碎碎九十三——置顶福利♂

不许催更,高度洁癖,不拆不逆
番邦小丑何足论,我一剑能挡百万的兵

【瓶邪】《暴君不正经番外之倾慕》完结章

来啦来啦,写完啦~~不许潜水!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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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瞅着张起灵的寿辰近了,我自己的这一份预备好了,小崽子的那份还没有着落,我就叫他把当初预备下却没有送出的锦鲤贺寿图拿出来,左右都是贺寿用的,没用上岂不是浪费了。

宫中的生活日复一日,年复一年,总是无趣的,若真有什么发生,也多是事端,因此我很喜欢如今平淡的日子。

可惜我不招惹旁人,总有旁人来招惹于我,某日我靠在榻上看书,解雨臣突然进宫来了,急匆匆的连常服都不曾换去。

我看了好笑,就道:“解大人公务繁忙,怎么有空来看我了?”

解雨臣接去了披风,并不搭理我的调侃,从袖中掏出一个东西放在了小桌上,面色十分难看,对我道:“你看这个。”

那是一个累金护甲,镶嵌着红色和蓝色的宝石,我见了有些奇怪,拿起来道:“这不是我的么,丢失了好久,你在哪里找到的?”

“真是你的?糟了。”解雨臣揉了揉太阳穴,一脸大难临头的表情,我道你怎么了,不就是个护甲,是我的又如何,可是有宫人捡了去卖,这也不过是常事,罚了便是。

解雨臣敲了敲桌子,道:“你可知我是怎么得到这护甲的,要是这么简单倒还好了呢。”

原来今日解雨臣难得空闲,去酒楼吃酒,却意外听到有几个人在议论我。其中一个乃是邓家的小公子邓子源,他乃是小妾所出,因不学无术贪图美色,不为父亲所喜,是城中出了名的纨绔子弟。

他说我同他大哥邓子明有私情,才会被命为少师,日日朝长秋宫里跑,与我私会。还拿出这指甲套来同朋友显摆,说是他从邓子明的抽屉里找到的,里头还有半截指甲,经常能看到邓子明盯着它发呆,定是我送的定情之物云云,若是他们不信,明天再偷出来给他们看。

解雨臣听了哪里肯罢休,当即捉了一伙人,他自然不会信那纨绔胡说,但是他见过我的护甲,认得出这手艺是宫里的,这东西自然不会赏赐给旁人,他怕惹出别的事端,这才急匆匆的进宫来了。

我道简直荒唐,不论是指甲还是护甲,都是那天轿夫暴毙之时在混乱中折断的,皇上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,怎么就成了我送给邓子明的了。

解雨臣道:“我当然信你,可你想过没有,为何这东西会在邓子明的抽屉中?他做什么藏起你的东西来呢?这件事他们已讨论了好些日子了,我怕传到皇上的耳朵里,早知如此,我就不推荐他了,惹出这样的乱子来。”

我自问行的端站得直,哪有什么私情在,别说我本不喜欢男人了,就算喜欢,也不会是邓子明啊。

这么多年来陪在皇帝身边,我处处小心,就是知道有无数双眼睛盯着我,若不是为了琛儿,长秋宫怎么会有旁人进出。如今平白无故被人家泼了一身脏水,一口气憋在胸口,太阳穴都隐隐作痛起来。

解雨臣有一点说得对,兹事体大,与其让旁人乱说传进张起灵的耳朵里,不如先去找了他,让他把多嘴小人处置了去。不然传得满城风雨,实在有损皇家威严。

当即,我叫解雨臣把那个多嘴多舌的邓子源带进宫来,我倒要看看他有没有胆子在皇上面前冤枉我。

我还真是小瞧了这个家伙,他大抵知道自己劫数难逃,想拖我和邓子明下水,竟然跪在张起灵面前,信誓旦旦的道:“皇上!就是给臣一百个胆子,臣也不敢乱说,臣只是为皇上不值,怕皇上遭小人蒙骗,臣有证据!臣有证据的啊皇上!”

张起灵拉住我的手,见我手心又凉了,就让我坐在榻上,免得站得久了又要觉得腿疼了。他大抵也觉得可笑,敲了敲椅边,道:“有何凭证。”

邓子源就道:“臣在邓子明的抽屉里不仅找到了这护甲和指甲,还见过一把匕首!定是贤王所赠!”

我冷笑,道自然是本王赏的,乃是感谢邓将军救命之恩,不仅如此,还白纸黑字的记在册上呢。

邓子源大抵没想到我会这般大方的承认,慌乱了一会儿,像是又想起了什么,磕头道:“还有!臣见过邓子明雕过一块墨玉麒麟牌,雕成后带进了宫再没见过,定是送给了贤王!不过臣见他留下了一张图样,皇上可去搜搜长秋宫,看看有没有那块麒麟玉牌!这是他们私相授受的证据啊皇上!”

