碎碎九十三——置顶福利♂

不许催更,高度洁癖,不拆不逆
番邦小丑何足论,我一剑能挡百万的兵

【瓶邪】《平邪线》26

NO:97——————要看平邪线的朋友们,举起你们的双手,这篇文快完结了,再不留言没机会了啊~

《平邪线》

26


关根最后一句话说的轻描淡写的,却好像直接给我的未来盖棺定论,他那高高在上的态度弄得我心里麻麻的,不由担心起自己的未来。

我发现关根这个人很会说话,他懂得怎样说话才能让对方真正听到心里。而我明知这是说话的艺术配合上现在诡异的气氛,才会达到这样的效果,但即使我有意识的在反抗,还是没办法阻止他的话对我的影响。

除此之外,还因为关根本身压我一头,要让别人听你说话,光嘴皮子利索不行,说话的这个人本身也要有信服力。诸葛亮能舌战群儒,因为他是诸葛亮,他要是个修锅的,说再多也没人听。

当然这侧面说明关根可能其他的本事不太行,嘴皮子才特别练的很利索,在这一点上我深有体会,我自己就是除了嘴其他地方都不行,然而我只是个愣头青,斗下没人听我的,这唯一的优势反而变成了容易坏事。

“小三爷,我朝前走,不回头,可这走着走着,总是忍不住想,这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呢?”

关根说完以后我也不知道应该接什么,我跟他又不熟,怎么会知道他的日子什么时候到头,本想出言讽刺他,又说不出口,总觉得现在接什么话都显得很奇怪。

最后我俩相对无言,谁也没再吭声。歇够了以后两个人都很默契的同时站了起来,谁也不提刚刚说的话,弹弹灰继续朝前走。

再次上路,因为胖子的凭空消失,气氛更加邪乎,说没受影响是假的。我一直紧紧攥着手电筒走在前头,打头阵虽然危险,但是我不愿意把唯一的光源让出去。万一他消失了或者我消失了,我要保证一个人的时候也有手电筒在,不然漆黑一片我先疯了。

我摸着山壁,还是有些纠结,我能理解他们开路的方式和埋藏袁大头的理由,但我还是搞不懂胖子是怎么消失的。

姑且把胖子和闷油瓶的消失归咎成一类,都是走着走着突然就不见了,手电筒也是掉下去巧合磕灭了。可他们好歹是两个成年男性,说消失就消失也有点太任性了。

机关妙术的可能性基本没有,这不是后天修造的墓穴,而是先天形成的山体,因为地壳运动内里有裂缝和山洞,后人是在这个基础上改造的地道,高低都无法修成一样的尺寸,想在这样的地方打机关,就算是汪藏海也做不到。

更何况人消失了,总要有个去处,胖子他们肯定还在这山里,关根有句话说的对,我们无法确定危险在谁身边,只要在这山里,每个人承担的风险是一样多的,相较于我去担心他们,他们肯定更担心我多一些。

唯一值得欣慰的,是大家都确定有袁大头的路是对的,胖子不傻,就算没了手电筒,他也能靠摸的走路,事到如今,只能尽快出去,给三叔打电话,让他派人带齐装备进来搜。

想着想着就走了一千来步,这条路很平稳的走到了头,可能是我和关根都命中带煞,一般小鬼不敢来犯,谁也没消失,连崴脚都没发生。我们互相看了对方一眼,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嫌弃。

虽然路到了头,却并非是走错了,因为这条路打顶上开了一个洞,是伸手就能碰到的高度。关根摸了摸,说这个洞应该不是盗洞,是底下的路打不通,所以拐了弯从上面走,挖掘的年份和手法是一致的。

“你先上去还是我先上去?”关根蹲下绑紧了脚踝,活动了一下四肢,他脚崴的很严重,这么昏暗的光线我都能看到那里肿的像个馒头,怪不得他不低头看,一看之下分分钟失去战斗力。

