碎碎九十三——置顶福利♂

不许催更,高度洁癖,不拆不逆
番邦小丑何足论,我一剑能挡百万的兵

【瓶邪】《无渡》第一章(新坑,灵异架空向)

一直想写这个题材的,但是一直没时间,结果今天又很想写,只好在高铁上开了一个头,搓手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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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渡


楔子


五更未到,天便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,寒冬腊月的,急风卷着细雨打在人脸上着实有些刺痛,待到天将将亮起,雨水中掺杂了一些盐粒子,竟是要下起雪来了。

张家看门的小厮使劲的剁了剁脚,冻的腿脚直打哆嗦,心中盘算着要去哪里喝上一碗热乎乎的汤,好好地暖一暖身体。

“快开门!”正想着,他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急喝,慌忙站起来看向来人,原来是管家,他身后还跟着四个仆人,抬着一口薄棺。

小厮点头哈腰的拉开了后门,好奇的看着那口薄棺,他没听说这宅子里有谁生了急病的,便是死了,怎得从后门出入这么下贱?莫不是死了仆人?可死了个仆人又怎么会由管家护送。

当然他只是想想,万万不敢问出口来,这深宅大院中的弯弯绕绕可多了去了,今日多句嘴,明日被送出门的指不定是谁呢。

门开之后,棺材出了门也就没事了,没想到那抬着棺材的木条不甚牢固,人还没跨过门槛,棺材就整个从断裂的木条中脱落,重重的砸在了地上。

棺材的木料太薄,这一阵连棺材板都摔裂了,棺盖还没有钉上,顺着棺材滑落,露出了躺在里面的人。

小厮朝棺材里一看,惊叫出声,却不是因为棺材里面躺着的是一具湿淋淋浑身赤裸的女尸。他颤巍巍的指着棺材里面,大喊道:“棺材子!棺材子!!”

管家正在呵斥抬棺的仆人,听到小厮的惊叫,冲过来一把推开了他,惊恐的朝棺材中看去。

只见女尸两腿之间躺着一个小小的婴儿,明显是刚刚出生的,脐带还连在身上,浑身血污。可他竟不哭不闹,只是睁着一双漆黑的眼睛,静静地看着管家。

屋外,雪已急急的落下了,为天地蒙上了一层雪白,掩盖了那些无法直视的污秽。


第一章老宅



我打了个大哈欠,关掉了正在讲灵异故事的电台,狠狠的一脚油门下去,老奥迪在农村刚刚修好的水泥路上奔驰起来。

我妈本来在后座都快睡着了,被我这一颠直接醒了,伸手过来打了我的脑袋一下,道:“干嘛呢,开这么快,稳当点行不行?咱家这车多少年了,再给你开散架了!”

我有些委屈的道:“妈,不是你说的吗,要赶在上午给我爷奶上坟,下午上不好。”

“让你赶没让你开这么快,你妈我还不想去见你奶奶。”中年妇女总有一些神逻辑,我有些无奈的放慢了一些速度,从后视镜里看到了挤在一堆清洁用品里同样很无奈的我老爹。

早在过年之前,我妈就一直嚷嚷着要去收拾在农村的老宅,结果因为太忙了一直没顾上,现在都快清明节了,干脆上坟打扫一块来了。

我们家在农村的老宅足有三层,我小时候每年过暑假都会来住几天,那时候我奶奶还活着,总靠在一个摇椅上打瞌睡,偶尔会给我几毛钱,让我带小朋友们去村口的小卖部买冰袋吃。

我那时候最喜欢来老宅,因为可以玩捉迷藏,有一次我也不知道怎么想的,躲的特别深,谁都没能找到我,最后连全村人都惊动了,以为我丢了,敲锣打鼓的找了一宿。最后还是我三叔在一处空墙的夹缝里发现了我,我睡的像头小猪,醒了还傻乎乎的问三叔是不是吃饭了。

这么想来我们家也算得上是当年的大户人家了,只是人家总说富不过三代,果然到了我这一代就没什么了,我混到现在连个自己的房子都没混下来,着实让人心酸。

开了足有两个小时,才终于到了地方,我拿着纸钱元宝下了车,看着我爸在地上用树枝划了一个圈。据说这样才能把钱都兜住给我爷爷奶奶,不会在路上被孤魂野鬼偷走。

这些都是老规矩了,我好歹念过两年书,不信这些鬼啊神啊的,但是我爸妈很信,但凡我表现出一点儿不耐烦或者不信的样子,我妈立刻就能抄起树枝把我抽一顿,所以我也装出很虔诚的样子,一边丢纸钱进火堆中,一边道:“爷爷奶奶,孙子来看您来了,您看我爸给你准备的,金的银的,还有这钱,都有,您在下面和我爷爷多花,千万别舍不得,要是缺什么,就给我托梦,保证第二天就给你们买了烧过去。”

我一通絮叨,我妈很满意,让我跪下给爷爷奶奶磕头,说爷爷奶奶小时候最疼的就是你了,可惜没看上你娶媳妇就去了。说着说着,她有些伤感,抹了抹眼泪水,道:“你说你奶身体那么好,人家都说她能活九十九,怎么那么突然就死了。”