 

 

麒麟玉牌当然有,不仅有,连那图样也是我亲手所绘,唯一没有算到的是这块玉牌会是邓子明自己雕的罢了。

唯一麻烦的是,因是送给皇帝贺寿的礼物,我不愿意被他提前知道,因此这块墨玉并未记录在库房,连知道的人都很少。

我不怕张起灵会信他胡说八道,只是哪怕解释清楚了墨玉,护甲和指甲也实在叫人为难,那东西已被邓子源拿出去过,很多人都看到了。

这等贴身之物流落在外已叫人呕得慌,我实在不知道邓子明到底为了什么才藏起了它们,如今连累于我,还有可能害皇帝名声受损。

邓子源在朝中有职,他又在大庭广众之下胡说八道,一旦处置不妥,岂不是坐实了我同外臣勾搭,又不知要被乱说什么了。

张起灵听他胡说八道了一通,面色不改,端起茶杯来呷了口茶。一时间屋内无人敢吭声,静的连针落在地上都能听到。

喝完了茶,他淡淡道:“贤王数月前得邓少师所救,护甲不慎遗落在其衣物之内。却不料被小人发现,暗藏利用。传孤旨意,邓垣教子无方,念其世代为国尽忠,降其三级以儆效尤,邓子明护主有功,封两江总督,春后携家眷就职。其子邓子源栽赃诬陷,其心可诛,褫夺其名,压入天牢,斩立决。妻房子嗣贬入贱籍,后代永不得用。”

这场闹剧就这么收了场,张起灵命解雨臣处置此事,务必要将谣言扼杀在源头,决不许任何人胡说八道。

虽然解决了,我依旧不开心,闹成这样,我准备的寿礼哪还送得出去。

那图纸我画了很久,平白无故被人说是私相授受之物,简直就是可恶,我想了很久才想到这个礼物,如今还有一个月就到日子,我哪有精力再去物色好的礼物来。

张起灵叫宫人端了安神茶来,这东西我连着喝了数月,好不容易才停了,一看到就有火,闹脾气不愿意喝。

“若还不解气,将他凌迟可好。”张起灵见我不愿意喝,也不勉强,伸手搂住我,在我鼻子上略点了点。

我就道臣又不是嗜血之人,凌迟了他,难道就能将一切抹平不成?臣如今被人欺负,皇上还要逗臣,一点也不为臣着想。

皇帝有些无奈我倒打一耙,其实若较真,我容许外臣擅入后宫,也是于理不合之事。然我问心无愧,再说邓子明一直是待在院中,从未进过内室。皇帝要是不高兴,也关我去天牢便是。

王盛方才出去,不知道去了哪里,这会儿回来,捧着一个托盘,上面放的正是那块麒麟玉牌,我还亲手打了络子坠在下头做装饰。

张起灵想将玉牌拿起,我不愿意,按住了他的手道:“臣难得准备了很久,如今全泡汤了,看了就觉得讨厌,不要了。”

皇帝反握住我的手,略勾了勾唇角,知道我是借题发挥罢了,就道:“贤王也知是难得么,既如此,要如何才能消气,说于孤听。”

我道要臣消气不难,臣今年不送寿礼了,臣也不要参加寿宴。张起灵道:“不办寿宴,还要带贤王出去游玩赏灯,便更能消气了,是么。”

那当然更好了,这几个月他忙于政务,饭都难得陪我吃一顿。我勾住他的手指,见那被当做“证物”的护甲还放在一旁,那股被人诬陷的委屈感又冒了出来,就嘟囔道:“臣以后再也不蓄指甲了。”

张起灵见我闹些小孩子的脾气,也乐于哄哄我,在我鬓边吻了吻,道好,以后谁都不许蓄指甲,把护甲都拿去烧掉。

皇帝哄了我一下午,我胸口那股绞痛才慢慢散去,他答应晚上早些回宫中陪我,让我先回宫中去休息休息,别再为无谓琐事烦心。

因轿夫少了一个,我这几日都坐的是皇帝的撵,王盛小心翼翼的扶我上了撵,我便道:“皇上可要你去邓府,取回那断甲么?”

王盛道:“王爷放心,皇上已吩咐林青去取,定不会有差池。”

皇帝果然已有安排,我嗯了声,这才安心坐下。刚刚在御书房,张起灵不过是怕累我名声,才说是无意落下,这其中经不起任何推敲,唯一的解释,便是邓子明有心收起。

说到底,皇帝再如何信我,也绝不会愿意有人觊觎自己的枕边人,我不要那玉牌,又闹了他一下午,想来他的气会消上一些。

我知道邓子明并非心有歹意之人,也绝非想入非非之徒,只是此举实在太过冒犯,不仅使我难堪,还险些酿成大祸。

倘若张起灵心中有半分不信,我哪还有命,倘若不是处置了他会坐实邓子源所言,他又哪还有命。拎不清的感情并不会让人有半分感动,平添苦恼罢了。

千错万错,都已是过去之事,两江总督也不失为一个好归宿,不过想来他此生再难回京了。

有一阵冷风吹过,我拉紧了披风,不由看向红墙之外,见天色有些发阴,想来明日会有一场大雨,要记得为张起灵多添一件衣才好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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