碎碎九十三——置顶福利♂

不许催更,高度洁癖,不拆不逆
番邦小丑何足论,我一剑能挡百万的兵

【瓶邪】《平邪线》27

NO.96

《平邪线》27

————考虑良久还是让大潘出场啦~————


我还没真见过有人这么坦率的不要脸,我以为我已经够不要脸了,没想到天外有天,人外有人。

我坚决反对关根再跟我说话,他一张嘴我就用手电筒晃他的眼,他就改成自己唱歌玩。在这个会回音的山洞中,他那个哑嗓子唱什么都不吉利。而且他不让胖子唱红高粱,自己倒是唱的很开心,一直在重复高潮的那几句。

走了一会我实在渴的不行,循着水声找到一处地方顺着裂缝在滴水,也顾不得干净不干净,直接用手接了来喝。喝水的时候,我无意间顺着裂缝看到了外面的天空,之所以知道那是天空而不是天花板,是因为我看到了月亮,今天阴历十六,月亮又大又圆。

在封闭漆黑的环境下人对时间的感觉会很模糊,月已中空,至少是深夜十二点。也就是说我从上午进来到现在,已经在这个鬼地方困了十几个小时。

看着那轮满月,我突然想起我来的时候,李教授跟我说过我们的计划是五点半回程,会有其他的老师来接应,然后一起去吃特色山菜。

闷油瓶没有交代考古队的去向,他的时间很紧,我猜他只是甩掉了他们,让那些学生在墓道里晃荡,李教授不会让他们进的太深,根本不会打扰到他。

但是现在底下的墓道被胖子炸塌了一半,还放出了那么多蛇,考古队八成已经全军覆没。天黑了人没回去,接应的人肯定会担心,担心就会带人来找,那不是很快就有人来救我们了?

我把这个想法跟关根一说,关根正用水擦拭胳膊上的血迹,一下就笑了:“小三爷你可真逗,他们就算来救,也只会去下面的墓室找人,他们怎么会想到有人跑到山肚子里来了?就算他们想到了,进来了,这上面这么复杂,指不定哪里有蛇,万一惊动了蛇母,放出其他的蛇来,还不够连累咱们的。”

得,看来找人来救这条路是走不通了,只能靠着我们的两条腿朝前走。我现在能看到外面,甚至能听到一丝鸟叫,可我就是出不去。看山跑死马,我进来以前看过这座山,虽然不高,连绵起伏。

关根拍拍我的肩膀:“咱们走了这么久,差不多接近外岩了,顶多再走个七八九十几十个小时,我估计就出去了,加油,雄起。”

“我倒是能加油,手电筒加不了油,这破玩意顶多再撑十分钟,要么咱们石头剪子布,看谁先牺牲自己照亮他人?”我晃了晃手电筒,它的光已经弱到可以直视的程度了,我看了看关根的背包,又道:“不然你包里有没有可以烧的东西,拿出来一点,我们做个火把?”

“能烧的有,但是没火了,打火机跑丢了。”关根做了个无奈的手势。

“你不是老瓢把子吗,没有预料到这一点吗,有没有第二方案?”

“有,每次下这样的斗,我都在每一根香烟里塞火柴,这样才能保证我死的时候最后一根保命烟点得着,但是刚刚咱们抽的那一根是最后一根,所以没了。”

我对关根的背包一直耿耿于怀,让他把里面的东西倒出来,我们找找有没有可以用的。关根不肯,宝贝的跟什么似得,说自己的背包里只有笔记本,如果我饿到想吃纸,他倒是可以拿出来给我吃。

最后还是没吵出个所以然,十分钟以后手电筒果然灭了,不论我怎么晃荡也救不活,我们不得不摸着墙壁朝前走。这下子不止关根,连我也要不停的说法。因为在这种漆黑的地方,脚步声是靠不住的,走着走着身后换了个人也不一定,必须说话才能确定是本尊。

山道随着裂缝变宽,山壁变得粗糙起来,说明这里是天然形成的裂缝,水流的声音也越来越大,有几次我都觉得它们就在我旁边流淌。

关根让我小心一点,这附近肯定有暗河,万一现在掉下去淹死,可比掉进茅坑淹死还丢人。我道你还是自己小心一点吧,咱俩不定谁先掉下去呢。关根就道你那张嘴那么灵,你说我先掉肯定我先掉咯。

正说着话,关根突然嘘了一声,问我:“小三爷,你有没有听到……好像有别人的脚步声?”