“你看你,妈都死了这么多年了,你怎么还这么说啊,快收拾收拾,一会还得回去打扫卫生。”我爸抽了一张纸巾给我妈,让她别哭了,赶快烧完纸还要去打扫卫生。

我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,老宅子一年多没回来了,肯定到处都是灰,加上宅子本身结构就复杂,想每一间都打扫,只靠我们三个人,恐怕天黑都弄不好。

真正到了老宅进去一看,果然和我想的差不多,到处都是灰,还有很多很多虫子啊鸟啊什么的。我作为年轻的壮劳力,在打扫的过程中一直充当农民工的角色,帮我妈挪柜子抬板凳,还要踩着梯子上去擦吊灯,白衬衣活活蹭成了灰色的。

“上面的地板一定要擦干净!我一会上去检查!别偷懒!”我妈在一楼扯着嗓子吼道,我站在四楼的梯子上,懒洋洋的回应:“知道了妈!我不会偷懒的!”

说是四楼,其实就是个半人高的小阁楼,连楼梯都没有,只有一架古旧的木梯子,本来这里都被我们遗忘了,谁知道我妈怎么突然又想起来了,她自己不愿意上来,硬是打发我上来随便擦擦。

小时候这阁楼我奶奶是不许我上来的,她总说小孩子上来不好的,我也不知道有什么不好的,总想偷偷上来。她就吓唬我,说这一层有大老虎,小孩子一伸头就会被啊呜一口吃掉了。害得我这些年间一直对阁楼有阴影,生怕哪天冒出个长虫来。

想起小时候的趣事,这阁楼也没那么阴森脏乱了,要知道这些年我真的没有踏足过这里一步,里面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我确实不知道,我的好奇心彻底被勾了上来,决定进去一探究竟。

小阁楼没有门,只有一个草席子挡着,这么多年过去了,草席子早就腐朽了,散发出一股难闻的味道。我把草席子卷了上去,慢慢的爬了进去。

我的体重比较重,木地板被我的膝盖压出了咯吱咯吱的声音,我有些担心阁楼会塌,爬的提心吊胆的。连脚都进来以后,我打开了手机上的手电筒,照亮了室内。

阁楼只有五个平方大,和我想的堆满东西不同,这里面居然是空的,什么都没有,连个木头架子都没有,到处都结了蜘蛛网什么的,从地上厚厚的灰尘看来,至少有十年没人进来了。

我心中纳闷,这里什么都没有,我奶当年为啥不让我进来,难道是怕这里太高了,我爬高爬低的会摔伤?

居然没有东西,我有些索然无味,还以为我奶把什么金银珠宝藏在这里了呢,电视剧里都这么演,大户人家的小姐的藏宝之处,我果然没有主角的命啊。

阁楼潮湿阴暗,一会的功夫,我连着打了十几个大喷嚏,捂着嘴简单的扫了蜘蛛网,我正准备爬出去,突然觉得这屋子里有些不太对头,我进来的时候就隐约有这种感觉,总觉得这阁楼不对。

看了一圈,我恍然大悟,阁楼从外面看,应该是一个不规则的形状,可从里面看,这阁楼四四方方十分规整,而且面积平白少了一半,总不至于在这破阁楼里还精装修做隔断吧。那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个屋有暗层,这外面的四四方方只是障眼法。

难道真的有宝藏?我兴奋起来,有灰尘也顾不上了,爬进屋把边边角角的都摸索了一遍,敲到某一处的时候,我发现有一块地方的声音明显更脆,这里面是空的。

我一直习惯在身上带一片铁片,立刻掏出来用它卡进木头缝里,用力的一别。老木头不吃力,几下就被我掰断了,蹦出来的灰尘呼呼啦啦的落在我头上,还好我眼睫毛够密,不然直接瞎了。等灰尘彻底落了地,我拿着手电筒朝里面一照,经不住啊了一声,后背一凉。

墙里面封了一个很大的木箱子,不夸张的说,这个箱子足够一个一米八的大男人躺进去,有箱子不可怕,可怕的是这个箱子上面贴满了符纸,就是那种上面写着朱红色的符咒的黄纸,冷不丁的在这种环境下看到,颇有几分恐怖片的味道。

这里面不会是一具尸体吧?我立刻想起了我以前看过的种种新闻,什么杀人碎尸,什么老宅凶杀案。奶奶不让我上阁楼,难道就是因为她害怕我会发现这个箱子?我那时候确实手爪子挺贱的,难道我奶奶看着和蔼可亲,实则是杀人狂魔,把砍下来的人头都放在这个箱子里?又害怕他们会索命,干脆贴满了符纸……

等等等等,不对不对,我喊停了脑子里发散的思维,强迫自己镇定下来,告诉自己这是现实,不是电影,不会有这么惊悚的剧情的。说不定里面是空的呢?老人家迷信,贴一点符纸没什么的。

我给自己打了气,决定把这个箱子开了看看,贼不走空,啊呸,这好歹是我奶奶或者我爷爷留下来的,说不定是地契呢,那我不就翻身农奴把歌唱了?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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