碎碎九十三——置顶福利♂

不许催更,高度洁癖,不拆不逆
番邦小丑何足论,我一剑能挡百万的兵

【瓶邪】《绝处》48

巴尔特的名字,是我很久以前在读者上面看到的,我知道巴特尔是英雄的意思,不过他已经叫了这个名字,就懒得改啦~

48


张起灵的生命力顽强的像草原上的野草,没多久就可以自己坐起来了,他平时也不爱说话,所以不能说话对他来说没啥差别。医生夸他的体质好,说一般人老那么发烧早就烧成肺炎了,现在没感染没得狂犬病,过几天收拾收拾就能出院了。

他伤愈合的越快,我在心里就越恨那个姓陈的。皮肉伤而已,对在草原上生活的人来说根本不算什么,要不是他苦苦阻挠,张起灵根本不会遭这么大的罪,这人本来也不胖,躺了这几天瘦了多少啊。

我歪在床头帮张起灵扇扇子,心里琢磨着这些有的没的,没多久困劲倒了上来,扇着扇着就睡着了。

心放下了,我这一觉睡得格外踏实,再醒过来天已经擦黑了。我躺在张起灵的身边,占了他一半的病床,张起灵则半靠在床头,用没有受伤的右手拿着扇子,轻轻的帮我扇风。

“小哥……”我揉了揉眼睛,还以为是在家里。

张起灵嗯了一声,用沙哑的嗓音问我:“天还早,要不要再睡一会。”

我一听他这嗓子,猛然回过神来这是在医院,赶紧坐起来检查张起灵身上的伤口,怕自己睡觉的时候不老实挤到他,着急的道:“对不起对不起,我怎么睡着了,我没挤到你吧小哥?下次我再睡着你就叫醒我,别朝旁边挪,万一把伤口挪裂了怎么办。”

张起灵捉住我的手,安抚的揉了揉我的手背,道:“让你担心了,我现在已经没事了。”

我听到他这么说,鼻头一酸,努力的压抑住想哭的情绪,用两只手一起紧紧的回握住张起灵的手,轻声道:“小哥你没事就好。”

这种有些暧昧的情况没有持续太久,因为外出觅食的胖子总算回来了。他跑出去整整一个白天,收获颇丰,带回了一碗白面的面条还有几个窝头,也不知道他是用什么手段搞回来的。

窝头肯定是我们自己吃,面条则交给护士热了热,给张起灵吃。虽然是白面,单吃面汤又能有多少营养呢。我一边喂张起灵吃面条,一边跟胖子商量:“胖子,医生说小哥过几天就能出院了,我想着要不明天就给他办出院吧,在县城咱们谁也不认识,多不方便啊。”

胖子也道:“说的是啊,你说在场部我认识的都是东北那嘎达的老乡,大家关系那么好,想弄点白面鸡蛋什么的也不难。搁这想弄点东西,费老鼻子劲了。要我说小哥现在也醒了,能回去就回去呗。”

一提起东北,胖子说话就串味,我损了他几句,他不示弱的说自己这是语言功力强,他可会说方言了。什么东北话、北京话、内蒙古话,还有以前走街串巷跟一个四川妹子学的四川话,这都是学问。

医院的床位向来紧张,我们说要出院,医生甭提多开心了,给张起灵开了一堆小药片,让我们回去督促他吃。

来的时候有吉普车送,回去的时候就没这待遇了。好在巴尔特来了,他帮忙搞了一个牛车送我们回去。

“谢谢你啊巴尔特大哥,还麻烦你特别跑一趟。”为了照顾张起灵,我没有骑马,跟着他一起坐了牛车,让他把受伤的那半边肩膀靠在我身上,万一颠簸了还有我垫着。

巴尔特坐在前面赶车,听我这么说回头笑了笑,道,“咱们都是好朋友,不用说谢谢,再说是张小哥的事,大家都很关心,都想来看张小哥。我跟他们说了,张小哥很快就回来,他们才没跟过来。等你们到家,我再安排他们来看张小哥。”

胖子骑着唯一的一匹马,慢悠悠的跟在旁边,接了个话茬:“哎哎,来看人也不能空手看啊,有没有什么慰问品?”

