碎碎九十三——置顶福利♂

不许催更,高度洁癖,不拆不逆
番邦小丑何足论,我一剑能挡百万的兵

【瓶邪】《有朋自远方来》完结章

 写完啦!再来一个番外就结束啦!

30

 

一开始学习就会发现时间过得飞快,一点准备时间都不给人,好在全天学习和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效果确实很不一样,我发了狠憋在家里整整一个月,一点门都没有出,连吃饭的时候都在想题。

努力是有回报的,模拟考的时候我的成绩进步了很多,老师说如果我能保持这个劲头,我肯定能考好,其他的事情机构会帮忙安排好的。

知道我这次十拿九稳,我爸立刻开始买东西,我就纳闷了他为什么非要给我做被子,难道外国人不盖被子吗,我还不能反对,我一反对他就说外国没有棉花被子,新弹的棉花被子暖和,什么丝绵的鸭绒的,都是中看不中用的。

我和张起灵一人一床,还不算褥子,这就是两大坨被子,一坨整整八斤,弹棉花被的老头弹了整整一下午,才给弹好,光被子就够我俩扛的了。

不仅我爸操心,我妈同样操心,给我收拾行李箱,还拉着我去买衣服,我也很纳闷,为什么非要在国内买耐克,我觉得去美国买这个东西应该会更便宜吧。

心里想是这么想,我并没有拒绝,他们都一把岁数了,怎么会知道这些东西我其实不需要,他们只是想我在美国过得好,等我走了他们就照顾不到我了,我带的东西越多,他们就会越安心。相较于父母的爱,一点托运费我还是出得起的。

唯一有点不同步的是张起灵,他的工作安排比我考试复杂,他估计要比我晚一点才能去,不过他说好先送我去美国,安排好以后再回来弄工作,不会影响太多的。

托福这东西和高考不一样,考的密集了一个月都能考两次,所以我很快就拿到了成绩,果然和老师说的一样,我这次的成绩非常不错。

胖子说好了国庆结束来,也不知道在拖什么,我都考完试了他才来,给我带了京八件,说是给我的送行礼物。

我很嫌弃的把京八件丢在了一边,道:“我去美国这么大的事情,你就给我弄这点东西?要脸不要啊你。”

胖子道:“怎么不要脸了,美国什么没有啊,给你弄点东西路上吃就行了。”

我本来也不指望他有什么靠谱的行为,就道怎么样,羡慕不,哥们我过几个月就在美国了。胖子不屑一顾,道美国有什么好,美国有卤煮吗,美国有炒肝吗,美国有古董吗,啥也没有,还没有兔子尾巴长个国家,没劲。

他说得还真有点道理,我道但是我们可以把西贝货都倒腾到美国去,这也是一门生意不是。胖子道你拉倒吧,就你,给人家逮住就是十年八年的,还是老老实实的刷盘子吧。

“不过我还真有点没谱。”我给自己倒了杯白酒,道,“你说我一个土生土长的中国人,去美国干嘛呢。”

胖子翻了个大白眼,道:“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吗,马后炮,你说你不想去,那你考什么呢,现在都考上了才说害怕。这有什么好害怕的,美国佬有两个鼻子吗?天真你得自信点,你这二十好几的大小伙子,还怕出国被人家卖了吗。”

面对未知是个人都有点恐惧,我道我怎么不怕啊,以前不就有中国劳工被卖去淘金的案例吗。胖子说我是抬杠,如果这么算的话,你都不应该坐飞机,你应该坐船去。

我本来还很紧张,和他聊天以后心情好多了,胖子就是有这个能力,有什么想不通的事情只要和他聊聊就没什么了,他天生是个乐观的人。

真的要离开故土,谁也不能坦然,我趁着有时间把我经常去的饭店都吃了一遍,又见了几个朋友,我爸妈还搞了个送别宴,把很多亲戚都喊了过来,我心里清楚,有很多人可能这辈子我也就见这一次了,就算不去美国,很多人逢年过节也是不来的。

我从来都不知道,原来我在杭州有这么多值得牵挂的人,有这么多值得牵挂的地方,很多街景我一天都要走四五趟,熟视无睹,真的要走了才发现很多地方我都没去过。

当然也不止我一个人这样,平时我在家的时候,我爸妈从来也没有觉得我多珍贵,甚至觉得我特别碍事,直到我要走了才发现我的好来,天天拉着我去逛街买东西,拉着我东嘱咐西嘱咐。

二叔平时看着可严肃了,我要走了还真有点铁汉柔情,他不像我爸,会从小事上着手,给我准备东西。他只是给我换了一些美金,让我出国多照顾自己,如果钱不够用,就打电话回来,家里有钱。

至于三叔,他是个没心没肺的家伙,好像没觉得他有什么特别的,还兴致勃勃,让我去美国探路,他以后说不定还把生意做到美国去呢。

直到我到了机场,三叔扛着两床被子,在机场东张西望的找人打听哪里换登机牌,我才发现他原来也是舍不得我的。

活到现在我也就来过两次机场,一次是来接张起灵,一次是跟他走,两次的心情截然不同。

我手里拿着登机牌,有些茫然的看着家里人走来走去,我是唯一一个什么都不用做的人,所有的东西我叔叔都帮我扛了,所有的手续我爸妈都帮我办了,他们不让我干一点活。

机场不像火车站,买一张站台票就能送到火车上,我过安检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,我妈朝我摆手,我爸则是挥手让我快点进去,别回头耽误了飞机。二叔和三叔则站在一边,静静的看着我随着人流向前。

我突然有了一种很无措的感觉,仿佛过了这道门以后,我的路就只能自己走了,他们好像只能送我到这里了。

张起灵走在我的前面,见我不动了,就回头来拉我,道:“走吧。”

这一幕似曾相识,在我上初中的时候,曾经和他单独去邻县的一个表叔家里玩,那次也是这样,上大巴车的时候他怕我挤丢了,一直紧紧的握着我的手。

我深吸了一口气,朝张起灵笑了笑,道:“走吧。”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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