碎碎九十三——置顶福利♂

不许催更,高度洁癖,不拆不逆
番邦小丑何足论,我一剑能挡百万的兵

【瓶邪】《无渡》51

如果没有留言~我就去吃汉堡了!哼唧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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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十一章纸人


这种轻松的气氛并没有持续多久,外面的道士已经发起了第二轮进攻,这次要正式的多。电闪雷鸣间几道雷劈在了大门上,硬是被张起灵的灵力震了回去。明明才早上九点多,大厦外面却黑的像是晚上六七点钟,阴沉沉的乌云压下来,十分不详。

解雨臣收起了吊儿郎当的表情,站起身来,把两只手插在一起做了一个柔韧性很强的热身动作,对我们道:“做好防御,有东西要进来了。”

又是一道雷劈下来,可能劈到了什么主线路,大厦的灯全都灭了,紧接着我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,说不上是什么东西发出的动静。

“卧槽,怎么这么多纸?”胖子骂了一句,随手从桌子旁抄起了一把雨伞做武器,我顺着他的视线看去,竟然看到有一张张的黄纸顺着门窗的缝隙朝里钻,一会的功夫,它们就铺满了大半个大堂。

黄纸涌入后,从地上扭动着站了起来,一张纸分成两半,扭成了小纸人的模样,几秒钟的功夫就变成了两倍的数量。它们的目标倒也明确,冲着地板中间的洞就去了,别看它们的样子滑稽,动作倒挺快的。

张起灵当然不可能让它们冲过去,只见他单手提刀,用左手的拇指扣住无名指和小指,迅速的在刀刃上抹了一下,手指所到之处皆燃起蓝色的火来。他直接堵在洞口,以横扫千军之势给纸人们拦腰一刀。

纸人的上半身被扫掉以后,下半身还在朝前跑,蓝色的小火苗粘在它们身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,三四秒钟就把它们残存的生命力全部烧掉了。

只是纸人的数量实在太多了,张起灵消灭的速度远远跟不上纸人生产的速度,一会的功夫,这些小纸人就涌到了我们的身边,像铺满了一地的纸钱。

胖子怎么可能任由这些鬼东西乱跑,干脆跳起来噼里啪啦的一通乱踩。他的力气倒也大,纸人被他踩的扁扁的,站都站不起来了。

我学着解雨臣的样子在手上画咒,可惜只能烧起来一点点,胖子看着我手上的那可怜的还没有打火机大的火焰,有些无奈的道:“天真,你准备去做叉烧饭啊?少林绝学火云掌?”

“滚蛋,能用就行。”我用掌心的火去拍这些小纸人,不知道是我法力低微还是这些纸人有特殊工艺,沾在它们身上的火焰并不会互相传染,我的手拍上去只能烧一个纸人,必须把所有的纸人都拍到,它们才会烧起来——我感觉自己在打地鼠。

我们在这边手忙脚乱,得道高僧不愧是得道高僧,连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,继续敲他们的木鱼念他们的经文。我知道这肯定是最为紧要的关头,不由紧张起来。

解雨臣被这些纸人弄的烦了,道:“看来只有用道家的法术才能灭了这些烦人的小玩意了。”

我有了不太好的预感,道:“你指的是什么?”

他把两手向上仰起,右手放左手上,两个大拇指抵在一起,放在了肚子上,一边结印一边道:“听说过三味真火吗?”

黑瞎子闻言立刻从沙发上站了起来,他刚刚一直在沙发上打酱油,甚至拿起一个纸人玩了一会。现在倒是活了,闲闲的吹了一个口哨,有两条小蛇从沙发上窜了出来,躲进了他的裤管里。

收到自己的蛊灵后,黑瞎子做了一个请的手势,道:“解先生请。”

我大喊:“等等!你这不会烧到我们吧!?”

解雨臣自信满满的道:“放心,这火只烧阴邪之物,不过以防万一,你还是站到张起灵旁边去吧,你体质不好,八字太差。”

我刚刚才躲过了幻境里的那场大火,可不想在他手上变成烤鸭,连忙淌着纸人海冲到了张起灵的身边。还好这些小东西不咬人,不然我还真不敢下脚。

没等我到张起灵身边,解雨臣就开始念咒了,他闭上了眼睛,手中结印,嘴里念念有词的道:“拜请观音菩萨亲降临,一极二化三真火,火力朱此物多生,火德神君朱夏埔  ,此甫邪魔不正神,乾元亨利贞,太极顺旨行,吾奉菩萨亲勒令,神兵火急如律令!”

言罢,他双手同时朝外打出,那咒打在纸人身上后,几乎是瞬间就卷起了一股气浪,从解雨臣四周迅速扩散的火焰好像加快到了16倍速,分分钟打到了我身边。

虽然知道这些火烧不到自己,感官上还是太刺激了,我下意识后退了两步,撞到了张起灵身上。张起灵看了一眼,转身用左手搂住了我的肩膀,把我朝他怀里压,右手用刀挡住了那股气浪。

我明显能感觉到那些三昧真火的热度,不由怒吼:“解大花!你他妈不是说不烧人吗!?”

解雨臣也喊:“我刚刚不是说了不确定吗!这不是没烧死你吗!有你家神使护着你怕什么?还有你再篡改我名字试试?”

有把柄在他手里,我他妈还真不敢再喊一次,只能愤愤的朝他比了个中指。张起灵掸掉了我衣角沾到的小火苗,道:“可有烧到?”

我现在很怕和他说话,只能支支吾吾的道没事,不着痕迹的朝后退了一步,和他拉开了一丢丢的距离,试探着道:“小哥,小花说我身上有一个平安咒,是你放的吗?他帮我撕掉了,会不会有事。”

张起灵道:“没事,只是小咒,本来就只能挡一次,稍后我帮你画一个法力更强的。”

失去了符咒,我又变回了怂包,嗯了一声就不敢再吭声了。我不由想到如果解雨臣没有发现这个符咒,我一鼓作气跟张起灵表了白,是不是更好。不过转念一想,以这位爷的性格,我说完他可能没有任何反应,然后就没有然后了。

不知道在张起灵眼里,我们吴家是不是衰败的太厉害了,不仅付不起点天灯的钱(我总觉得我爷爷也付不起),还让他住在破房子里(没有三进三出),一日三餐自己动手不说,喊他的时候还直接喊名字,没有一点点恭敬的意思。

如果按照老规矩,我是不是应该真的像供神一样把他供起来?没事不敢靠近三步以内,喊他的时候还要来一句恭请什么的。

可是如果真的这样,张起灵就必须独自一个人待在神台上了,那样不会觉得太孤寂了吗?

也许是被我自己的想法影响,我再次看到了不同场景下的张起灵,他做古代的装束,一身玄色长袍,头发用一根青玉簪高高束起。他独自一人坐在高台之上,面前有香烛瓜果等物供奉,在他的脚下,有几人正在行跪拜之礼。

这也许是他刚做神使没有多久的时候,我不太能分得清古代衣着的制式,只是靠着直觉猜测着。让我觉得心惊的并非这种顶礼膜拜,而是高高在上的张起灵的眼神,那双眼睛里的冷漠和沧桑,让人不敢再看第二眼。

虽然现在的张起灵也总是面沉如水,但是他从来没有用这种眼神看过我,如果他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是这个样子,说实话,我也不太敢离他太近——因为那并不是人类可以靠近的温度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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