碎碎九十三——置顶福利♂

不许催更,高度洁癖,不拆不逆
番邦小丑何足论,我一剑能挡百万的兵

【瓶邪】《暴君不正经番外之长秋》6

大猪蹄子是无辜的,所有臣子都讨好他,他没觉得这个和那个有什么区别,顶多就是多看了一眼好的建议,是谁提出来的他根本没在意过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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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起灵一夜未归,没有他我一个人睡不着,只眯了一会儿,翻来覆去的想一些有的没有的。

“王盛,王盛。”不知翻了多少身,我实在睡不着,撩开帘子喊人,王盛立刻进了屋来,道:“奴才在。”

我问他几更了,他回我道刚过三更,我还当已经五更了,没想到才过了这么一会儿。我叫他给我倒杯茶来,反正也睡不着了,去叫小厨房煮些暖胃的粥,张起灵这一夜不睡,实在伤身,得给他送些去。从现在熬到五更火候正好,上朝前我若是不去,他定会空着肚子去大殿。

王盛应了,给我端了杯安神茶来,我醒得太早了连茶都喝不下,只能端在手里有一下没一下的吹,王盛跪在脚踏上为我捏腿,我问他道:“你可听过汉武帝与李夫人的故事?”

他有些不好意思的道:“回王爷的话,奴才不曾念过书,没听过这些。”

我就道:“据传李夫人十分善舞,貌美如花,倾国倾城,深得汉武帝宠爱,还为皇帝诞下一子,可惜红颜薄命,重病不愈,她在病中拒不见皇帝,你可知为何?”

王盛眨眨眼,道:“奴才想着,或许是怕病气过给皇上?”

他的想法总是简单,想不到更深的东西,我笑着道:“并非如此,是因为李夫人不想让汉武帝看到自己病容憔悴,她自知汉武帝是因为她貌美如花才垂怜于她,若叫皇帝见了她如今的模样,想必会厌恶抛弃于她,所谓色衰则爱意松懈,爱懈则恩断义绝。若恩断义绝,待她死后就不会善待她的兄弟,因此掩面不见,留给汉武帝一个好印象,后以王太后的礼仪安葬,汉武帝对她念念不忘。”

言罢,我低低的吟唱了那首为李夫人作引的小诗:“北方有佳人,绝世而独立,一顾倾人城,再顾倾人国,宁不知倾城与倾国,佳人难再得。”

不过难得的只是一个佳人,这个佳人没了还有下一个,哪有真的绝世无双之人呢,说不定还有更好的等着,也不知是汉武帝运气不好,还是李夫人运气好。

王盛听不懂这些弯弯绕绕,只顾着给我捏腿,我也只是说个典故罢了,安神茶已凉得差不多了,可以入口了。

粥熬到五更,已煮得黏稠糯软,小厨房煮了一锅白梅花绿梗粥,又炒了两道小菜,我让他们添道清炒竹笋,火候不要太过,炒得脆生生的才好入口。

我到时御书房的小会才刚刚结束,大臣们陆陆续续的走出来,李恩也在其列,他见了我,似乎有话想说,我便喊轿子停下,对他道:“琛儿前些日子还提过瑶儿妹妹,可巧就遇到了李大人,不知什么时候能把瑶儿带来,本王念着她呢。”

李恩道:“承蒙王爷厚爱,臣女这几日可巧病了,怕过了病气给殿下,待她痊愈,自当让她入宫陪陪王爷。”言罢,他凑到了轿子边上,低声道:“王爷近日来身体不好,不常出来,还需注意皇上身边的新人,免得日后人走茶凉,只见新人笑,不见旧人哭。”

他说话还是这么难听,叫人生气。不过连他都要专门来提醒我了,我竟有些好笑起来,我如今已算得上旧人了么。

方华玉如今风头很盛,比当年李恩有过之而无不及,不过我晓得李恩的为人,他只会当面找人的不痛快,当年我独得恩宠他都不放在眼里,并不屑于传这些私下的消息。因此我不怀疑他是公报私仇,只是朝堂上到底发生过什么会让他都上了心,就很耐心寻味了。

我进御书房之时,正好迎面遇上方华玉,他躬身让了路,行礼道:“王爷请。”

虽已入春,倒春寒依旧可怕,张起灵大概早就料到我会来,屋里地龙烧得很热,一般人都受不了,方华玉这岁数内火正旺,待得浑身冒汗。

我并不想搭理他,嗯了一声绕了过去,他却喊住了我,道:“听闻王爷近日来气虚血弱,臣的家乡有一神医,专治此症,臣传书回乡得了一方,已交给皇上,望能为王爷分忧。”

若为我分忧,怎么不给我呢,我就道有劳方大人了,脚下不停,直接迈进了门槛。

张起灵见我来了,让人再将地龙烧热些,问我昨日睡得如何,我靠在他身上道:“皇上不在,臣睡不着。”他探了我的额头,发现我不曾起烧,这才放心,简单说了说昨日为何连夜议事。

虽说如今国力强盛,外忧内患依旧难免,鞑子日渐强盛,实乃心腹大患,黑瞎子此番就是为此才去驻守边疆的。昨日宴会,番邦使者话里话里都有与鞑子亲近之意,不得不防。

我心疼他为国事担忧,叫王盛送上热粥,舀了一勺喂到他唇边,道:“皇上不必忧心,如今我国中能将不少,哪里容他们放肆,便是真打起来,扩疆还等不及。”

他喝了粥,眉眼间松快了不少,握住我的手道:“嗯,你近来身体不好,听了也就罢了,莫要记挂。”

天太早了吃的多了也不好,我伺候他吃了一碗粥,半盘子春笋。至于我自己实在没有什么胃口,他哄着喂我也只咽下了几口,至于菜实在吃不下了。

难得都来了御书房,我不愿独自回宫,陪皇帝去上朝。多日不去,我连个站位都没了,还是李恩朝旁边挪了挪,我才有个地方站站。

待真正上了朝,我才明白为何李恩要特别提醒于我,皇帝以往上朝压根不吭声,大臣们上奏全凭自己能说多久,因我站得摇摇欲坠,早朝不到半个时辰就散了,可就这半个时辰,他竟搭了两次腔给方华玉,已称得上奇观了。

朝堂上风云莫测,一日不上朝都跟不上,更何况我这一年半载的,我满脑子只剩如何让皇帝多吃饭,让太子少贪嘴,也懒得装这份孝心了。

左右我是剪了翅膀的金丝雀,比不得展翅欲飞的雄鹰飞得高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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