碎碎九十三——置顶福利♂

不许催更,高度洁癖,不拆不逆
番邦小丑何足论,我一剑能挡百万的兵

【短篇】《暴君番外之很久很久以后的日子》一发完

这不算是瓶邪的同人,应该算是暴君的小后续,就没有TAG啦~~

我把1 和2的思路结合在了一起哈哈哈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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暴君不正经的不正经番外之很久很久以后的日子

 

 

我曾是太子,同后期册立的那些不同,我自出生之日起便是唯一的太子。

前朝中做太子的,不论是兄弟众多亦或形单影只,总与父皇关系尴尬。毕竟是至高无上的皇权,谁也不愿意过早的放手。

唯有我的父皇是个例外,我十五岁那年他便早早的让位与我,急吼吼的离开皇宫,自去逍遥了。

于是十五岁的我便不再是太子,而是实打实的皇帝了。我还没明白过来,就登基了,等我进了御书房后才惊觉自己上了贼船。

以往东宫之中的分担的政事,不过是十分之一罢了。原本属于父皇的一切如今都转移给了我,御书房,养心殿,以及堆积如山的奏折和喋喋不休的大臣。

这也难怪父皇他老人家如此着急,千斤重担一丢了之,十分潇洒。他走也就算了,做什么还带走了我的太傅,只给我留下了政务和不满十岁的稚弟。

于外人而言,太傅是我和弟弟的老师,只有很少的人知道,他乃我们的生母,至于记录在册的那个,不过是凭空捏造的宫女。

当年太傅未满二十岁就入了宫陪伴父皇,独得恩宠多年,宫中的一草一木都是按照他的心意布置,在父皇心中的地位无人可以撼动,我和弟弟也不行。

曾几何时,我还天真的以为自己能在父皇心中占一席之地,直到他老人家甩袖走人,我才懂得是我一厢情愿了。

不过皇室亲情就是如此了,父皇也好,我也好,都是如此,哪里会有寻常人家的骨肉亲情。

我是很敬畏父皇的,接手了前朝后宫后,这种敬畏更是只增不减,身为皇帝,只倾心一人,实属不易,当然也无人能同我的太傅相提并论,若有人能分了太傅的恩宠,我第一个不答应。

更叫人敬畏的是父皇的勤勉,以往父皇当政,天不亮就起,月至中空才就寝,日日都要上朝,只为了太傅休息过几回。我无论如何也做不到他这般勤勉,难免会招来非议,好在父皇余威仍在,我板起脸来的模样同他有七分相似,无人敢言。

政事是处理不完的,日日都有新的送来,我也不是幼主,又有大臣相佐,我不打算做昏庸暴君,也不想太累英年早逝,能做就做了,做不完也不着急。

前朝不顺心,回了宫也物是人非,太傅一走,宫中立马冷清了许多,长秋宫的小厨房依旧保留,可做出来的东西总不合胃口,夜半点灯,也没有人再为我送来暖暖地夜宵了。

听宫里的老太监说,没有我之前,太傅是经常出宫去的,他在外头有个王府,那才是他原本的居所,我幼年时得知太傅同我并非都在皇宫里长大,还崩溃过,哭着闹着不许。

自从有了我以后,太傅就极少离开皇宫了,我的衣食住行都是他亲手打理,虽然大部分时候他都在伺候父皇,不过在他的教导之下,我的童年是很愉快的。

为了留住太傅的痕迹,我不许任何人住进属于太傅的长秋宫,连一颗棋子都不许改动,想着若是太傅回宫来,还能住上一二。

只是于太傅而言,皇宫实在太过压抑,一朝离开便不愿再回来。我继承皇位三年,只偶尔有书信和一些民间小物送来,让我知道他还安好。

他们就好了,江山大川,一路走一路玩,哪里舒服就呆上几个月,难为我和弟弟在皇宫里寸步难行。

宫中的生活我老早就习惯了,也一直被当做未来天子培养,因此也只是头几个月不习惯,不过早起晚睡罢了。

我也曾短暂的怨过太傅,为何说走就走,多等几年也不愿意。后来才明白,对我们姓张的来说皇宫是家,但对太傅来说,红墙明瓦是囚了他二十几年的牢笼。他为了我已消耗了太多的精力,我不该再有什么埋怨。

没了太傅的照顾,我倒是还好,弟弟却不行,他还不满十岁,又是打小被骄纵着长大,哪里受得了深宫的寂寥。

好在和我不同,弟弟是很乖巧的性子,也许是真的乖巧,也许是身体限制,总之他很少会有什么要求。太傅安慰了他一番,他也就不闹了,若是当年的我,定会满地打滚闹得鸡犬不宁,要么我跟着太傅走,要么太傅留下来陪着我,总之我不许,就不能发生。

我知道太傅临走前也曾想过带走弟弟,只是弟弟身体不好,常年吃药针灸,若是在路上有什么意外,比不得在宫里方便,也是无奈之举。

没有太傅和父皇,弟弟便是皇城中唯一与我有血缘关系之人,我哪里会不疼他,然我初登皇位,忙起来哪有时间照顾他,顶多让他和以前一样住在长秋宫,免得他不习惯,再吩咐宫女太监们多上心。

我是做天子培养,骑马射箭也好,文章诗词也好,都是最严格的教育。珠玉在前,父皇三岁就能出口成章,我十岁学的东西,他五岁就全会了,我处处被拿来同他比较,哪会没有压力。

很长一段时间,我都期盼着能得到父皇的肯定,可惜努力多年,一无所获。

相较于我,弟弟的遭遇就好很多,他先天不足,又没有继承大统的压力,太傅一直抱着他,直到七岁才自己走路去上学。他是父皇的小幺儿,他若是不愿意,老师也不敢勉强,父皇和太傅还在的时候,我经常偷偷带他翘课去玩,回来就得被太傅唠叨好半天。

