碎碎九十三——置顶福利♂

不许催更,高度洁癖,不拆不逆
番邦小丑何足论,我一剑能挡百万的兵

【短篇】《暴君不正经的不正经番外之偏心》一发完

有人说想看小安儿的番外~这就来啦~

我们的小安儿是最懂事的乖小孩55555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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暴君番外之偏心

 

 

在我还很小之时,我便知道太傅和父皇总是偏心的。

他们有两个儿子,我是老小,那时候我还不知道民间有一句俗语,叫做皇帝疼长子,百姓爱幺儿,天真的以为他们是偏心于我的。

我事记得晚,五岁的时候才记得一些事情,那时候哥哥已十三岁,是个小小的少年人了,他有自己的东宫,也有自己的奴才,只是他不爱在自己的宫里待着,一吃饭就来太傅居住的长秋宫,若是得了空闲也要多多的来。

父皇似乎并不喜欢哥哥,偶尔看到定要训诫一二,板起脸来的样子格外冷漠,哥哥哪里会不怕,挨了训总会蔫巴几日。

相较而言,父皇待我就要温和的多,只要我伸手,他便把我抱起来,拿桌子上的小玩意哄我,锦衣玉食于我不过常态。

可惜父皇在的时候并不多,他是很忙的,一直带着我们的都是太傅。哥哥跟我说他和我都是太傅生的,因此我认字以前一直以为是“太父”,长大了才知道原来是傅。

和总是板着脸的父皇不同,太傅总是带着浅浅的笑,为我们安排衣食住行。我的身体不好,经常喝药,太傅总会为我备上些甜滋滋的话梅,待我喝完以后喂我一颗,怕我嫌苦。

其实我根本不嫌苦,一直喝早就惯了,我只是喜欢太傅喂我,只有我身体不好之时,他才会格外关注于我。

我和哥哥的性格完全不同,我喜好安静,不爱说话,又因身体限制极少出门,其实我也不爱出去,同那些生人打交道没什么意思,关起门来我一个人能坐一整天。

而哥哥爱笑爱玩,爱满屋子乱跑,爱舞枪弄棒,稍微不合心意就要闹得满城风雨。太傅说他是混世的小魔王,要一件一件的检查他的功课,不然早赖掉一件晚赖掉一件的,给父皇知道了要生气的。

功课有什么重要的我那时候并不懂,每次哥哥来了,我都是欢喜的,他很会跟太傅讨巧儿,平日里吃不到的点心,拿不到的小玩意儿,他一来太傅就没办法了,只好拿给他去。

得到了好东西,哥哥总是趁着太傅不注意,偷偷的在我嘴里塞上一大口,让我快些吃,别给唠叨的太傅看到了,不然他又要挨打了。

因着他这般长不大的性子,太傅不知道打了哥哥多少次,金戒尺打在手心上啪的一声,哥哥每次都装着很疼的样子,太傅就不舍得再打了,摇着头就说他记吃不记打,是个惯犯。

我的懵懂无知持续到了七岁,那是我第一次同哥哥一起做功课,也是我第一次同哥哥一起做了一篇文章。老师看完以后很是惊奇,他平日里并不怎么上心教导于我,许是因为我身体不好的缘故吧。

待太傅来了,我偷看到老师将文章交给太傅,大赞我做的文章通透。我希望这篇文章能让太傅开心,因为哥哥每次做出好的文章,太傅都很开心,他总担心我的身体,若我聪明伶俐,他定不会再那般费心了。

却不料太傅看完,眉头越皱越紧,他匆匆收起了我的文章,问老师这篇文章还有谁看过,得知只有他们二人之后,特意嘱咐老师不得将这件事禀告给父皇知道。

原来太傅并不喜欢我聪明,我懵懂的记在心中,自此以后再也没有做出任何一篇文章来。

当然,过了很多年以后我才明白,太傅不是不喜欢我聪明,他只是不愿意我做出好的文章来,怕我的聪慧抢过了哥哥的风头。他的琛儿才是太子,他不许任何人夺去,即使那个人是他另外一个儿子。

 

 

宫墙中的生活我很喜欢,或者说很习惯,毕竟我是一出生就在这红墙之中了,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,我从不关心。

哥哥也是一样,他逐渐开始忙了起来,日日都要上朝,要处理政务。父皇对他的期许一日较一日的重了起来,连隔三差五的休息时间都没了。

在宫里生活又怎么会不开心呢,哥哥理直气壮的这样认为着,他说这样的日子谁都会喜欢的,他曾出宫多次,很多百姓都想来皇宫里看看呢。

但是我总疑心太傅并不开心,他总是郁郁寡欢的模样,连唇角的笑容都太过板正,像是敷衍,又像是无奈。偶尔他会盯着窗外发呆,毫无生气的木雕一般,锦衣华服不过是强加于他身上的装饰。

可能只有姓张的人才会喜欢皇城里的生活,我很幼稚的想着,毕竟太傅是姓吴的。

我希望太傅能开心,越发的乖巧,不愿意叫太傅多操一点点的心。因为每回太医来请脉,都说太傅是郁结于心,身体上没有大的毛病,凡事都要放宽心。

是我太幼稚,以为能凭借自己的力量让太傅开心起来,可惜我不够那个分量。某一日,我一觉醒来,长秋宫已人走楼空,父皇带着太傅出宫去了。

这不过是一件很寻常的事情,哥哥并不在意,以为他们过不了几天就回来了,刚刚登基的他忙得焦头烂额,分不出多余的心思。

只有我明白,他们这一走多半是不回来了。在这方面我宁愿自己并没有这般通透,还能像哥哥一样傻傻的开心上一段时日。

也就是自那一日起,我突然明白了,皇帝是不需要太多的儿子的,一个能继承大统就不需要两个,我是那个多余的存在,永远都不会像哥哥一样被寄予厚望。

太傅疼我,也更疼哥哥,大抵是我生不逢时,来的太晚了些。不过我想,若是哥哥七八岁之时,太傅就是再难,也断不会丢下哥哥一个人在皇城中。

至于父皇宠我,就更加浅薄,只因我长得像太傅罢了,在他心中真正堪得大任的唯有哥哥一人,他自出生那一日就是太子,而我不过是父皇捧在手心里哄着玩的小玩意儿,有或没有他并不在意。

想清楚了这一点,人生更加无趣,长秋宫中的银杏树依旧是一秋一黄,可惜树下再也没有那个含着笑赏景的人了。

我羡慕哥哥的自大无知,他是被宠爱着长大的,哪里会懂旁人的患得患失。他嘴里抱怨太傅和父皇一走了之,也仅此而已。

会哭的孩子有奶吃,哥哥是那个会哭的孩子,而我这等安静之人,就只能从他手中捡到一些恩惠。我不恨哥哥,我不恨任何人,我只是想不通而已。

随着年龄增长,我心中的疙瘩越发的解不开了,我钻入了一种奇怪的牛角尖之中。我很想知道,若我身体强健堪得大任,若我心有不甘要与哥哥争权夺位,在这场两个儿子的争斗中,太傅当如何,父皇又当如何。

只这一回,我拈起一片银杏,缓缓的趴在了桌子上。只叫你们不省心这一回便好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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