碎碎九十三——置顶福利♂

不许催更,高度洁癖,不拆不逆
番邦小丑何足论,我一剑能挡百万的兵

【瓶邪】《暴君之倾心》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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暴君之倾心




三更天,御书房内早已灯火通明,宫女小心的跪在地上,为皇帝穿好朝服。不料佩戴玉佩之时,她的手不小心抖了一下,玉佩险些从手中掉落。

她慌忙磕了个头,趴在地上不敢起身,惊恐的道:“奴才该死,奴才该死!”

皇帝看了一眼,并未说话,跟随皇帝多年的大太监张逢芝连忙接过了玉佩,道:“笨手笨脚的,还不快下去。”

“是,是,奴才告退!”宫女跪在地上,膝行退出了书房,连滚带爬的跑出数百米后,她才惊觉自己出了一身冷汗。

若是以往出了这样的岔子,她早就挨了板子,可这几日不知怎么,皇帝的心情似乎很好,连带着张总管都和蔼许多。她双手合十摆了摆天,期盼着皇帝的好心情能再持续的久些,他们这些做奴才的便能好过几日。

房中,张逢芝替皇帝佩戴好了玉佩,恭敬的道:“皇上,奏事处方才送来了折子,请安折的那一摞,老奴已放于案上。”

让皇帝高兴的秘密便藏于这些请安折中,按照规定,不论大小朝臣,日日需得送上一张请安折子。此折内容呆板,并无含义,皇帝十分不喜,直到前些日子无意中看到了贤王的折子。

这小王爷刚刚继承王爷头衔,今年只有十七岁,正是天真可爱的年纪。许是以前不曾写过请安折子,他竟没有套用那些正儿八经的问安词,自己洋洋洒洒的写了些闲情趣事,还写满了一整张奏折。

皇帝看着有趣,第二日又挑来看,小王爷也不嫌累,又写了满满一整张,用词有些稚嫩,写到末了,可能是想起了自己这是请安折子,很是敷衍的写了一行小小的恭请圣安。

小王爷官品不高,并非日日上朝,平均每五日才上朝一次。待到他上朝之日,皇帝特别留心看了一眼,发现他明显心不在焉,双眼发虚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有朝臣突然提高音量,小王爷被吓得回神,偷偷看了看左右,装出一副认真的模样来。

着实有趣。

皇帝自小生活在皇城之中,便是幼年之时见了同龄人,也无人敢上前搭话,太子妃亦是循规蹈矩之人,三句话不离规矩,五句话不离家族。

这种人见得多了,如此鲜嫩的颜色总是叫人眼前一亮。皇帝有意无意的关注,引起了侍奉他多年的太监总管的注意。张逢芝能伺候在两代皇帝身边,自然有他的过人之处,不仅事事为皇帝料理妥当,更能从帝王神色中琢磨出他想要什么来。

小王爷的请安折已被特别翻出,稳稳妥妥的放在了最上头。皇帝随手翻开,发现边角沾染了一些墨痕,看得出被人使劲擦拭过,连纸张都揉的毛躁。应当是写完了才滴上,不愿意重写,便自欺欺人的草草擦拭后送了过来。

依旧是长篇大论的琐事,若是按照奏折来看,简直是狗屁不通的文章,皇帝在桌上扣了几下,将奏折和好,随手放在了一边。

接下来批阅的便是正经事了,直批到五更天,皇帝才起身,前往大殿上朝。皇帝并无特别喜好之物,因此十分勤奋,日日处理政事,上朝更是不曾落下。与天子相比,做臣子的还得几日空闲。

冬至将至,天气十分寒冷,大殿中亦是冰冷刺骨,皇帝坐在高高的龙椅之上,发现站在角落里的小王爷穿着有些单薄,正瑟瑟发抖,跪下磕头后还揉了揉膝盖,小声的抱怨了两句。

退朝后,皇帝似有心事,坐在御书房中一声不吭。张逢芝心下了然,眼珠一转,道:“皇上,临近冬至,天气寒冷,按照以前的规矩,不若发些体恤下去,人人有份,这也显得皇上您关心臣子不是?老奴记得,皇上年前打猎,十分英勇,打了许多银狐,皮毛至今还收在库中不曾使用,冬季狐狸的皮毛是最密实不过的,做成披风必定十分御寒。”

“那便吩咐下去,其余的你亲自去做。”

“奴才遵命。”



按规矩,冬季体恤按照朝臣品级,分发银子与木炭,不过是个意头罢了。张逢芝特意去了一趟秀坊,吩咐秀坊中最好的十位绣娘,只留用皮子最好的部分,后连夜赶工,制作了一件十分精美的披风。

