙哑的声音,像是贴在我的耳边说话一样清晰。

“你必须要知道你的处境,你现在已经置身于一个大谎言之中,在里头的人没有一个嘴里说的是实话,包括你自己。我们可以说,只有说话的人自己知道说出去的哪句是真,哪句是假,可那些话也是从别人嘴里听来的,你又怎么保证那些话是真的?所以,不要相信任何人,包括你自己,只有完全不信任才能从这个逻辑怪圈里跳出来,只有完全不信任你才能冷静的像一台机器,去分析每句话里不合理,有漏洞的地方,在谎言里,掌握的越多的真话的人才能赢。”

我直觉他这话不是说给我听的,反倒更像是给自己的催眠,就道:“谎言总有源头,为什么不直接去找那个散布谎言的人?更何况撒谎也是有原因的,在探寻真想以前,你寻找真相动机又是什么?总要有一个原因,又不会有人无缘无故去撒谎,图什么啊。”

“这重要吗?小三爷,这不重要,你现在还不明白,总有一天你会明白,这个世界上就是有人会无缘无故的做一些事情,你当时可能看不懂他为什么这么做,等你看懂了想明白了,就晚了。不是每个人做每件事都有原因,有时候我们总会去做一些自己都不知道原因的事情,不知道原因才能做得更好,知道了,看透了,就没劲做了。不要总想着别人为什么这么做,因为你甚至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做。”关根说完以后,不等我说,反问我:“你来这里的原因是什么?你知道吗?是你自己做得决定,还是别人做得决定?你以为是你自己做得决定,其实早就有人替你做好了,所以到最后,你还是不知道。”

“至少我会努力的去知道。”我不想再跟他讨论这个可能永远没有结果的话题,他的逻辑根本不通,我为什么非要在这种地方跟他讨论这种事情?于是我冷冰冰的道。

关根却没有结束这个话题的意思,咄咄逼人的道:“怎么知道?去问那个小哥吗?他告诉你的永远都是他想你知道的,如果你不能通过自己的途径去得到信息,他不想你知道的部分你永远都不会知道,你相信他,他相信你吗?”

他的态度激怒了我,我最讨厌别人跟我扯小哥,我朝地上啐了一口,狠狠道:“如果小哥觉得我不需要知道,那也有他的理由,我乐意他瞒着我,我乐意这辈子都不知道,信不信是我俩的事,关你屁事?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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