碎碎九十三——置顶福利♂

不许催更,高度洁癖,不拆不逆
番邦小丑何足论,我一剑能挡百万的兵

【瓶邪】《暴君不正经番外之倾慕》中

 皇帝怎么会因为有人救自己的小宝贝就生气呢~~大招在后面鸭!

 

若不是他,我如今恐怕已摔了个半死,又怎么会计较劳什子逾越,我又不真的是深宫后妃,给人碰下就会少块肉。

我请他起来,道:“邓将军不必在意,倒是本王要多谢将军救命之恩,日后定当相报。”

邓子明就道不过是自己职责所在。他是个不骄不躁之人,从不邀功,日后若有机会提拔提拔,也可为张起灵多分忧,做长久考虑,琛儿也需要忠心耿耿之人效忠。

摔了这么一下,我哪有心思再去摘花,急匆匆的进了御书房找张起灵。他正在批阅奏折,见我衣衫发皱十分失仪,便放下了笔迎过来,问我发生了什么事,怎会弄得这般凌乱。

我抬手搂住他的脖子,将头埋进他的脖颈,他身上带着淡淡的檀香木的气味,他本不爱用熏香,这味道还是上回琛儿调皮弄翻了我的香炉才沾染的。

闻到着味道我这才觉得心安了几分,低声道:“臣难受。”

张起灵将手探去我的后衣领,发现我后背发凉全是冷汗,当即皱眉,问王盛发生了什么。王盛跪地磕头,将方才轿夫失手之事禀告。

知道我险些从轿子摔落,张起灵便叫他们请太医来,将我抱到榻上躺着。在我脸上亲了亲,似乎怕再吓到我似的,好半天才道:“好不容易才养胖了些,如今又吓着了。”

有他陪着,我已经好多了,与其说是被轿子吓着,倒不如说是不见他心里难受。我靠在他怀里,低声道:“臣没事,只是一时惊吓,又不是小孩儿,怎么会那么轻易的吓着。”

张起灵压根不信,道若是琛儿,反倒还会觉得有趣,哪会吓到。他说的也有道理,琛儿那皮猴子巴不得多些有意思的事情来玩,又怎么会觉得害怕。

其实只是摔一下,我也不会如此惊恐,只是方才摔下来的太过突然,我后怕的是万一我就此撒手人寰,将张起灵孤零零的留下该怎么办。在这后宫中久居,哪有什么危险之事,猛然遇到,自然会想的多了。

人到了一定的年龄,便会畏惧起死亡,顾忌也比以往多了许多。我还记得小时候有个姨娘教我,说走在路上不可随意拾取铜钱,也不可以踩着药渣走,因为那有可能是旁人为了转移霉运才故意丢下的东西,要是拿了踩了,霉运就到自己身上来了。

我那时候还小,肯定不信,甚至还专门挑着人家倒的药渣乱踢乱踩,也不知道是否那时踩的太多了,才会过了病气,变得体弱多病起来。

太医来的很快,直到我伸出手腕,皇帝嗯了一声,我才注意到我左手无名指的指甲竟齐根折断了去,想来是怕自己掉下去,死死抓住了什么才会折断,连着指甲套一起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。

有护甲保护,指甲断裂的地方虽然不曾伤到甲肉,可折断之时还是伤到了手指,慢慢的显出了淤青来,在整片指甲内蔓延开来。

这也是难免的磕碰,想来明天会浮出更多。太医为我开了贴定惊丹,又为我的手指包扎,只是这样的伤口很难有好的法子,要慢慢的养才好。

原本我都哄的张起灵不担心了,如今又伤了手指,他哪里会不生气,责问宫人事故原因。负责轿撵看管的大太监跪地磕头,道那轿夫是突发急病,如今正在昏迷,待他醒了定会严惩不怠。

据其他轿夫所说,今日晕倒的轿夫这几日老说心口痛,又因家境不好不愿请假,没想到会酿成恶果。

有人受罚,就会有人领赏,事发时邓子明毕竟也在一旁,为免皇帝召见一直不曾离开,侯在御书房外。

得知是他救了我,张起灵好像才想起自己还有这么一号忠武将军在,随手赏了他些东西,还当即封了他太子少师。

也不知这职位算是赏赐,还是惩罚,不过好歹是个从一品,算得上节节高升了。就是不知道在琛儿的调皮捣蛋之下,他又能坚持多久。

张起灵并不关心这些细微的朝堂变动,将下午的政务全部推去,一心一意的陪着我,我自知不该这么任性,又敌不过睡意,这几日我独自睡觉,怎么都睡不安稳,没说了几句话便靠在他身上沉沉睡去了。