我跳了跳,估算了一下风险,还是道:“还是你先上去吧,万一上面有埋伏,我一上去,还没吭声就被打死了。”

关根好像早就料到我会这么说,笑着道:“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嘛。”说完他单手挂到上面一层的地面,一个用力瞬间就翻了上去,我没料到他会来这一出,差点被他的脚踢中鼻子。他看着这么瘦,真没想到胳膊上能有这么大的力气。

我揉着鼻子很是不爽,就显得你身手利索是不是?现在保存体力很重要,我要是想这样翻我也……我还真没这个本事,我很怂的拽住关根伸出来的手,借他的力气才爬了上去。做人要有自知之明,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,毛主席都说了,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,早晚要被打倒。

“曾经有人跟我说过。如果你想改变一切,那你要先改变自己,我之所以永远无法实现自己的想法,是因为做不到。”走了没几步,关根的声音从我背后传来:“不论我想什么,我没有那个能力做到我想做的事,想那么多有什么用呢?我做不到,普通人做不到就放弃了,我不能放弃,因为我不甘心。”

“你知道吗,我有一个很大的野望,我说出来没有人信,你相信羊可以杀人吗?你不信,因为这不符合逻辑,而我做的正是这样的事。为了这个野望,我努力的改变自己。我找了一个不靠谱的师父,他告诉我我这个人天生就比别人笨,身手练不出来的,唯一能利用的是我逃跑比较快,所以我把这唯一的优势练了练,反过来追击别人,我们要把短处变成长处,就可以利用它,因为没有人想得到,你居然还藏着这一手。”

“你玩过拼图吗?一百片的,三百片的,最多的几万片的都有,你只有把所有的碎片收集齐了拼在一起,拼图才有意义,不然九三只少了一片,整副拼图都废了。有时候你以为那是3000片的大拼图,其实它是100个300片相近的拼图堆在一起,你还要先分清楚哪里是哪里……”

不知道这上头是不是风水不好,关根一上来跟话唠附身一样,一直逼逼个没完,他并不是跟我说话,就是自言自语自问自答。我觉得他肯定曾经自己在一个房间里呆过很长一段时间,才能跟自己说话说的这么溜。

他说了一会,我一声都没吭,我没他这么变态的精力,折腾到现在没喝水,嗓子都要冒烟了。关根见我不理会他,可能觉得这样不够嗨,硬要拉着我一起说话。我就问他你到底想说啥,这么拐着弯的说多累,你直接给我说不行吗?要么全都说,要么就闭嘴。

关根就道你知道啥叫病毒性传播吗?就是我不停的重复不停的重复,你就记住了,就像脑白金的广告一样,是不是一提起送礼就想起脑白金?我道你丫就是个大病毒,你最好离我远一点,精神病会传染。

关根诡异的一笑:“说不定以后你会变得很像我,我现在就觉得咱俩很像,你难道不这么觉得吗?”

“别,千万别,咱俩一点都不像,要是以后我会像你,我宁愿把头发剃光当和尚去,因为那时候直接我就看破红尘了。”我漫不经心的说着,一边用力甩了甩手电筒,电量已经剩的不多了,光线越来越弱,顶多再撑一个小时,如果不能好好的掌握这一个小时,在黑暗里我一定会死的很惨。

关根道:“你听说过什么叫FLAG吗?现在不懂没关系,很快你就知道什么叫立FLAG了,你这个立的就很标准。不是,怎么像我就要去出家,我有那么差吗?你就这么讨厌我吗?”

“我以为你已经知道了,原来你不知道啊,真是不好意思,我忘了告诉您一声——我确实非常讨厌你。”我抽空朝他比了个中指,也不知道这么昏暗的灯光他看不看得见,要是看不见就太可惜了。

“那不挺好的。”关根很是轻松,看样子他没看到我比给他的中指,哼着歌一样的说着:“我也很讨厌我自己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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