巴尔特就道:“当然有,张小哥这次是为了救人才受的伤,是巴图鲁(英雄),我们都准备了很多慰问品,其其格在家里还杀了一只羊,等你们回去,让她煮好送给你们。”

也许是牧民没有所谓发物的概念,现在又是夏天,肉资源十分匮乏,能申请杀一只羊不容易,哪能拂他们的好意。我朝胖子使眼色,让他不要再说了。

胖子果然没再说这个,他换了个话题,问巴尔特现在哪里能打到野猪。在内蒙古牛羊成群,可想要弄头猪就很难了,即使是从东北牧区来的半农半牧的老乡,也少有养猪的。

巴尔特问胖子打野猪干什么,胖子说猪肝补血,打几头野猪回来,给小哥弄点猪肝什么的。他这么一说巴尔特就懂了,告诉胖子这事不用我们操心,他明天带人去打,打到了直接送到我家里去。

张起灵流了那么多血出来,一路上没蚊子敢靠近,巴尔特还一直在奇怪,为什么今天都没蚊子来咬人。

胖子没有直接跟我们回去,他先骑马去了一趟民工聚集的地方。说给张起灵搞两只母鸡,再搞一些鸡蛋。他记得有一户人家家里生了儿子,他们家的人从老家寄了些大枣过来,东北大枣很补血,一定要去要一点。这么多东西,最快也要明天搞齐。

我告诉胖子,价格贵一些也没关系,尤其是白面大米什么的,能弄多少弄多少,这东西又不怕坏。好在内蒙古没有特别花钱的地方,我的钱一直存着,这时候就派上用场了。

到家以后第一个扑过来的不是狗子们,是小红花,我骑着它去的场部,后来发现张起灵受伤就慌了手脚,完全把它给忘了。它是自己从场部跑回家的,这么多天没见我,它委屈的要命,还以为我不要它了,嘶嘶叫着围着我跑,要给自己讨个说法。

我敷衍的揉了揉它的大脑袋,让它先自己去吃草,我现在还是没工夫搭理它。木图是条善解人意的狗,它像是能看懂我的心思,带着两只小的并不靠近,只是一个劲的叫表示欢迎。

“我看看啊,这个药一天吃三次,一次吃三片,这个药一次吃一片,一天吃两次……这个是一天几次来着?”我抓紧烧了水,坐在桌边埋头数着那些药片,药是不能轻易断的,晚上这一顿药怎么也得给张起灵吃下去。

张起灵伤在手上,没有伤在腿上,他根本没把自己的伤放在心上,我一眼没看住,他居然跑出去栓羊圈。我把他赶了回来,让他乖乖的待在屋里,要是实在闲得无聊,就去挑一些书来打发时间,干活是万万不行的。

“我已经没事了。”张起灵见我小心翼翼如临大敌的样子,有些无奈的道。

我就道:“现在没事,万一你一干活把伤口挣裂了怎么办?现在天气这么热,一裂开就要化脓,一化脓就要感染,感染了又得回医院,切开了重新缝,多疼啊!”

张起灵并不是一个能言善辩的人,他见我这么操心,也不坚持要干活,听我的话抽了一本书坐在桌边看,总算安静了下来。

回到家里,处处都让人觉得熟悉,我的心情好了很多,干活的时候忍不住哼起了歌,直到我打开了酸奶桶。我都忘了我走之前有做酸奶,来帮忙干活的人并没进屋来。酸奶发酵了这么多天,形成了很难以形容的样子,我把酸奶倒掉,使劲的刷了一个小时才把味道刷干净。

虽然胖子没来,晚餐也难不倒我。我从菜园子里摘了些小白菜,和着玉米面煮了些蔬菜疙瘩汤。我在家的时候听我妈说过,鲫鱼汤是很补血的,内蒙古有很多野鲫鱼,明天我早起去钓一些养在缸里算了。

吃完饭刷了碗,我洗干净手,硬着头皮开始帮张起灵换药。现在一天给他换一次药,等过一过就可以三天一换了。

“小哥,我不太会换药,要是碰疼了你,你一定要跟我说。”我拧开药瓶,用小镊子夹着棉球蘸了蘸,凌空比划了半天还是不敢朝张起灵的伤口上放。

张起灵点头,道:“没事,已经不疼了。”

我看着那些狰狞的伤痕,才不信他说什么不疼的鬼话,因为受伤严重,伤口边缘的皮肤都青紫了,大块大块的淤青看着都疼。我咽了咽口水,非常小心的控制住手腕的力量,沿着伤口慢慢的涂。

好不容易帮他涂完药,我的汗都累出来了,不由长长的松了一口气。看来当医生真是不容易,我只涂这一次就累的要命,他们要帮医院百八十个病人换药呢。

张起灵在我涂药的时候一动也没动,现在应该是见我涂好了,想舒展筋骨,突然就把身体朝前倾斜了一下。我正低头拧紧药瓶盖子,他一弯腰,嘴唇堪堪擦过我的额头,留下温温的触感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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