我吓得一抖,脚下自然而然的停住了,关根也停了下来,山洞里静悄悄的,我俩都竖着耳朵拼命的听,等了五六分钟,还是静悄悄。

我就道:“你累的幻听了吧?哪有脚步声,是不是把咱俩的脚步声回音当成其他人的了?”

关根不置可否,在黑暗里人的神经会比往常更加紧张,出现幻听也不奇怪。我们都默认了那是他的幻听,没当成一回事。没想到走了没几步,突然在山壁处出现了一晃而过的亮光。

没有什么比黑暗里的光更耀眼,不可能幻听完了还出现幻觉,我立刻意识到那是手电筒的光,有人在我们一墙之隔的地方,光是从裂缝处透过来的。

“胖子?小哥?是你们吗?小哥?有人吗?”我连忙深一脚浅一脚的跑过去,冲着那个裂缝大喊道,我内心更倾向于是闷油瓶,因为他比胖子更了解这里,很可能是他藏了手电筒什么的。

“小三爷?是你吗小三爷?”

在隔壁的人听到了我的声音,用手电筒朝裂缝这边晃了晃,我给他晃的差点瞎了,好在他很快就调低了手电筒的亮度。我一听这个称呼,意识到不可能是胖子或者闷油瓶,难道是三叔良心发现,找人来救我了?

我捂着眼睛大喊道:“是我!我是吴邪!你是谁?!”

“我是潘子!三爷叫我来救你的!小三爷你还好吗?你一个人吗?!”

听到久违的潘子的声音,我一直提着的那口气忽的松了下来,腿一软顺着山壁直接就跪了。不夸张的说,如果闷油瓶能带给我的安全感是十,潘子的安全感就是一百,这跟身手能力无关,因为我知道潘子会不顾一切的保护我。

我喊道:“我没事!我还好!我这边还有一个人!”

“是那个小哥吗?!”

“你怎么知道小哥在这里??”我一愣,三叔应该不知道小哥在这里才对,三叔都不知道,潘子是怎么知道的?

“我在外面捡到了胖子!是他告诉我你们在里面的!”

原来下午的时候,大学的接应人给李教授打电话没打通,害怕学生出事所以喊了村民一起去看,结果一看才发现连墓道都塌了。那个接应人正是这次联系我三叔帮忙的人,他立刻给三叔打电话,说我埋在墓道里了。

潘子正巧在不远处的一个城镇办事,三叔就让他抓紧带几个人过来,是死是活都得把我刨出来。(就冲这句话,等我出去我一定会买蛇放进三叔的院子。)

他们自然也没想到我不在墓里,来的时候潘子一直计划着怎么打洞下去,把我从塌陷的墓道里救出来。没想到来了以后山都上不去,这边半座山都被戒严了,谁也不许进。封山的村民说墓道里跑出好多黑毛蛇,咬伤了救援队,怕蛇继续伤人,只能先封山,等政府调配人手抓蛇以后再救人。

潘子一想这不行,等蛇抓干净得等到什么时候去,就带着人绕到了后山,盘算着实在不行他们从底下打洞过来。

就是在后山他们捡到了昏迷的胖子,说来也巧,是潘子的一个伙计去撒尿才在草丛里发现的他。胖子的精神状态很不好,醒过来以后只说山里山里,一会说我,一会说小哥,又说袁大头什么的,搞了几个钟头,胖子才把话说利索。

因为山体滑坡,山体上有很多大的裂缝和山洞,潘子留了几个人在外面,自己带着三个人进来找我,进来有一个小时多,这样一算,我和关根确实已经很接近外面了。

“小三爷,你躲开点,我给你丢个手电筒过去。”我和潘子之间隔着的山壁约莫有一米厚,裂缝最宽的地方三十厘米,最窄的也有十几厘米,人胳膊过不来,扔东西倒是足够。

潘子使了个巧劲,把打开的狼眼手电丢了过来,我接住手电以后恨不得狠狠亲它一口,终于重见光明了。潘子见我接住了手电,又陆续丢了压缩饼干、水、刀等过来。

我问潘子有没有带烟,走了十几个小时扛不住了,潘子道有,丢了烟和打火机给我,没想到他这一丢,烟是过来了,打火机掉进了裂缝里。

我就怪叫:“潘子你能靠谱点吗,你就不能把打火机塞在烟盒子里丢过来吗?”

“哎呀小三爷这种时候你还挑什么,我又不是故意的,我就带了这一包烟都丢给你了,你凑合一下,嚼一嚼算了,更提神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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