碎碎九十三——置顶福利♂

不许催更,高度洁癖,不拆不逆
番邦小丑何足论,我一剑能挡百万的兵

【瓶邪】《绝处》87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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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起灵去了场部,胖子和我则把家里的东西整理好,陪着其其格去了她家。

她家已经乱成了一团,家里最小的孩子在哭,大一点的也不知道应该做什么。我把孩子们聚集起来,给他们吃糖果安抚他们。眼睁睁看到爸爸被拽走,对他们的打击实在太大了,他们想寻求母亲的抚慰,可现下,其其格也只能把精力放在把巴尔特捞出来的事情上。

其其格说他们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,所以大部分的信件都细心收了起来,整个盒子都被拿走了,至于他寄过来的一些小东西,都分给了孩子们。这几年蒙古包不知道搬了多少次,可能已经丢了很多了。

“这样吧,我把柜子搬开,看看后头有没有掉些啥。他们抄家恨不得掘地三尺,什么床底下柜子后头,都得注意。小孩子玩东西,最喜欢滚到家具后头了。”胖子想了想,挽上了袖子,朝手上啐了两口唾沫,把蒙古包里所有的家具都挪开了一遍,更别提地毯之类的小东西了。

说是苏联寄过来的,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东西,就是一些印着苏联特色画的小镜子或者小挂坠。别说,真给胖子找到了两个,可能是孩子玩着滚进柜子后头的。

胖子找了个袋子把能找到的东西都装了起来,说陪着其其格去场部,把东西送过去,接受组织上的调查。孩子们就交给我来看管,这几天可能都回不来,让我给孩子做点饭吃。

我点头应了,让其其格放心,小孩和家里我会帮她照顾的,她不用太担心了。其其格擦了擦眼泪,勉强笑了笑:“吴邪,谢谢你,王,也谢谢你。”

胖子道:“说这干啥,大家还不是互相帮忙的,快走吧,这事拖不得,能早捞一天,也省的他在里面受罪不是。”

其其格最大的儿子拉克申,今年十一岁,已经能跟着巴尔特骑马打猎了,他抱着弟弟,听着我们的谈话,突然开口道:“阿爸是不是回不来了?”

“你胡说什么呢!”其其格很生气,道,“你阿爸只是配合调查工作,很快就可以回来!”

“才不是!我听说,很多人都被抓进场部,可是回来的很少很少!”拉克申强忍着不让眼泪掉出来,眼底满是对父亲的担忧。我忍不住按住他的肩膀,道:“没事的,你阿爸只是去配合调查,他没做过,不会被冤枉的,很快就能回来了。你是男子汉了,别让你妈担心,弟弟妹妹还要你照顾呢,乖。”

好不容易送走了其其格和胖子,我心中不好的预感越发严重,总觉得喉头梗梗的。但是在孩子面前,我得表现的轻松一些,小孩子最敏感了。

拉克申是个很懂事的孩子,他不再询问关于自己父亲的问题,只努力的干起了家事,弟弟妹妹问起父母怎么还不回来,他就说父母是去打猎了,要一段时间才能回来。

我一边要照顾他们,一边还要顾及家里的事情,他们家里是需要下夜的,我就下午回家照顾动物,晚上回到巴尔特家里,带着枪巡逻,避免狼或者其他动物的攻击。

让我始料未及的是,一波未平一波又起,第四天的早上,张起灵和胖子都没有回来,老痒却来了,跟他一起来的是五个戴着红袖箍的人,一看就知道是调查组的。

“调查组的同志请看,这就是吴邪。”我正在翻牛粪,老痒走过来抓着我的袖子,一边说一边朝我挤眉弄眼,这是学生时代的时候,班主任来找我们算账的时候,老痒用来通风报信的表情。

我下意识想到,这也许是调查巴尔特的,因为我和巴尔特比较熟悉,所以来询问我。

“啊,那什么,请进来坐吧。”我放下铲子,有些不自然的请他们进来坐。

为首的男人点了点头,道:“这事一时半会也说不完,还是进去说吧。”

我有些忐忑的给他们倒了茶,心中盘算着应该怎么说才能显得公正,既不让他们觉得我是在包庇巴尔特,又不让他们觉得我说的是巴尔特的坏话。

“你不要紧张,我们就是简单的问几个问题。”男人可能是看我太紧张了,朝我笑了笑,他示意身边的人拿出纸笔记录,问我道:“你今年多大了?是哪一年来内蒙古的?”

“报告组织,我今年18了,我是66年春天来的。”

“哦,66年就来了啊,这么说你来了快三年了,还习惯这里的生活吗?”

“报告组织,挺习惯的,谢谢组织上的关心。”我有些奇怪,怎么这个人来来回回问的都是我的个人生活,他是想由浅入深吗?

男人点点头,喝了一口奶茶,又问道:“你在杭州,是不是有个叔叔,叫做吴三省?”

吴三省?他怎么会问到我三叔?我心中一突,有些害怕起来,老痒偷偷朝我做口型,让我不要太紧张。我咽了口唾沫,道:“是的,我有两个叔叔,吴三省是我三叔。”

“你对你三叔了解吗?”

老痒悄悄的朝我摇了摇头,我便道:“我在家都是我爷爷带我的,大人的事情不怎么跟我小孩说,我又来内蒙古来的早,不太清楚他的事情。”

男人就道:“那倒也是,你离家这么久了,没回去过不了解也正常。那你对解连环这个名字,有印象吗?”

解连环?我努力的回想了半天,脑内还是一片空白,这个名字我从来没听过,不过他姓解,倒是让我想起了一件事情,是我很小的时候听说的,到底是什么事情呢?

见我面露疑惑之色,男人从兜里掏出了一张照片给我看,指了指照片上面,道:“你看看,这上面的人,你能认出来几个?”

我接过那照片,仔细看了看,发现是一张大合照,一共有十个人,都是二十来岁的年轻人,男女都有。我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最中间的三叔,指着他道:“我只认识这个人,他是我三叔。”

男人道:“不对,他不是你三叔,他叫解连环,和你三叔算是表亲,他们长得有一点像,这照片又有年头了,你才会认错。这是当初你三叔和解连环一起去水库边玩,出发之前拍的照片。但是回来的时候,你三叔回来了,解连环却不见了,这件事,他跟你提过吗?”

我摇了摇头,三叔二十多岁的时候,我顶多才五六岁,怎么会知道他做了些什么呢。我只记得他那时候自己出去玩,就把我锁在屋里的事情了。

老痒插嘴道:“那什么,组织啊,我能冒昧的问一句,您说的这事,是几几年的事情啊?”

“应该是1955年的时候。”

“1、1955年,不瞒您说,吴邪和我那时候才五六岁,哪能知道他们大、大人做了啥啊,您说是吧。再、再说,吴邪十六岁就、就自觉来劳动改造了,他是坚决和家里划清界限的啊,一直勤勤恳恳的。不论、不论吴三省做了什么,都跟他没关系,我、我可以用我的身份做担保,他跟这事一点关系都没有!”

调查组的同志从我刚刚的回答中,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事情,老痒又极力为我担保,他们商量了一会,就走了,临走前说要是还有问题,会再来,让我这几天不要出远门。

他们走之后,我问老痒:“怎么了,怎么突然问起我三叔来了,是不是他闯了什么祸啊?老痒你快跟我说,我急死了都。”

老痒被我晃的左摇右摆的,更结巴了:“停、停,你这样我怎么说啊?我、我也不太清楚,他们好像,专门是为了问你三叔的事情才来的,我听说、听说,他们怀疑你三叔杀了人。”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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