碎碎九十三——置顶福利♂

不许催更,高度洁癖,不拆不逆
番邦小丑何足论,我一剑能挡百万的兵

【瓶邪】《暴君不正经番外之帝王》3—4

 大家说想看失忆的皇帝的想法~这就来了~

 

3

3

 

吃完饭,贤王照例要睡一会儿,虽说用完晚膳立刻小憩不好,可他近日来倦乏的紧,着太医来看过多次,总诊断不出原因来。老太医隐晦的提过几次,王爷是心思过重所致,与其吃药,不如解开心结来得有效。

王爷的心结是何,皇帝再清楚不过,虽说解铃还须系铃人,然只要他一天是皇帝,这结便解不了。

在贤王更小的时候,他总是睡得很香,有时候皇帝醒了,他还睡得像一只小猪似的,怎么拨弄都兀自安睡,若是弄得烦了,就要嘟囔两句,翻个身继续,亦或踢踢脚,摆摆手,总是鲜活。

如今他依旧睡在膝上,皇帝却不敢大动了,别说是碰碰他,便是一枝梅花落在地上的动静,都能让他瞬间惊醒,宛如惊弓之鸟一般。

窗外雪落得大了,能听到风卷过的细碎动静,皇帝看向窗外,这玻璃很是奇妙,若是点了灯,便只能从外头看到里头,里头是看不见更暗的外头的。皇帝只能看到窗户上倒映出的自己的脸,这张脸寒若冰霜,连一丝情感都吝啬于人。

原来贤王日日瞧见的,便是这样的神色,皇帝很快转开了视线,他从未怀疑过自己,为人君者,自要生得一颗铁石心肠,若事事情感用事,又怎堪得大任。

自失忆以来,他断断续续的想起了许多往事,也许还有一些弄丢了再也找不来的,不过偶尔想起一件小事,便很有惊喜之感。

只是可惜想起的太晚了,外邦战事连绵,他便忘了这个被他囚于长秋宫的王爷,直到他开始想起一件小事:一个年华正好的少年,笑起来并不沾染半分污浊,他将一朵娇嫩欲滴的小黄花别在自己的衣襟上,随即转身跑开了。

若是论起容貌,那少年的脸同贤王有十成相似,可周身的气质全然不同,皇帝想不明白,便趁夜色偷偷的进了长秋宫,隔着玻璃看向里头。

宫殿里只点了两盏小灯,十分昏暗,贤王脸色青白,似大病之相,半倚在榻上发呆,哪有什么嚣张跋扈的样子。皇帝看着他的脸,想起了那日贤王跪在他面前发的誓言。

皇上受伤,兹事体大,臣此举只为保皇上安全,绝无他意,臣但有二心,必遭天打雷劈,不得好死。

言犹在耳,可惜这皇城之中最不值钱的便是誓言,天打雷劈又如何,不得好死又如何,不过嘴上说说罢了。

朝臣的弹劾奏折这些日子雪花似的飘进来,厚厚的一叠,皆道贤王嚣张跋扈,性格蛮横乖张,仗着有皇帝的宠爱从不将皇城规矩放在眼里,还拉拢太子,挑唆太子与皇帝的关系。后更趁着皇帝病重,派亲信看守宫门,欲掌控太子。

其心可诛。

静静的看了一会,有雪花落在了他的肩头,皇帝抬手拂去,有些融在他的指尖,他并未回头,转身离去了。

 

4

 

自皇帝出生以来,便从未对什么事情感过兴趣,他像是毫无感情的提线木偶,身边人说什么,就去做什么。

父皇说,要文韬武略,他便骑马射箭读书作画样样精通;父皇说,要勤勉努力,他便日日勤奋从不休息;父皇说,不得沉迷玩乐,耽于女色,他很是费解,因为在他看来,不过红颜枯骨,世间万物似皆为黑白之色,哪有华彩可言。

 听曲游玩,美人绝色,他都无半分兴趣,更厌恶旁人随意碰触。既做皇帝,当以自己心意为重,谁又能勉强他半分,不过传到红墙外头,自然都以他的床事津津乐道。

直到小王爷的请安折子如恰巧落入这高高宫墙之中的纸鸢,皇帝才突然觉得,似乎除了正事之外,还有些旁的什么。

小王爷碰过的地方,似乎都一夜之间变得华彩熠熠起来,只不过这皇城的灰暗太过强大,终将吞噬每一个人,谁都没有例外。

想来,常居后宫也不过是生了小太子以后的事情,在此之前,贤王是可以自由出入宫闱的,若是闹了点小性子,还要故意跑回府里去住,要张逢芝亲自去请,才装作不情愿的样子回来,摆上几天的脸子才开心。

小王爷究竟多久没有看过这宫墙之外的世界了,皇帝不敢细算,红墙明瓦修建的太高,叫人看不到盼头,入目所及,皆是寂寥之色。

其实这本就是长在宫外的花儿,他硬是叫人挖断了根节,折断了枝叶,大动干戈的挪到了御花园中,又按照自己的心意大肆修建,自然不能怨花儿没有以前开的好了,便是偶叹一句可惜,都是对花儿极大的折辱。

皇帝想起了往事,难免走神,贤王轻轻的咳了几声,才拉回了他的思绪,把落下了一些的毛毯轻轻的捞上来,小心的握住了那只攥得紧紧的手。

贤王畏寒,冬日里最不能缺火炭,一旦温度低了,吃上一口冷风,便要浅浅的咳嗽好几日。一生了病,就闹着说腿疼,要他用手给他细细的暖。

起身呵手封题处,偏到鸳鸯两字冰。皇帝一直没有问过,贤王到底是怀着怎么样的心情,才提笔在这冷如寒窟的长秋宫中抄下了这两句。

这么怕冷的一个人,却要常年守着天下最冰冷的男人,于他而言,是否太过残忍。

皇帝眸中一暗,即便如此,要他放手绝无可能。皇帝就是皇帝,不论何时何地,都绝不会变。

 

 

 

评论 ( 55 )
热度 ( 1857 )
  1. 共26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