我比弟弟要大八岁,是一路看着他长大的,太傅深知家和万事兴的道理,很努力地培养我们的感情,希望有朝一日他们离开,我也能照顾着他的小安儿安稳度日。

有太傅的教导和父皇的恩宠,一直以来,我都以为我同弟弟是很亲密的,即使后来我因政事繁忙疏忽了他,也应当不会影响我们之间的感情才对。

正是这份自大,导致我错过了很多弟弟的成长,我早就应该明白,皇宫的兄弟之情多是虚假,我有三位皇叔,都活得战战兢兢,父皇同他们的关系极其寡淡,手足之情仿佛笑话一般。

总之,我意识到弟弟真的长大了,已是在他年满弱冠的那一年,在我印象中他一直是圆滚滚的模样,小小的,总是笑着,会抓着我的手喊哥哥。

是我疏忽了,忘记了他也会长大,一眨眼的功夫,他就变成了挺拔的少年。他小时候是很像太傅的,我们不怎么像,如今他长开了,同我竟有五六分相似了,我看着他,就像看到了当年的我。

他已经不是会拉着我的手,要我去捉蛐蛐儿给他的那个小娃娃了,他看我的眼神冷漠而平淡,开口的时候喊我,皇上。

我有些害怕,不是怕弟弟,是怕太傅,我不知道怎么跟太傅交代,弟弟同我渐行渐远,若太傅回来见了,定会伤心的,他最不愿看到手足相残的场景。

即使是皇帝,很多事也是做不到的,我尝试了很多方法,越来越糟,弟弟要求分府出宫,我只能封了他乐亲王,希望他能福乐安康。

我以为这样做弟弟会开心,事态的发展却逐渐偏离了我的掌控。因父皇十分器重我,弟弟又体弱多病,朝中一直很安稳,直到朝中大臣李恩将一份奏折递上,打碎了一切虚无的平静。

他指出乐亲王近日拉拢朝臣,似有私意,因兹事体大,他不敢妄断,故上报于我。

所有人都知道弟弟在做什么,我当然也不例外,只是我不愿意去面对这一切,我能怎么做?流放?处斩?那可是我亲弟弟。

这样大的事情,弟弟做的毫不遮掩,闹得满城风雨,终于传到了父皇和太傅的耳朵里。大雪封城的前一天,父皇的马车入了三道宫门,我终于见到了已离宫十余年的太傅和父皇。

我做了这么多年的皇帝,见了父皇还是要乖乖站好。至于太傅,他和我记忆中没什么区别,甚至气色要更好些,我已不是幼子,不能再伏在他膝头撒娇,便请他去长秋宫中,那里依旧保留着原貌,我日日叫人清扫,从不敢怠慢。

他们这次回来并不是为了同我闲话家常的,父皇召了弟弟入宫,弟弟却不肯来,推说自己身体不适。太傅并不生气,让我去告诉弟弟,他只在宫里待三日,若弟弟不来,以后也不必再进宫了。

还是太傅了解弟弟,口谕送去一个时辰,就有侍卫来报,乐亲王进宫来了。

如果不是太傅来了,我永远都不知道弟弟为什么会做那些大逆不道之事,也永远不知道在弟弟心中藏着那么多的委屈。

什么拉拢大臣,培养亲信,都是假的,弟弟从来没有想过要取代我的位置,他也不稀罕皇位,他这么做只是为了逼太傅和父皇回来。

他心中有一个结,随着年岁的增长越来越深。太傅走得时候他还太小了,无法像我这般排解怨恨之情,他想念太傅,也想念父皇,一开始他写了很多信央求他们回来,可惜石沉大海,他慢慢的认为自己被遗忘了,弃如敝履。

除此之外他也怨恨我,我能够得到父皇的重用,一出生就是万众期待的太子,太傅总是苦口婆心的追着我问长问短。而他的出生从不是被人期待的,儿子这东西,有一个值得期待的就很好了,第二个儿子未必是件好事,太傅从来也没有追着他问过功课,也从不在乎他是否能够出口成章,毫无期待。

说来好笑,我幼年时觉得太傅偏心于他,也是因为太傅对我严苛,却日日抱着他,原来我们都互相羡慕对方。

太傅并不为自己辩解什么,他相信弟弟是懂的,只是心里委屈。他告诉弟弟,小家伙从小戴到大的麒麟金牌是父皇幼年时的贴身之物,后来赏于太傅,里头有他们二人的头发,乃是十分珍贵的定情信物。

之所以会给弟弟,是因弟弟年幼时身体不好,夜间总会惊哭抽搐,为了给他压惊,太傅才将它给了弟弟。为了这个,我还曾经闹得天翻地覆,认为太傅偏心弟弟,挨了父皇好一顿训。

如果没有太傅,我和弟弟是很难和好的,我们会因为冷冰的权力生出间隙,各自为政,甚至手足相残。好在这一切都不会发生。

我说过,弟弟和我不同,是一个脾气很好的人,他本也没有恶毒的心思,得了太傅的解释,便也释然了,只是要太傅陪他在府里多住几日,他想太傅了。

太傅又怎么会不答应呢,第二日就离开了皇宫,完全把我丢在了一边。我也想太傅,我也想跟太傅去吃街边小吃,我也想跟他们共游夜景,小儿子是宝,大儿子就是草了吗?

我愤愤不平的戳了戳御膳房做的难吃的要死的御膳,决定明日要微服出巡,左右养了一群老古董,让他们撑着便是。

偷得浮生半日闲,我才不管他们怎么哭天喊地。

我可是皇帝呢,自然想如何就如何了~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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