披风做好后,张逢芝亲自送了去给小王爷,巧得很,偌大的王爷府只有小王爷一人在府中,见到皇帝身边的大太监亲自到来,小王爷惊讶非常,眼睛瞪的圆溜溜的,若是皇上见了,定会觉得十分有趣。

吴邪百思不得其解,为何只是送个体恤,便要皇帝身边的大太监亲自来送,俗话说得好,宰相门童七品官,这跟在皇帝身边伺候的人,最是得罪不起的。

偏今日二叔三叔都出门去了,他不得不独自领赏,思来想去,他遣下人去取了一些金果子,放在小香囊中,塞到了张逢芝手中,道:“有劳张公公了,一点小意思,给兄弟们喝茶。只是不知……”

张逢芝笑眯眯的收了小王爷的小贿赂,道:“王爷放心,老奴不过是来送些体恤,人人都有。天气渐冷,王爷需得穿的暖和些才好,若是冻病了,如何替皇上排忧解难呢?“

吴邪勉强笑了笑,他哪有本事给皇帝排忧解难,日日写个请安折都要了他半条命,这等寒冷天气,他本不想写的,又怕皇帝怪罪,写的十分辛苦。

不过知道是赏赐之物,吴邪才放心下来,谁又能猜透皇帝的心思,再说,这位皇帝本就与众不同,偶有些新的想法也是正常。

谢过恩后,吴邪亲自送了张总管出府去,一来一回已冻得发抖,连忙喊人奉上火盆取暖。从小跟他的小厮王盟好奇的打开了那托盘上的包裹布,惊讶的道:“王爷,是件披风!”

银狐皮毛所制的披风,因绣娘手艺高超,数块皮毛拼接的天衣无缝,内衬布料也是宫中最好的,虽厚实却不显臃肿,十分漂亮。

吴邪摸了摸,惊觉这皮毛十分厚实,定是不俗之物,心中越发打鼓。他才上朝月余,品级不高,皇上的体恤怎么会是如此贵重之物?可这是张逢芝亲自送来的,应当不会是送错了。

王盟将披风抖开,为吴邪披上,道:“这披风好生厚实,与王爷的体型也十分相符,若是披了去上朝,定不会再受风寒了。”

披风披上之后,吴邪果真觉得浑身都热乎了起来,十分喜欢,吩咐道:“皇上赏赐之物,要好好的收起来,仔细一些,别弄坏了。”

天气寒冷,吴邪不欲出门,叫人端上了酒酿,还没喝上两口,却有旁人找上门来,是他从小一起长大的狐朋狗友,解雨臣一进屋就大呼冻死人了,爬到烧的热乎乎的榻上。

“这么冷你跑出来作甚?”吴邪被他身上沾染的寒气冷到,朝里躲了躲。

“你当我想跑出来?还不是我爹,日日念叨的我头都大了,跑你这躲躲清闲,住上几日再走。”解雨臣端起酒酿,喝了一大口,舒服的呼出一口气。余光一撇,发现小案上放了一件披风,他摸了摸,好奇道:“这么好的皮子,至少要十只狐狸的皮才能制成,工艺要求极高,你怎买得起,你家发财了?”

吴邪吹了吹手中热乎乎的酒酿,满足的道:“这不是皇上体恤朝臣,赏下来的么?”

“什么?皇上赏了你这个?”解雨臣不敢置信的抖了抖那件披风,道,“那怎么我爹只收到十斤木炭,二十两银子?”

吴邪眨眨眼,他本以为大家得到的东西都差不多,没想到悬殊如此大,便道:“嗯……说不定是随机赠下,你得了什么?”

“我亦是如此,不过我职位较低,银子只拿到十两。”解雨臣摸着毛茸茸的披风,看颜色,这皮子应是银狐,他记得年前围猎,皇帝百发百中,射中了小二十只狐狸,若是全部剥下来只取用最好的部分,勉强能做这么一件披风。

总不可能真的用皇帝的猎物制作吧?解雨臣觉得自己想的太多了。

吴邪故意道:“说不定,皇上倾心于我,才赏我这般珍贵之物呢?”说完自己也觉得好笑,笑的前仰后合。

解雨臣无奈道:“若当真如此,当今圣上的眼睛怕是瞎了。”

“好哇,你竟敢说皇上眼瞎!明日我定要奏明皇上,把你这个奸细流放边疆!”

“你敢!哎哎哎,别闹别闹,酒要撒了!”解雨臣护住小碗,哈哈大笑,险些闹得将酒泼在披风上。吴邪慌忙把披风拽过来,仔细查看,道:“你小心点,若是弄脏了,皇上怪罪下来,咱俩谁都跑不掉。”

解雨臣对他这般颠倒黑白的行为早已习惯,道要是小心,你就别穿,放在案台上供着便是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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