碎碎九十三——置顶福利♂

不许催更,高度洁癖,不拆不逆
番邦小丑何足论,我一剑能挡百万的兵

【瓶邪】《鬼夫》22

大家都过年去了吗~感觉这几天没什么人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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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2  恶鬼


这一声之后,我看到走廊的装饰灯上面冒出了一个人影,那上头还挂着大大的吉祥如意二字,看着一点也不吉利。

不仅如此,走廊的尽头和消防箱的后面也出现了人影,一共四个影子跌跌撞撞的冒了出来。因为灯一直在闪,我看不清楚他们的样子,只能看到几个模模糊糊的轮廓,比看得清楚还要可怕。

我后知后觉的想到一个都市传说,据说在每个城市里都有一些乱葬岗,这些地方的亡灵都是枉死,因此格外的难以超度。

为了镇压这些鬼魂,城市在策划的时候会把一些人比较多的场所修建在上面,用人们的阳气去镇压,比如学校,大型的商场,人流量巨大的火车站什么的。这也是为什么学校里总有流言蜚语传出来。

四个人影被喊出来以后,并没有打算就这么回去,他们一步一步的靠近了我们。我拽了拽张起灵的袖子,道:“小哥,识时务者为俊杰,实在打不过咱们就跑吧?”上次是一个女鬼,这次居然冒出来了四个,我有点拿不准张起灵能不能把他们给消灭了,这可不是闹着玩的。

张起灵没有理我,他甚至没有回头,我觉得有些奇怪,再去看时,我能看清楚的他的侧脸上已经没有半分人气了,就像我第一次见到他的那样,面色铁青,眼底一丝温度也没有,和这些没有神志的鬼一模一样。

我心中一凛,下意识的松开手朝后退了退,这已经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张起灵了,他变成了什么,我不知道。

就在这个档口,其他的鬼影子已经冲过来了,张起灵毫不犹豫的迎了上去,这甚至不是一场厮杀,而只是单方面的肆虐,几个鬼毫无还手之力的被他吞入腹中,毫不留情。

这种场景很容易让我想起胖子说的,如果他愿意,他甚至可以是鬼王,一旦发狂,没有人能够阻挡。

解决了几个鬼以后,走廊里只剩下我和他了,但是走廊里的鬼气比刚才还要重,灯的颜色也变成了绿色。三叔说北派的人下斗会放一个蜡烛,如果蜡烛变成了绿色,就是有鬼出来了,然后灯被吹灭了,人也就离死不远了。

我是唯一的活人,他就回过头看我,肩膀上已经散起了奇怪的黑气,我从他的眼神中看得出,他完全不认得我了。

“小哥?”我喊道,喊完我就意识到心心念念要娶我的和答应我不再吃鬼的是张起灵,而不是面前的这个恶鬼,我喊什么都是徒劳。

我透过幽幽的绿光看到了刚刚消失不见的商场入口,安全门只关了一半,能看到熙熙攘攘的人群和闪烁着彩灯的招牌,非常的热闹。

这一切跟我只有三米的距离,我也许能够跑过去,也许跑不过去。我犹豫了一会儿,决定不过去,我不知道张起灵会不会吃人,如果我跑过去把他也引过去了怎么办。

他到目前为止吃得都是鬼,还不到伤人的阶段,胖子说过他们这些人平时是不会主动收普通的鬼的,只有害人的鬼会吸引来得道高人,然后彻底铲除。

我不愿意张起灵变成一个肆虐人间的恶鬼,他的一辈子那么苦,不得好死也就算了,死了还要被族人九龙封棺不得超生。现在好不容易过了两天好日子,难道又要落一个魂飞魄散的结局吗。

这不行,只要我在一天,就不行。我硬着头皮正面迎着张起灵走了过去,也许是我的行为太过反常,他没有动,只是静静的看着我走近。

说不害怕是假的,我都要害怕死了,腿一直在抖,得亏刚刚去上过厕所。我浑身的细胞一半在朝我喊不要过去不要过去,另外一半在朝我喊快跑快跑快跑。

我压抑住害怕和逃走的本能,颤颤巍巍的站在了张起灵的面前,装作没事一样将手掌心贴在了他的胸口,有些口齿不清的道:“不是、不是说好不吃鬼了吗,你再这样,我真不让你亲我了啊,你知道别的鬼身上有没有细菌啊。”

张起灵身上的寒意已经不是一般死人的温度了,我只觉得碰触到他的手疼得要命,几秒钟的功夫我好像就被灼伤了,分不清是冻的还是灼的。

他低头凑过来的时候,我还是忍不住闭上了眼睛,人在面对自己恐惧的事务的时候总是鸵鸟式躲避,我也不能免俗。

好在我赌赢了,张起灵的声音再次在我耳边响了起来,他抱住了我,低声道:“对不起。”

听到他的声音,我总算是松了口气,脚一软整个人坐在了地上,张起灵不明所以跟着我一起坐在了地上,我看着他笑了出来,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笑,就是停不下来。

张起灵摸了摸我的脸,把我眼角笑出来的一点眼泪抹了,也许是看我笑了,他也略微勾了勾嘴角,很浅的弧度。

我笑完以后感觉手特别的疼,拿起来一看不得了,我碰触到张起灵的整个左手手心都被冻伤了,表皮甚至已经发黑,皮和肉已经分离,组织液涨着肿成一片。

这么严重的冻伤,我怕表皮会坏死,连忙喊了个车去医院,到了医院以后又是一波人挤人,不过大家看到我的手这么严重,都愿意让我先看,加了个塞。

医生看了我的手,非常的惊讶,因为在城市里已经很少能看到这样的冻伤了,他问我是怎么弄得,我能怎么说,就含糊的说不知道,就在阳台站了一会儿。

我来的及时,手上的冻伤并没有严重到坏死的程度,医生给我开了药,让我回去一定要注意保暖,这几天都要来复诊。

张起灵一直陪着我,帮我拿药,回去的路上我依旧是叫了车,挺贵的,但是我现在的情况也没办法开车了,明天得给我三叔打电话,让他找个伙计把我的车开走,不然停车费也够受。

车开到一半,张起灵若有所思的盯着我的手,突然道:“这是我弄的吗?”

不论我怎么说这个伤跟张起灵没关系,他都不是很相信,当然事实是他弄得,可大家都不想的,我自己碰他才会冻伤,他也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个大冰棍不是。

他大概对自己把我给弄伤了的事情很在意,我手也实在疼,没办法过多的跟他说什么。

如果我能提前注意到他的情绪,多跟他说一点话,可能后来的事情就不会发生了,可惜事事无如果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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