 

 

这一觉睡到了黄昏之时,醒过来以后我有些迷茫,张起灵坐在床边,正在看卷宗,见我醒了,便叫人传了安神茶来喂我。

我喝了几口,听到外头叮叮咚咚的脚步声,问可是琛儿在外头。张起灵就道:“来了好几次,没叫他进来闹你。”

小崽子孝心有余,就是闹人得紧,我可不想他叽叽喳喳的吵我,便叫王盛去打发他,待我平复了些再见他。

我的指甲有所折损,干脆把剩下的也剪了去,养了好几回总也留不住,想来是我太大大咧咧了,不适合蓄指甲。

为了这些指甲,张起灵还专门赏了我累丝护甲套,是按照我的手指定制的,上头镶嵌了蓝色和红色的宝石,我甚是喜欢,如今剪了指甲也用不上了,就叫王盛收起来,也不知日后有没有机会再蓄。

吃了安神茶,我也没什么胃口吃东西了,晚膳只用了些粥。御书房的案台上堆了许多要处理的政务,我便留在了御书房,免得把公文搬来搬去。

近日来国务繁重,张起灵都消瘦了许多,看着叫人心疼。多子多福确实是件好事,当初张起灵就是个争气的儿子,为先帝分担了许多,其他的兄弟虽然不如他争气,好在也不是庸才。

不知道日后琛儿继位,可会如此勤奋努力,不过他还年幼,指望他分担国事还太早。

我叫王盛回长秋宫拿了香炉和沉香来,闲来无事,我最近很喜爱玩香,还自己学着做了些,不过做的不好,味道总是发涩。

没等我将沉香拿出,就有大太监来报,并未找到我遗失的指甲和甲套,张起灵皱眉,叫他们多派些人去寻,莫要遗漏了角落。

“反正都断了,找不到也不打紧。”我不懂他为何非要找到,左右都是无用之物,当时一片混乱,掉在哪里都不足为奇。

张起灵接过小刀,替我削下香粉来,只是道:“护甲丢了便丢了,指甲还是找到为好。”

宫中严禁巫蛊之事,头发指甲都是私密之物,我知他有何顾虑,便也不说什么了,只是让他放宽心,找到自然好,找不到也莫要责罚宫人,他们并非有意。

找了好几日都不曾找到断裂的指甲,此事也就罢了,料想也没人敢私藏。至于生病的轿夫乃是心悸突发而死,人既已死,又不曾酿下大祸,我劝着皇上不再追究,私下里让人送了些钱去,生死有命,也是无可奈何。

琛儿为了讨我欢心,专门去摘花来送我,说是最好看的一枝。依我之见,是树上最秃的一枝还差不多,他毛手毛脚的,摘花一点也不爱惜,花瓣走一路掉一路,送到我手上只剩几朵,也不知插在哪里才好看。

难得他有孝心,就是送根树枝给我也是高兴的,我最喜欢的花瓶那日混乱中碎了,王盛不知道在仓库的哪个角落翻出了一个模样差不多的,虽说没有上一只精巧,总也不错。

小崽子坐不住,我花还没插好,他就蹦跶着跑出去玩了。我笑着摇了摇头,实在拿他没有办法,也许日后长大了会好些,以前怀着他的时候担心他像张起灵一样沉闷,如今宁愿他多像父皇一些。

邓子明封了少师之后,进宫成了常事,他是个能吃苦耐劳的,琛儿有时拿他当沙包一样打,他也不吭声,反为琛儿说话,夸他拳脚有力。

因为我画的麒麟图细节繁琐,还以为墨玉要雕几个月,没想到只过了一个月,邓子明就把雕好的玉给我送来了,手工非常精巧,与宫中的师傅相比也毫不逊色。

除了玉牌,邓子明还给了我一个小瓷瓶,他说里头是秘制的药膏,消肿化瘀十分有效,他家是武将世家,难免有磕磕碰碰,是祖传下来的。

我的指甲养了月余,依旧有些淤青凝在里头无法化去,我已经习惯了,不过难得他有心,我就收了下来,让王盛把仓库里常年收着的匕首拿出来,作为他替我准备寿礼和上回救了我的谢礼。

这匕首还是往年番邦进贡之物,外壳镶嵌了青金石,刀刃吹毛立断。不过我常年在宫中,哪里用得到这样的利刃,不如转赠合适之人,也免得它在仓库中平白落尘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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