碎碎九十三——置顶福利♂

不许催更,高度洁癖,不拆不逆
番邦小丑何足论,我一剑能挡百万的兵

【瓶邪】《暴君不正经的不正经番外之不择林》中

这种无聊的日常到底有什么好看的!


 

离了皇城,一切从简,衣食住行皆免去了那些琐碎的规矩,身边也只跟了几个用惯了的太监宫女伺候。

王盛本想跟着我,可我不放心将琛儿独自留在宫中,叫他替我看着小崽子,事事劝着他些,若他做了什么出格的要传书于我,万不可隐瞒。

当然,为保王盛的小命,我请张起灵赏了他一道金牌,不论什么罪过,绝不许琛儿处置王盛,若当真犯下大错则由太上皇制裁。

张起灵早就在各处置办了房产,这些是不必我操心的,他多少保留了些东西在手里,这是为君之道,心照不宣罢了。

此番出来乃是真正的轻松,不必赶路,因此行程放的很慢。心态不同,世间万物都不同起来。

天气变冷,张起灵不肯让我在外头多待,不过即便待在屋里不出去,也很开心,这种轻松愉悦是许多年都不曾有的了。

“哎呀,让你别动的。”我丢了笔,把第三张纸揉成了一团,今日难得有兴致,想为张起灵作一张画,可能是画技生疏的缘故,折腾了一个时辰都没画出好的来,不是歪了鼻子就是染了些墨。

张起灵在椅子上坐足了一个时辰,再也不愿随着我胡闹了,站起来动了动肩膀,懒得理我把所有的过错都赖在他身上。

林青叩了叩门,端着托盘走了进来,道:“主子们累了一下午了,不若喝杯茶,歇歇再画。”

我还真有些渴了,拿起茶杯喝了一口,道不画了,反正也画不好。张起灵就道打发时间的玩意儿,画的那么好做什么,又不是画师。

难得他也有打发时间的玩意儿,以前做皇帝的时候,他连半分空闲都是省出来的。即便我独占了属于六宫的恩宠,也有接连数月见不到他的日子在。

尤其是早上,他总要四五更就起床上朝议事,我睡醒了床边早就空了,冰冰凉凉的一片。张起灵自然知道自己儿子的斤两,退位前忙得脚不沾地,免得留给儿子一笔烂账。

说句托大的话,只要琛儿不闹出混账事来,便是不勤勉刻苦,靠着张起灵打下的江山也够吃一阵子的。这都是他老子呕心沥血熬出来的。

我喝着茶看向窗外,今日早上飘了些雪,这会儿已经停了,这宅子里的布置同长秋宫差不多,也装点了几块玻璃,方便人观赏外头的景色。

就这么一盏茶的功夫,张起灵已提笔就着我研而未用的一点残墨,为我画了一张丹青像,说来也叫人生气,素日里数他最忙,偏琴棋书画不见半分生疏。

他画我总是熟练的,不过也没画过几回,画的多了就不珍惜了。

画我是不想画了,叫林青另外铺了纸,写了一封信给琛儿。一转眼出宫半个月了,小崽子每日一封信送来,闹得天翻地覆,我也只能多写信给他,免得他一怒之下跑出宫来。

张起灵是不写信的,他才不管这些呢,帝王无情说的便是他了。不过为了让信的分量更重些,我还是取了他的私印盖了一戳,让琛儿知道父皇看着他呢。

盖戳之时我不小心弄了些在手上,张起灵取了一方帕子替我擦,毫不客气的丢了一个笨字于我。我才不管,他都不做皇帝了,我难道还留着聪明去考状元不成。

“膝盖可还疼了。”张起灵拉着我坐在了榻上,在我膝盖上略摸了摸。昨天我没听他的, 在院子里赏花喝了杯酒,可能是冻了一下,半夜疼醒了好几回。

提起这个我难免心虚,说是说他不做皇帝了,可余威仍在,就道不疼了,就是累,想睡一会儿。免得他又要林青去煮药给我吃。

张起灵嗯了声,拿了枕头来于我垫着,又拿了小毛毯给我盖,将我头上的簪子拔了,随手捏在指尖把玩,道:“那就睡会儿。”

我握住他的手,笑道:“睡着容易,只是怕醒了一个人,心里难受。”

人年纪大了,觉自然会变得少,也不是说睡不着,就是年轻的时候打雷都不会醒,如今风大了都会醒。尤其是午间小憩的时候,睡的很不安稳。

其实有时候我宁愿张起灵不陪我,他陪我入睡,醒来的时候又不见了,这种感觉最是感受,一口气哽在胸口不上不下的。

这或许是报应,年轻时候我总躲着他,不愿在跟前伺候,他要是三五七日不理我才最好,我乐得逍遥。后来年龄大了,圈在屋里,他又没时间陪我。世事总是难两全的。

张起灵哪里会不知道我的意思,就把簪子放在了一旁,也歪了下来,似有些无奈的道:“惯会撒娇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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