碎碎九十三——置顶福利♂

不许催更,高度洁癖,不拆不逆
番邦小丑何足论,我一剑能挡百万的兵

【瓶邪】《暴君不正经番外之前尘》3

不正经番外的时间线和主线不一样,所以时间有出入哦~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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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走了以后,我额上的冷汗一下就落了下来,层层衣衫已然是湿透了。我心中十分清楚,这不过是狐假虎威罢了,待到他们回去回过味来,肯定不会再像今日这般轻易的退缩。

说我杞人忧天也罢,说我未雨绸缪也好,自古以来皇帝有所不妥,臣子谋反的事不少,更何况琛儿尚且年幼,夺得幼皇辅助大权自可手握天下,我决不能冒这个险,这天下终究是姓张的,我得为张起灵守住才行。

只是我此番所作所为,皆是逾越之举,白送了他们一个把柄,待到张起灵醒来,案上又要堆积一叠弹劾我的奏折了。不过他们爱做什么,我并不在意,只是担心张起灵身体尚未痊愈,又要操心政事。

张起灵这一昏迷又是两天,大臣们的攻势一日比一日猛,上书要见皇帝,还有武将扬言若我再不让他们面见圣容,他就将驻扎在城外的军队推进,要清君侧。

黑瞎子虽说曾经叛逃过,办事倒也稳妥,我就是看中他性格古怪,多年不曾回京,没有大臣与他交好。这几日他死守宫门,到底没有放进一个漏网之鱼。

小太子哪里知道大人的苦恼,闹着要见我,解雨臣实在拿他没办法,带着他来见过我一回,我告诉他父皇病了,不能陪他打猎,太傅要照顾父皇,他已经长大了,应当明白孝顺的道理,不能任性,待到父皇好了,再陪他一起去猎小鹿。

说是长大了,他又哪里真的懂这些,嘟着小嘴十分委屈的道:“可是琛儿想太傅,琛儿也可以照顾父皇。”

我哭笑不得,在他脑门上戳了一下,道:“这会又不怕父皇了?琛儿乖,皇上很快就会好起来了,太傅答应琛儿,待皇上痊愈,我就让皇上带琛儿出宫去玩。”

小家伙从未出过宫,早就盼着能出宫玩玩,当即高高兴兴的跟着解雨臣回去了。临走前我嘱咐解雨臣看好他,这个当口他可千万不能再出事了。

为免再有这样的麻烦,我下令不许任何人进宫探望,连我二叔三叔也是如此,免得这些家伙又扯到他们身上,如今风雨飘摇,再经不起了。

就这么提心吊胆的苦守到第四日清晨,张起灵才转醒,我一直握着他的手,因此他一动我立刻就惊醒了,惊喜的道:“皇上您醒了!快传太医!拿水来!”

宫人立刻动了起来,原本寂静无声的殿内一下嘈杂起来,这几日张起灵身体不好,宫人大气都不敢喘,如今又恢复了喧闹,竟然有恍若隔世之感,我几乎要落下泪来,抬手抚上张起灵消瘦不少的脸,低声道:“皇上昏迷数日,臣担心得要命,还好皇上醒了。”

张起灵刚醒,似乎有些迷茫,他面无表情的盯着我的脸看了一会,没有吭声。我沉浸在他苏醒的喜悦中,一时半会未能觉察到他的异样,只顾着从宫人手中接过水来,小心的喂进他的嘴里。

“王爷,皇上苏醒之事……”张牧行了个礼,低声提醒我道,我这才恍然大悟,让他立刻把这个好消息传下去,让外面那帮子家伙知道皇上好着呢。

张起灵喝完了水,终于开了口,沙哑的道:“孤怎么了。”

我放下水后去握他的手,他有些不悦的皱眉,我以为他手上有伤口被我碰到,慌忙松了一些,道:“皇上不记得了,前几日皇上带臣骑马,马踩到毒蛇惊了,臣已命张牧处理了那批办事不力的奴才。太医说皇上的头受到了猛烈的撞击,但无大碍,须得卧床静养才好,万不能动气。”

张起灵用很奇怪的眼神盯着我看,看得我有些莫名,下意识摸了摸脸,料想是这些日子陪在他身边没有合眼,弄得太过憔悴了,要是早知道他今日能醒,我应该先去洗把脸的。

他看完我,又去看张牧,最后缓缓的扫视了一遍室内,问我道:“这是哪里?”

我道是避暑山庄的寝宫,他已经昏迷了四天了。他沉思了一会,很莫名的来了一句:“召亲王张海客进宫,孤要见他。”

张海客?这时候见他作甚,他又不是太医又不是重臣。我满头雾水,以为他有什么吩咐,便喊来宫人去叫张海客来,又让他们去备些清淡的小吃,张起灵这几日都没有吃什么东西,再饿下去人都要饿坏了。

皇帝昏迷,张海客自然也很着急,一炷香的功夫他就来了,风风火火的进了屋,行礼道:“臣张海客参见皇上。”

张起灵想坐起来,不过身体无力,自己根本起不来。我连忙扶着他的肩膀,让他靠在了我身上,又用被子垫在他的腰后。他又盯着张海客看了半晌,看得张海客冷汗都要出来了,这才慢悠悠的问了一个非常奇怪的问题,他道:“皇兄今年贵庚几何?”

我和张海客都懵了,除了刚登基的那几年张起灵还对张海客有些客气,喊他两句皇兄,后来他可再也没有喊过这等尊称,有时候脾气上来,哪管张海客是不是他哥哥。张海客怔怔的道:“臣惶恐,臣今年……四十有三?”

此言一出,张起灵的脸色都变了,他沉默了好一会,才道:“孤记得皇兄前几日才刚过二十八岁生辰。”

二十八岁?那岂不是十五年前?那一年张起灵才刚登基不满一年,怎么可能是前几日呢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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