碎碎九十三——置顶福利♂

不许催更,高度洁癖,不拆不逆
番邦小丑何足论,我一剑能挡百万的兵

【瓶邪】《我的地瓜分你一半之往后鱼生》

这个番外是当时放在本子里的~想看前面的部分可以直接看合集~是人鱼小哥X摄影师吴邪

顺便一提,本子还在通贩,加扣扣群:857199892。暗号:两只小鸡不复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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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我的地瓜分你一半之往后鱼生》

 

在家千日好,出门事事难,我当然知道在家里待着舒服,但是我毕竟是做野外摄影的,年纪轻轻的总不能天天都在家里待着,一有机会我们还是要出去的,常年在外漂泊已经成了常态。

冬天拍雪,我们干脆到了哈尔冰,我以前很羡慕东北,毕竟家家户户有暖气,热乎着呢。来了以后我才意识到我太天真了,屋里确实有暖气,可是我他妈是个野外摄影啊,我又不是来过冬的。

南方的冬天虽然很冷,至少能忍,北方的冬天可就没那么温柔了,随随便便就零下几十度,雪糕带鱼都插在路边上卖,让人叹为观止。

自从在家吃伤了地瓜以后,冬天对闷油瓶来说已经失去了最大的吸引力,反而因为天气太冷变得有点发蔫,走路都提不起什么精神来,一开始我给他买个冰棍啊冻梨什么的他还挺高兴,后来也吃不动了,冻嘴。

东北有一个神奇的都市传说,那就是让小孩不要去舔铁栅栏,这个传说我觉得很有意思,正常人夏天也不会去舔吧,不知道谁想出来的,太坏了。

我本来想用这一招骗闷油瓶,结果这孩子也不傻,我严重怀疑他做鱼的时候曾经偷偷舔过冰山,这回才变得这么聪明了。

胖子反而成了我们仨中最精神的一个,一身的肥油成了他最大的保护层,我穿三层羽绒袄也没有他一层肉来的挡风,怪不得人说贴秋膘呢。

一会冷一会热的,我成功地冻伤了手,红红紫紫的一进屋就发痒,闷油瓶很担心我的手,一会不放地握在手里,生怕他一眼看不到我的手就没了。

“你这样我怎么吃饭?”我挣了一会没挣开,有点无奈,这么好的猪肉白菜炖粉条,我吃了半天就吃了个白菜帮子,其他的全被胖子吃了。

闷油瓶不肯撒手,夹了一块肥肉给我吃,我给了他脑门一下,总算把我的手抢了回来。

东北菜码子特别大,全是硬菜,一份白菜猪肉炖粉条和一份白肉血肠就摆满了半边桌子。我是吃不下太多,胖子和闷油瓶一人分一半全吃了,也不怕撑死。

胖子吃完,抹抹嘴,突然想起来了,道:“对了,这都快一月了,快过年了,咱们得抓紧抢票了啊。”

我道:“还用你说,等你想起来黄花菜都凉了,我早就预约了,等开票了就抢。”

时间过得真快,一转眼又要过年了,数数日子,这是闷油瓶变成人以后过的第三个年,前两个年都是在我家过的,这回当然也不能例外。

闷油瓶做鱼的时候都是用度过了几个春夏秋冬来计算时间的,他并不懂过年的真正意义,对他来说时间不就是那么回事吗,春天吃春天的鱼,夏天吃夏天的鱼,秋天吃秋天的鱼,冬天吃冬天的鱼。

人鱼有太过漫长的生命,什么东西多了就不值得珍惜了,他还不能明白生老病死对人类来说是多么常见的一件事。

我曾经试图跟他说清楚,后来想想也算了,这样对他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。反正我现在还年轻,老了的事情谁都没办法决定,我只盼着我能死在闷油瓶后面,省得他变成忠犬八公。

吃完饭,闷油瓶自告奋勇帮我涂药膏,他平时手脚很重,涂药的时候难得变得很温柔,我看着他认真的侧脸,心头的小鹿难得又蹦跶了几下,给了他一个大亲亲。

闷油瓶不明所以,也给了我一个亲亲,我逗他道:“小哥,要是我回家了不带你怎么办啊。”

他想了想,道:“我跟着你。”

我就道我去哪儿你都跟啊,我要是死了怎么办,人类是会死掉的。闷油瓶坚定地道,跟着你。我还能说什么,只好道好吧,就算我死了也带着你。

胖子冷眼旁观,大抵是觉得我俩脑子有问题。

想法总是美好的,我以为有了抢票软件我就能高枕无忧了,结果我太低估了春运,软件根本没用。我只好人工守着抢了好几百次才抢到三张硬座,胖子一张都没抢到,照例跟我一起回杭州再想办法。

这还是闷油瓶第一次坐硬座,以往都是坐高铁或者飞机的,现在要坐十几个小时,我提前带了不少泡面,免得他饿了在火车上吃小孩。

胖子的体积过于庞大,坐在最外面,把我和闷油瓶挤得动都动不了了,好在其他人也挤得肩并肩,我放心地靠在闷油瓶肩膀上,他很高兴,偷偷地抓着我的手指头。

硬座火车是最能直观反映春运的地方,大包小裹,无处下脚,孩子哭闹,大嗓门的电话,居然还有拉歌的。我有点困,可惜太吵了根本睡不着,只能闭目养神。

闷油瓶没有见过这样的阵势,看得津津有味,饿了就戳戳我,让我给他泡面吃。我买了不少鲜虾鱼板面,虽然里面没有虾也没有鱼。

我们的座位离开水点很近,我给自己泡了一杯茶,这种情况不睡比睡觉舒服,毕竟睡不醒会难受。胖子就没有这个烦恼,呼噜打得震天响。

闷油瓶也没睡,一直盯着对面的大叔看,我打了个哈欠,让他帮我捏捏脖子,老这么坐着都僵了,随口道:“看什么呢?”

“他长得很像螃蟹。”闷油瓶很认真地道,我仔细一看,差点笑喷,闷油瓶在这方面目光很犀利,这比喻简直绝了,我让他小声点,别被人家听到了,要挨揍的。

闷油瓶不置可否,我还是困,道靠在他身上睡会,看着点我的相机,丢了就不好了。

 

火车还在“哐当哐当”地前进,人鱼看到了玻璃车窗里映照出的自己的样子,他喜欢自己现在的样子,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和吴邪在一起。

吴邪说要回家去过年,他不懂,海洋里没有过年的概念,他们人鱼拥有漫长接近永恒的生命,不过为了吴邪,他愿意付出这些,换在陆地行走的短短几十年,一切都很值得。

往后鱼生,我只要你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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